“嗬,當奴婢就該有當奴婢的樣子!哪有你這般的?”
墨冷笑著捋了捋散開的墨發(fā),露出瀟灑愜意之態(tài)。
雨晴嘟著嘴,看著也微微有些呆了,不過她旋即想到了什麼,突然懇求著看向墨。
“墨,你……”
墨歪嘴好笑地看著雨晴,雨晴連忙改口道:“主人……你是要將雪兒托付給帝女嗎……”
雨晴自然是在書頁中聽完了墨與帝女的整個對話,她除了驚愕便還是驚愕,她怎麼也想不到墨會與帝女有交情,而且還似乎很不一般……
但當兩人提起雲雪時,雨晴的內心又變得複雜起來。
她很愛雨雪,盡管她身上流著那個惡魔的血,但女兒就是女兒,兩人深厚的感情這一生都無法磨滅。
所以她不想看到雲雪冒險,她又怎麼不知女兒偷跑出來的目的?可是她不想女兒因為仇恨而耽誤了寶貴的一生。
可是形勢比人強,遇見了墨這個小冤家是難受也是幸運,終歸她現(xiàn)在還能每天看著女兒。
但如果雲雪跟隨了帝女……可能便會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的下場。
“你還真想讓我養(yǎng)她一輩子不成。”
墨的語氣淡漠無比,雨晴的心也漸漸沉入穀底。
“真的……不行嗎?”
雨晴輕咬下唇,芙蓉玉麵上神情悲戚,配上了那風韻姣好的身段兒與此刻那柔弱母親的真實一麵,當真是惹人無限憐愛。
可是少年隻是靜靜的看著,不做言語。
“你確定跟著我?會比跟著帝女安全?”
雨晴稍稍抬頭,目光中有些疑惑。
“剛才你應該也聽見了,帝女都是我的小跟班,你們那個幻妖樓就更不用提了……我要做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瘋狂百倍萬倍,你應該知道西皇教國教廷的實力與狠辣吧……”
墨的情緒依舊平淡,似乎就像是平淡無奇的一次閑聊。
“如果我告訴你,這趟出行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去皇都拐走人家西皇教尊的親閨女,如此,你還覺得帶個拖油瓶,安全嗎?”
雨晴眼皮狂跳,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並不是說她有多麼震驚,隻是她從少年的語氣中真的聽出了這樣的決心。
微弱的主人與器靈之間的心念之感也在佐證。
那是終將會付諸行動的話語,不是吹噓作假,而且少年的自信告訴她,這是終將會成功的事。
“你……”
雨晴想說的話很多,但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行了,我的美人兒院長呢,就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
墨攤了攤手。
“我說了,不會虧待你的,會令你悲痛欲絕的事不會發(fā)生,不然你的命魂動搖,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雨晴既然成為了器靈,那對墨來說便成自己人,盡管他口頭不說,他對於自己人態(tài)度從來就是十分的“嗬護”的。
墨收起了金頁,轉頭開始四處打量,然而,他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嗯?那隻死黑貓呢?”
“啊,原來在這,好像,不會真的死了吧?”
身旁的水麵上,不知何時漂浮著一團黑白毛墊子。
黑貓不知怎麼了,墨先前覺得太髒,就一塊丟進來了。
(怎麼如今卻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墨緩緩將仰躺在水麵上的黑貓?zhí)崃锒穑藭r的黑貓已經沒有了意識,但尚且還有唿吸。
(貓頭怎麼這麼燙?)
墨有些古怪,翻了翻黑貓的眼皮,發(fā)現(xiàn)兩顆眼珠子還在眼眶中打轉。
天賜皺了皺眉。
(這小東西當真古怪,從第一次見就一直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怎地見個水就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