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煌找到他的小男人時,對方正躺在床上懷裏愜意地摟著另一個女人。
見到她的到來,小男人竟然還衝著她揮手微笑著。
“我的火頭姐姐,你遲到了呦~”
煌呆呆站立片刻,隨後扭頭就走,玄鳥劍的劍鞘也隨著主人的心意飛走。
她全程一句話不說,就連表情也是淡漠僵硬的。
墨歎了口氣,知道火頭姐姐這是吃醋了。
而且他也知道,就煌那隨性且直的性子是肯定不會慣著他的。
煌沒有猶豫走出洞府拉起隨行而來的小徒弟月煙娶就是踏劍而起。
然而她的身形還沒起飛半丈腰肢便被一隻大手圈住。
“火頭姐姐這是作甚,吃醋了?剛看見為夫就要走了嗎?”
煌依舊沒有說話,就那麼被抱在半空,全然忘了一旁還牽著一個正含著手指頭睜著好奇大眼睛的女徒弟。
直到身後的小男人終是沒忍住先開口服了軟。
“好了好了,看你這表情,就是臉上酸心裏癢,火頭姐姐別誤會,你夫君我可不是那種會隨便在外邊亂來的人。”
墨一邊悠然解釋,一邊大手也沒有閑著,自然不僅僅是光抱著那纖細的蠻腰那麼簡單。
“那丫頭是我的舊識,她隻是太冷了我抱著她給她取暖罷了……”
煌微抬手,寬鬆的劍袍衣袖便遮蔽了女徒弟好奇打量的目光,身後的家夥口中像是心虛無比,實際動作可是愈發得寸進尺。
此時非彼時,月煙娶如今既經成為了她的弟子,這當師傅的第一節課便是要讓她明白,做弟子要懂得尊重師長的隱私。
煌微轉過頭,看向墨的目光中充滿看不信任。
她本來以為對方會說一句什麼諸如“小爺想睡別人何須向你解釋”的混賬話,畢竟對方曾經確實是給了她那種霸道的第一印象。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嗯哼,原來自家的這個小男人也有會慌亂的時候呢……)
心中有得意不自覺地油然而生,煌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先前的生氣是真的,但耍的小性子固然是演。
不知為何,當墨能夠主動向她解釋時,她心中的氣就已經消散大半。
(煌啊煌,你堂堂鳳凰劍尊怎麼如今也會像一個小媳婦兒一樣,為了男人的一點在乎而沾沾自喜了……)
她不由得心中苦笑。
(可是畢竟,誰讓我此刻甘之如飴呢……)
墨看著煌幽幽的眼神,挑了挑眉。
“怎麼,你不信?”
墨歎了口氣,反而是笑道:“你不信也沒用,我若是跟她真有什麼,也不會瞞著你的,你還得高興多了個妹妹呢~”
“如果那樣,那我就主動離開,再也不見。”
“你不會的。”墨搖頭輕笑,語氣是無比的篤定。
“你為何如此肯定我不會?”煌別過了頭去。
墨的眼神始終溫柔,而語氣卻是陡然一冷。
“因為到時候我綁也會把你綁在我身邊,你哪兒也去不了的。”
“無恥……”
“是嗎?還有更無恥的呢~!”
墨大手直接一攬,直接將煌橫抱而起。
正好從山下感到此處的風月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急的滿頭黑線,累的一臉無語。
(不是吧,你還來?)
在她懷中的小黑貓,同樣目光幽幽地盯著前方高處摟摟抱抱的兩人,長長的尾巴不由自主地來迴搖擺。
當風月走到近前時,那兩人早已不知所蹤,隻留下一個還在原地啃手指的、對著天空比鬥雞眼的少女。
因為煌的到來,墨又在酒宗又耽擱了兩日時光。
這兩日裏,溯、洄、流三宗的合並在風月辛苦的狐假虎威下很順利地完成。
動靜很隱秘,但仍然驚動了遠在兩個山頭外的當地最後一大門派勢力——洗劍宗。
雖然對方幾波派人的試探都無果就是了,但後續總歸是還得走上一遭的,有好戲風月可不想錯過。
當裴香姑再度醒來時,她正躺在柔軟的竹墊上,在她的身邊不遠處,是一卷鋪開的紗簾。
紗簾透影,卻是山巒巍峨、暗香浮動、波濤洶湧……
熟悉與陌生的鼻息聲交雜在一起,裴香姑臉上不由騰上一片火燒雲。
忽然,簾子突然被掀開——
某個可惡的家夥正微笑著、把玩著、飛快地看了過來。
“喲,小香菇醒了?”
很快,裴香姑又再度躺下,昏了過去……
三宗中房屋眾多,墨特意尋了一處清幽且靜謐的院子。
風月每日按時送來食材,然後眼巴巴地等待半個時辰。
隨後才能大飽口福,唯一的慰藉可能就是墨的手藝真的非常不錯,她難得地能一頓吃三大碗了。
風月每次見到煌不出意外都是在飯點。
對方明明已經辟穀,本不需要再進食,然而卻每次都會來,而且吃的竟然比她還多。
至於其餘時間,她沒有見到,但是心中卻是想都不用想就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