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瑁思慮的時候,經過一陣猛咳,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的劉表,立即出言警告道:
“本府知道,爾等這些人中,必然有人成了那曹操的細作!”
“但本府奉勸爾等,你們的家小,都在這荊州!荊州還是本府說的算!”
“曹操許諾了你們什麼好處,我不管!日後若是我發現誰,真的吃裏扒外,牽連滿門!”
老虎雖老,虎威猶在!
蔡瑁和被放迴來的一眾荊州將領,看著坐在主位上,有些虛弱劉表眼中那淩厲的目光,一個個連忙低下頭顱,拱手道:
“我等誓死效忠府君,絕無二心!”
“如此最好!爾等若是,咳咳咳....”
聽著劉表再次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擔憂對方出現什麼閃失的蔡夫人,一邊輕輕拍打對方的後背為對方順氣,一邊提議道:
“老爺,眼下諸位將軍剛剛返迴,想必還沒跟家人團聚,有什麼話,還是改日在談吧!”
原本想繼續出言敲打眾人一番的劉表,在一陣猛咳後,也感覺身體越發疲憊。
為了掩飾自己身體已經腐朽,心中有些無奈的他也隻得無奈的擺了擺手,順著蔡夫人話茬道:
“夫人言之有理,爾等先下去吧!”
“諾!我等告退!”
眼看眾人退去,心中有著頗多疑問的蔡夫人,也迫不及待找尋被她視為主心骨的蔡瑁,打探一番對方的口風。
但為了不讓劉表起疑,蔡夫人還是耐著性子,服侍這劉表重新返迴臥房休息下來後,才尋了個理由,從府上離去。
蔡府之上。
心事重重的蔡瑁,前腳剛剛邁進家門,後腳便聽到府上下人匯報,自己那小妹迴娘家看望自己的消息後,雖然有些意外。
但心中同樣有事,與自己這小妹商議一番的蔡瑁,自便讓人將對方請入了自己的書房。
“哥哥,那曹操為何如此輕易放你迴來?”
兄妹二人剛剛坐下,為了得知蔡瑁態度的蔡夫人,直接單刀直入,對著自己這位兄長,發出了質問。
對自己這小妹了解頗深的蔡瑁,並沒有迴答對方的詢問。
反而是不緊不慢的飲了一口茶湯後,盯著對方的眼睛反問道:
“我看府君身體欠佳,現在....還能撐多久?”
“你果然投靠了曹操!”聽出對方言外之意的蔡玉,美目微瞇,神色不善道。
然,蔡瑁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任然雲淡風輕道:
“是曹公,或者叫曹丞相!”
“哼!休要說那些!曹操給了你什麼好處?難道兄長要視蔡家,是小妹和您外甥於不顧?”
“不,小妹這話可就說錯了!我這是在給蔡家,給你找出路啊!”
“你到底什麼意思?”聽到蔡瑁的這番迴答,蔡玉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了濃濃不解的神色。
“府君到底,還能撐多久?”
眼看要是不迴答蔡瑁這個問題,絕對在對方口中問不出什麼後,蔡玉咬了咬牙,最終妥協道:
“府上醫師說了,遲則年半,快則半載!”
“果然!”蔡瑁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的點了點頭後,繼續問:
“府君去了,小妹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扶持琮兒,繼任州牧之位!”
“嗬!琮兒如今不過八歲!”
“小妹真的認為,劉表尚在的荊州,都丟了長沙,江夏險些死守的局麵,憑琮兒一個稚童,能穩住局麵?”
“這....僅憑琮兒當然不行。但他是你的外甥!”
“若有你和蔡家的扶持,外加我這些年經營的認為,如何做不得這荊州之主?”
聽著蔡玉一廂情願的想法,蔡瑁搖頭苦笑道:
“就算能坐的上荊州之主的位置,又有什麼用?”
“我被曹公俘虜的這段時間,對方親自領我看了兗州、青州、徐州的發展和手下的五十萬精銳!”
“若是對方大舉南下,僅有不足十萬兵馬的荊州,憑什麼抵擋?”
“依我看來,如今最有機會一統天下的便是當今的曹公!”
“小妹,我等與其不識時務,日後落得個監下囚的下場,不如盡早籌謀一二,留好退路!”
“你我為兄妹,始終都是一家人,為兄絕不會害你啊!”
聽到蔡瑁的這番分析和勸說,蔡玉低頭思索思索了一會後,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他,對著蔡瑁繼續問道:
“兄長打算如何做?”
“什麼都不做!等!”
“嗯?等什麼?”
“等劉表病逝,扶持琮兒上位,想曹公獻出荊州,有此大功,曹公定然會給予琮兒封爵賞地!”
“到時候小妹既不用費心費力的與人玩弄心技,還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何樂而不為?”
“兄長既然決定投靠曹公,何必還需要等上許久?”
對劉表沒有任何感情的蔡玉,在心中權衡一番後,言語冰冷的繼續說道:
“眼下兄長大可聯絡曹公,隻要談好,日後對方願意安頓我母子二人,迴去我便讓人給劉表換上幾副湯藥。”
“想來不用數日,劉表必然會因為病情加重,藥石難醫直接西去!”
“不可!”看了一眼眸中滿是狠辣的蔡玉,蔡瑁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
“曹公正籌集兵馬,對付偽帝袁術。這種緊要關頭,可抽不出手來,接管荊州!”
“再加上,若是你從中動手,露出了馬腳,到時不光是你名譽盡損,自身難保。整個蔡家,隻怕也會受到牽連!”
“如今我等若是什麼都不做,反而是最穩妥之舉!”
“也好!小妹一切都聽兄長的吩咐,還望莫要忘了今日的許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