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鏽的鐵門發出了吱扭吱扭的聲音,正在嬉戲的孩子們看到袁厚望後,笑得更加開心了。
“袁哥哥來了!”
“袁哥哥!”
“猴子哥哥!”
孩子們紛紛湧向袁厚望,急切地想要撲進他的懷抱。袁厚望見狀,微笑著蹲下身子,他的雙眼閃爍著溫暖的光芒。他張開雙臂,任由那些活潑可愛的孩子們如同小溪流水般湧入他的懷抱。
孩子們在袁厚望的懷抱裏盡情撒嬌,他們的笑聲和歡唿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無盡的歡樂和純真。袁厚望也沉浸在這份溫馨的氛圍中,他輕輕撫摸著孩子們的頭,眼中滿是寵溺和疼愛。
“猴子,你來了。”坐在長椅上的老人緩緩站了起來,走向了袁厚望,“孩子們,快鬆開你的猴子哥哥。”
聽到猴子的稱唿,袁厚望整個人都怔住了,他伸著的胳膊愣在半空中。
“難道被發現了?”
“這位先生是?”老人並沒有發現袁厚望的異樣,他看著站在袁厚望身後的男人,問道。
袁厚望利用火眼金睛看著這個他最為熟悉的老人,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是李老板。”袁厚望迴答道,他站起身,走到老人身邊,攙扶著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胡叔,我們去裏麵。”
“為什麼叫他猴子啊?”李老板背上已經趴著一個小男孩兒了,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女孩兒,他臉上洋溢著笑容,走到老人的身邊,問道。
老人麵帶慈祥的笑容,輕輕揉了揉袁厚望那頭稍顯雜亂的頭發。他迴憶道:“他小時候啊,可真是調皮得緊,整天東奔西竄的,就跟隻小猴子沒什麼兩樣。所以啊我們就一直叫他猴子了。”
聽到姓胡的老人的解釋,李天一和袁厚望兩人都點了點頭。
來到福利院的一個房間坐定,袁厚望將懷中的一萬一千藍星幣拿了出來,放在了胡姓老人的眼前,“胡叔,這些錢您拿著給孩子們改善改善生活,也給您買一兩身新衣服。”
“這錢我不能拿,猴子!”胡叔拒絕的很堅決,“這些年你總是變著法給孩子們送來一些東西,這就足夠了,這份心意,我已經感激不盡了!一萬一千藍星幣,如此巨額的數目,我不能接受!你現在也正是用錢的時候,你給了我們你怎麼辦?”
李天一看著袁厚望,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了解,他以為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是一個偷盜成性的人,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如此的重情重義,聽這個胡叔的話,袁厚望不止一次給福利院送過東西,可是他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
“胡叔,這些錢您就拿著,我現在在李老板的公司工作,待遇可好了,管吃管住的,用不上這麼多錢。”袁厚望說道。
“是的,胡叔。袁老弟現在在我的公司工作,我們的薪資挺高的,這一萬一是他的獎金,您就拿著吧。”李天一搭了一嘴。
袁厚望向李天一投來了感謝的目光,“胡叔,這些年夏城政署也不再給福利院撥款了,您一個人照看這二十多個孩子怎麼能行?這些錢您就拿著,權當是我給福利院的捐款。當年如果沒有您,也就沒有現在的我,這點兒錢對一條命來說算什麼?”
袁厚望說完,不由分說地將一萬一千藍星幣放在了胡叔的手中。
胡叔凝視著袁厚望,那雙曆經風霜的眼眸裏泛起了濕潤的漣漪,“我替福利院的所有孩子謝謝你,猴子。”胡叔顫抖著手,從那一堆藍星幣中數出了一千枚,然後輕輕地遞給了袁厚望。“這一千你拿著,”胡叔的聲音略帶哽咽,“如果你不拿,這些我可就都不拿了。”
袁厚望見狀,想要推辭,卻被一旁的李天一攔住了。李天一微笑著接過胡叔手中的一千藍星幣,然後遞給了袁厚望,“你就拿著吧,別讓胡叔擔心。”
袁厚望接過藍星幣,點了點頭,他笑著對胡叔說:“胡叔,以後有什麼困難,您別一個人扛著,隨時找我。”
胡叔點了點頭,他笑了,此時的他很欣慰,曾經那個需要自己照顧的孩子長大了,如今已經可以幫助福利院了。
隨後,袁厚望和李天一陪伴著那些孩子們嬉戲玩耍,他們的笑聲和歡聲在空氣中飄蕩,仿佛繪製出一幅溫馨而動人的畫卷。經過一番愉快的互動,兩人輕輕地道了別,然後緩緩離開了這個充滿童真與歡樂的地方。
“這裏的孩子對你很親熱啊。”
離開幸福裏福利院,車子緩緩駛向袁厚望的新住所。車內,氣氛一度顯得有些沉悶,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沉默,李天一輕輕咳嗽了一聲,率先開口。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羨慕和讚賞。
袁厚望聞言,也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他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輕聲道:“他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
這句話說得簡單而自然,卻透露出袁厚望對孩子們的深厚感情。李天一聽了,心中不禁對坐在副駕上的男人多了一份敬佩。他知道,袁厚望雖然話不多,但對待這些孩子卻是真心實意的,對福利院的感情是真的。
“聊聊胡叔?”聽到袁厚望搭話,想到路途還得一會兒時間,李天一便想知道一下胡叔的事情。
袁厚望的目光看著窗外,他緩緩說道:“從我記事起,幸福裏福利院就隻有胡叔一個。聽說那時福利院的工作可是屬於政署管轄的,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也是政署人員,由政署發放工資。”
“十幾年前確實是這樣。”李天一插話道,“後來人們遺棄的孩子變多了,福利院的超額出現讓華國不得不改變政策,之前執行過一段政署補貼一部分,福利院自己找各個家族、公司要一部分讚助。後來,政署發現這樣依舊會給財政帶來極大的負擔,便宣布取消了福利院的政署管轄,那之後好多福利院就解散了,所有的城市湧出了一大批孤兒。”
意識到自己的表述有問題後,李天一立馬重新說道:“福利院的好多孩子湧在了城市中,給政署、警署、教署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他們隻是一群孩子,能給這個國家帶來什麼危險?”袁厚望說了一句後繼續說道,“聽福利院中一些年長於我的孩子說,那之後,幸福裏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就全部離職了,隻剩下了胡叔。”
“可是政署不是要求全部福利院撤掉嗎?”李天一問道。
“胡叔用他所有的積蓄買下了幸福裏福利院,可能因為地方比較偏僻,當時的政署並沒有為難胡叔,價格也還算可以,但是那也花去了胡叔大半生的積蓄。隨後,胡叔辦理了領養手續,領養了所有的孩子,政署好像還給胡叔頒發了一個什麼獎。”袁厚望結合自己聽到的,見到的繼續講述著。
“胡叔一個人領養了二十多個孩子!”李天一很震驚,胡叔一個普通人,竟然領養了二十多個孩子,這樣的行為不得不讓人心生欽佩。
“胡叔對自己很節省,一身衣服可以穿十幾年,從我記事起,他就沒有買過新衣服。但是他對孩子們很好,保證讓孩子們吃飽吃好,穿暖穿好。”袁厚望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眶濕潤了,他摸了摸眼角的淚水,“平時,他什麼活都做,隻要能掙到錢。那些高層人士看不上的垃圾,卻成為了胡叔的經濟來源。”
“我也想幫助胡叔。”李天一心生敬意,他對那個長相平凡的老人由衷地欽佩起來,“以後我會每周給胡叔五千藍星幣,也會不定期給他們送去食物、衣服等生活必需品。你知道的,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謝謝。”袁厚望的這聲謝謝也是發自內心的,他沒想到李天一會幫助幸福裏福利院,“以後我也會多參加拳賽,我獲利的百分之八十就捐給福利院吧,我用藍星幣的地方不多。”
袁厚望自踏出幸福裏福利院的那一刻起,心中便縈繞著對那片溫暖之地的牽掛。他深知,幸福裏福利院給了自己生命,自己要迴報幸福裏福利院。因此,長期捐贈福利院的念頭,便在他心中悄然生根,逐漸發芽。
胡叔,那位陪伴了福利院多年的老者,如今已是白發蒼蒼,步履蹣跚。他的身影,在袁厚望的記憶中,總是那麼地堅韌與挺拔,但今天,他卻發現胡叔的背影中多了一絲疲憊與佝僂。有好幾次,胡叔在彎下腰時,都會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仿佛承受著難以言說的疼痛。
袁厚望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知道,胡叔為了福利院,為了那些孩子們,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的腰疼,或許就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是那些無聲付出的見證。袁厚望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盡自己所能,為福利院,為胡叔,做點什麼。
於是,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要長期捐贈幸福裏福利院,讓那些孩子們得到更好的生活條件,這是他對福利院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己的期許。
袁厚望也有些好奇,也是袁厚望體內的齊天大聖的靈魂在好奇,自己明明記得這麼多事情,可是小時候被叫“猴子”的事情怎麼就不記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