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大學被夏城警署這個不速之客打破了寧靜。有一些學生遠遠地看著,七嘴八舌地理論著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一兩個知情的學生說了袁厚望和劉封開的衝突。
“裏麵的人聽著,限你立即走出夏城大學食堂,接受夏城警署的調查!”一道雄渾的聲音通過機甲上的擴音設備傳了出來,相較於之前劉封開的聲音,這道聲音更有威嚴。
“師弟,我現在就聯係程教授,你先別出去。”侯清晚立馬通過公共頻道聯係程教授。顯然,侯清晚低估了劉大拿對劉封開的疼愛,這個警署署長竟然屏蔽了公共通訊頻道,“有辦法的,隻要我們不出去,他們不敢闖進來的。”
看著焦慮的侯清晚,袁厚望顯得異常鎮靜。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火眼金睛下,食堂外的情況他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空中微型作戰機甲的結構在他的眼裏也是一清二楚的,他有信心,打退這些機甲,或許會暴露自己的一些秘密,把自己陷入到更危險的境地中,但是保護身邊的侯清晚綽綽有餘了。
“最後警告一次,如果在不出來主動接受警署的調查,我們就要強製將你帶出來了!”說話的人正是劉大拿,他從警車上走了下來,目光緊緊盯著食堂門口。
“竟然不是一個胖子。”袁厚望笑著說了一句,他原本以為劉大拿會是個如同彌勒佛般圓滾滾的胖子,那種體型似乎與他的職位更為匹配。然而,劉大拿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大肚子,反而是一副健碩的身材,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他的短寸發型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幹練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與袁厚望心中的預想大相徑庭。他以為這位劉大拿會是彌勒佛一般的的模樣,沒想到不僅沒有大肚子,反而身體健碩,短寸發型讓他看著很精幹。
“師姐,你在這裏待著,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袁厚望溫和卻堅定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未曾等待侯清晚的勸阻,便毅然決然地邁出了食堂的門檻。
站在食堂的門口,袁厚望仿佛置身於一個鋼鐵的叢林之中,四周瞬間被密密麻麻的空中微型作戰機甲所包圍。穿著作戰服的警員端著槍,立馬瞄準了袁厚望。那些冰冷的槍口,如同無數隻餓狼的饑餓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仿佛隨時準備將他吞噬。
然而,麵對這樣的陣勢,袁厚望的眼神中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畏懼。相反,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戲謔的光芒,仿佛這一切的威脅對他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他微微揚起嘴角,似乎在嘲笑那些隱藏在機甲背後的無知與恐懼。
“我出來了。”袁厚望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遠處的學生看到袁厚望的身影,有人竟然有些激動地給身邊的同伴介紹著袁厚望,仿佛認識袁厚望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
當然,袁厚望本人也可以驕傲了,甚至可以吹噓一下,畢竟他可是夏城唯一一個值得警署出動一半戰鬥機甲的存在,這可是那些極端恐怖分子的待遇。
“父親,就是他,就是他要掐死我。”看到袁厚望的身影,同樣激動的還有躲在穿著戰鬥服的警署人員背後的劉封開,他拉住劉大拿的胳膊,“就是他說不管你是劉大拿還是劉小拿,他都會要我命的鄉巴佬。”
劉封開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恐怕以後這些警員和夏城大學的學生在私底下說這位警署署長時,會叫他劉小拿了。
“姓名!”
劉封開能成為夏城警署署長,靠的不單單是家族力量,更多的是還是他個人。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似乎貫穿著狠辣兩個字,從小到大,隻要是他想要得到的,還沒有得不到的。他冷酷、無情,在有時候像一臺機器,鎮靜得讓人害怕。
比如現在,劉大拿並沒有立馬火冒三丈,讓手下射殺袁厚望,而是平靜地問詢著。
“袁厚望。”
“年齡!”
“十八!”
“籍貫!”
“華國夏城十區。”
袁厚望和劉大拿的對話很平靜,猶如湖麵上的漣漪,平靜而深沉。簡單的問詢在兩個人的一問一答中結束了。
“對於原告劉封開對你的控告,你是否承認?”
“是我做的!”
“罪犯袁厚望,根據原告劉封開口述以及夏城治安監控顯示,你觸犯了華國國家治安章程,嚴重危害了社會安全,嚴重危害了劉封開的人身安全。現,夏城警署對你依法逮捕,如果反抗,當場射殺!”
聽到袁厚望承認,劉大拿拿起了擴音設備,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夏城校園迴蕩。
“劉叔叔,求你了,放過他可以嗎?”不知道什麼時候侯清晚也走出了食堂,她聽著劉大拿的話,心裏清楚如果袁厚望被帶走,那麼他一定會死的,畢竟沒有人會關注一個生活在十區的流民的死活。
侯清晚淚眼婆娑的,她的臉龐帶著深深的哀愁,那種無助與脆弱,仿佛能讓人瞬間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袁厚望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疼痛,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讓他無法唿吸。
“原來是清晚侄女兒,你父親身體可好啊。”劉大拿好像換了一副麵孔。
“劉叔叔,求求你饒過袁厚望,他錯了。”侯清晚苦苦哀求著。
“清晚侄女兒,不是叔叔不放過這個小子,是華國的律法不放過他啊。我難道能因為你的一句話都隨意踐踏華國國家治安章程嗎?”劉大拿此時就是一個笑麵虎。
“劉叔叔,求求你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放過袁厚望,好不好?”侯清晚都快要跪在地上了,她清楚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劉大拿帶走袁厚望。
劉大拿笑了起來,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清晚侄女兒啊,你作為海城城長的女兒,可千萬要謹言慎行啊。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難道你父親的麵子比華國國家治安章程還要重要?這些話,在劉叔叔這兒說說就行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說了,小心被一些有心之人聽去了,你父親遭到彈劾,保不住城長的職位啊。”
劉大拿看似好意,但是每一個字都在威脅侯清晚。
“師姐,你不用求他,我沒事的。”袁厚望眼看著侯清晚就要跪下,他立馬扶住了侯清晚的胳膊,雖然他不知道侯清晚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侯清晚為了自己跪下。
“劉署長,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齊明出現了,他從警車上下來後,笑著對劉大拿說道。當他迴到警署知道劉大拿出動了一半的機甲去夏城大學時,第一時間就了解了情況,第一時間趕到了夏城大學,他慶幸自己終於趕到了。
“齊副署長,你到夏城大學來難道隻是為了說一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嗎?如果是,那我勸你,立馬迴去,畢竟這次的行動我沒有通知你。”能夠坐在警署署長這個位置上,劉大拿怎麼會不清楚齊明是來幹什麼的,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對這個武城定乾集團的二公子當即沒有好臉色。
“署長,能不能移步,我有事情要給您匯報一下。”齊明畢竟不是夏城人,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劉大拿不是地頭蛇,他賠著笑,小聲說道。
“就在這裏說!”劉大拿的話語冷硬如鐵,毫無餘地,絲毫不給齊明麵子。他的目光如同冰封的湖麵,甚至正眼看都不願意看一眼齊明。
齊明也不惱,小聲說道:“署長,我查到袁厚望進入夏城大學是程教授特批的,如果咱們今天抓了袁厚望,程教授一旦生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啊。”齊明本想靠著自己,保住袁厚望,可是現在他隻能搬出程教授來嚇唬劉大拿,程教授也是齊明的最後一招了,如果程教授都不管用,他也隻能劃清和袁厚望的界線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今天我拿了袁厚望,程教授會將我怎樣!”劉大拿一揮手,幾名警員持槍走向了袁厚望。
齊明見狀,隻能焦急地看著手環,他不斷迴頭看著後麵。
袁厚望看著靠近自己的警員,或許是從小生活在十區的原因,對於這些警員,他提不起任何好感,他現在就用一種想要一棒敲死這些警員的衝動,但是看著身邊的侯清晚,他隻能壓製住這種衝動。
不過,袁厚望也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曾經十萬天兵天將都不能把他怎樣,靠這幾個肉體凡胎的警員更不能拿他怎麼樣了。
“署長,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齊明語氣匆忙,問道。
“齊明!”劉大拿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這裏,我是署長,你,隻是一個副署長。請時刻謹記你的位置與身份!”他的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怒意,像是被觸動了某種不可侵犯的底線。
劉大拿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齊明,“我劉大拿,行事自有我的分寸和道理,無需你來指手畫腳,更不需要你來教我如何做事!”
齊明不再說話,往日的劉大拿是會聽他的意見的,可是今天當著警署警員的麵,他竟然絲毫不給自己留任何麵子,他有些錯愕。
因為劉大拿對齊明的怒吼,這裏的氣氛已經陷入了冰點,就連劉封開也不開始亂喊亂叫了,他躲在一旁,靜靜等著自己威武的父親抓住袁厚望,然後狠狠地折磨袁厚望。
“我看誰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