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夏城警署署長劉大拿會如此懼怕程教授。這個一直做學問的大學教授,今天讓所有人都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教授,謝謝您。”
劉大拿帶著兒子,灰溜溜地離開後,袁厚望這才放下了防備,對程教授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你本就是我的學生,保護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者說了,你這樣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我的聲譽,我還要謝謝你。”此時的程教授繼續(xù)變得慈眉善目,根本看不出他剛剛憑借一己之力保住了袁厚望,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還是要謝謝您,為我爭取到了免學費的待遇。”袁厚望從心底已經完全認可了眼前的這個老人是自己的師父的事情,他沒想到自己這一生還會有第三個師父。
“你先送清晚迴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十點正式上課,到時候還是讓清晚帶著你。”程教授說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他今天下午本來就是要開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研討會了,因為這邊的事情耽誤了一會兒。
把侯清晚送迴去之後,袁厚望就迴到了自己的公寓,門前,李天一已經在等著袁厚望了。
“今天的事情齊二公子已經告訴我。他囑咐我告訴你這幾天出門盡量小心一些,劉家父子不會善罷甘休的。”李天一和袁厚望走進房間後,李天一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幾天我先陪著你,免得出現(xiàn)什麼問題。”
“謝謝你,李哥。”袁厚望的眼神流露出真誠,他這是第一次把李天一叫李哥。他心裏也清楚自己今天招惹的人有多麼的害怕,他更知道劉家父子一定會在暗地裏找自己麻煩的。這時候,齊明和李天一還能這樣對自己,他確實有些感動。
“咱們兄弟之間說什麼謝謝,外道了不是。”李天一先是一怔,很快便開心地說道,有一個水和力超過五滴,將來一定會成為華國甚至藍星最不了不起的機甲師的男人和自己稱兄道弟,這難道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李天一陪著袁厚望坐了會兒,直到晚上兩人吃完晚餐,來到拳場後才分開。路上,袁厚望就告訴了李天一,今晚他想一直打,直到自己累了為止。李天一原本想勸勸袁厚望,可是看到袁厚望堅定的眼神,也就沒有多說,他覺得這個男人會有分寸的,不會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也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
今晚的地下猴王果然是帶著怒氣的,他的每一個對手都沒有超過三分鍾的。三分鍾,他三分鍾之內就能解決一個對手,雖然說不能說一個男人很快,但是袁厚望在拳場上ko對手的速度確實很快。
連著打了十多場,袁厚望都沒有顯示出疲憊的姿態(tài),反而越打越生猛。在三樓看著這一切的李天一隻可惜自己的老板齊明為了避嫌,沒有來拳場,沒有看到袁厚望精彩的表現(xiàn)。
李天一也很開心,在拳場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越往後,賠率越高。袁厚望連續(xù)打了十幾場,他的賠率已經高出了拳場的新記錄。一開始紛紛買袁厚望贏的人,都開始押袁厚望輸。整個拳場中,也就隻有接待袁厚望的那個工作人員還在不斷押袁厚望贏。
整整二十場,袁厚望還在一直贏。
“看來今天白天的事情確實讓他很生氣,讓他好好出出氣吧。不過要盯好他的狀態(tài),如果感覺不對,立馬讓他下來。”李天一安排了下去。
那些買了袁厚望輸?shù)娜艘呀涃r的底兒掉了,他們甚至有人去借藍星幣來押注。他們還在押袁厚望輸,他們這群賭徒不相信袁厚望會一直贏。每一場他們都覺得袁厚望會輸,可是每一場袁厚望都贏了。他們一次次地祈禱袁厚望輸,可是袁厚望一次次的用實力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神明,或者神明根本聽不到他們的祈禱。
第三十六場,袁厚望又贏了。袁厚望的眼睛通紅,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感覺這副身體已經到極限了。甚至最後幾場,他都沒有前麵的幾場打的,那麼順暢,最後一場甚至差點兒就輸了。
袁厚望氣也撒了,他慢慢走下了擂臺。他不知道今晚又有很多人因為他輸光了全部財產,還欠下了一屁股賭債。他也不知道今晚接待他的這名工作人員笑得比以往還要開心是因為他贏了一大筆錢,有了這筆錢,他就能治好他父母的病,給自己的父母買一個六區(qū)的大房子,讓他們安享晚年了。
所以這名接待的工作人員由衷地對袁厚望說了聲謝謝。
“可以背我走嘛,我感覺我要倒了。”過度的興奮過後,袁厚望的疲憊顯示了出來,他感覺雙腿發(fā)軟。
接待的工作人員看著袁厚望嘴唇發(fā)白,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二話,立馬背起了袁厚望。不過他並沒有帶袁厚望去拳手的休息室,他知道那裏烏煙瘴氣的,並不利於袁厚望休息。他直接帶著袁厚望來到了三樓李天一的玻璃房。
李天一看著袁厚望的模樣,立馬為他安排了醫(yī)生。
幸運的是,袁厚望並沒有大事,隻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再補充一下糖分就好了。
“謝謝。”休息好後的袁厚望對在一旁照顧他的李天一說道。
李天一笑了笑,“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作為你的老哥哥,有幾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李天一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其實這個狗日的世界就是這樣。科技的發(fā)展原本是為了更好地服務我們,可是現(xiàn)在變得更加弱肉強食了。”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委屈,我也知道你因為自己的無力感到生氣。但是,你可不能因此有心結,這對你以後的路可不好啊。聽李哥一句,今天的事情你就當做是你走過的一段路上有一個石頭,隻是你已經走過去了,還管他幹什麼,對吧。”
“李哥,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了,我也沒事,你放心好了。”袁厚望笑著說道。
“好了,收拾收拾我送你迴家吧。明天早上幾點?我送你去夏城大學。”
兩人在路上,李天一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袁厚望看著李天一,總會不自覺地把李天一和自己的第二個師父重合起來,兩個人是一樣地碎嘴,隻是一開始他怎麼沒有發(fā)現(xiàn)呢?
“晚上早點兒休息。吃完了早飯之後我們準時出發(fā)。”李天一又囑咐了一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自己一個人坐在屋子裏麵的袁厚望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著屋頂,自言自語道:“這塊石頭不搬走,擋了別人的路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李天一果然很守時,陪著袁厚望吃完早餐後就送他去了夏城大學。和昨天約定的一樣,侯清晚已經在校門口等著袁厚望了。
“你小子可以啊。”李天一看到侯清晚後,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猥瑣氣息,“我先走了,你打擾你小子了。”
“李哥……”袁厚望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要解釋什麼。
“師姐,你還好嗎?”袁厚望看著侯清晚的臉色稍稍好了點兒,關心道。
侯清晚和往常一樣,溫柔的笑了笑,輕聲細語道:“沒事,昨天就是有些焦慮。”
“謝謝師姐,昨天讓你為我擔心了。”袁厚望聲音特別小,他有些害羞地撓了撓頭。
侯清晚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卻堅定地抓住了袁厚望的胳膊,她的聲音裏透著一絲調皮與不容置疑,“再不要客氣了,再磨蹭磨蹭,你可就要遲到了。”她的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頑皮而真摯的微笑,仿佛春日裏初綻的桃花,明媚而動人。
“不是十點嗎?這不還早嘛,師姐。”袁厚望有些狀況外,他問道。
“教授特意囑咐我,讓你今天早點兒到,給你說一些基本知識。”
兩個人就這樣跑到了教室,程教授已經在等著袁厚望了。他看著袁厚望的眼神有些寵溺,那是一種慈父看向兒子的眼神。寒暄了兩句,程教授為袁厚望講解了一些機甲的基本知識,可以說是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為袁厚望速成了《機甲構造原理》。
袁厚望聽得很入迷,他明白了機甲的神奇之處。原來機甲和人體一樣,也是由骨骼、血液等構成的,缺一不可。
課堂上,程教授的內容巧妙地和袁厚望速成的知識融匯連接起來。他洋洋灑灑說了不到五分鍾,就開始讓學生們自由討論。總共隻有十個學生,除了袁厚望外,其餘人竟然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了。
由於是第一次的緣故,袁厚望不知道說什麼,他靜靜地聽著大家討論的內容。一個小時後,程教授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機甲模型。對於這個模型,袁厚望和侯清晚並不陌生,正是昨天圍攻他們的空中微型作戰(zhàn)機甲。
“各位,這就是昨天出現(xiàn)在我們校園的kw3型機甲,也就是大家常說的空中微型作戰(zhàn)機甲的等比例模型,大家觀察一下它,十分鍾後告訴我它的具體構造。”
所有的學生屏住了唿吸,認真觀察著眼前的kw3型機甲的等比例模型。
十分鍾時間到,所有的學生停止了觀察,有一名男生站了起來,他一邊用手描述著,一邊講述著kw3型機甲的構造。
當這位男生的話音落下,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絲令人振奮的旋律。他的話語如同清泉擊石,激起了周圍人內心深處的共鳴。眾人不約而同地揚起手掌,掌聲如潮水般湧來,迴蕩在教室中,程教授看著這名男生,也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大家還有要補充的嗎?”程教授問道。
教室裏瞬間鴉雀無聲,就連侯清晚都覺得程教授這一問有些多此一舉了。前麵那名男生的迴答非常完整,沒有任何紕漏。
“教授,除了這位同學說的以外,還有就是機甲的兩個翅膀下有著直接連接到頭部的能量輸送管,這是一個單向的能量輸送管,我猜他的作用是為了在緊急時刻,更快地將機甲全身的能量傳送到頭部,讓爆炸引起最大的傷害!”
袁厚望站起身,補充了自己的內容。
“怎麼可能,翅膀連接頭部的單向能量輸送管會影響翅膀扇動的頻率,影響kw3的速度的。”
“是啊,再者說了,機甲自爆都會選擇身體部分,怎麼可能選擇頭顱。”
……
袁厚望的話語落下,教室的寧靜瞬間被熱烈的討論聲打破,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塊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學生們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交織成一場知識的交響樂。
程教授微笑著,目光在每個學生臉上輕輕掃過,那笑容中滿是欣賞和期待。他並沒有急著打斷這場討論,而是任由學生們的思緒自由翱翔,直到那熱烈的討論聲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一片輕輕的漣漪。
終於,當教室內的聲音逐漸歸於平靜,程教授才緩緩開口。
“其實,袁厚望的說話是對的。不知道大家在觀察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kw3型機甲的腹部很小,它這樣的設計是為了更多地搭載微型激光武器。所以它自爆如果在腹部的話殺傷力並不大。”
“大家想必在課外都有過了解,重型機甲自爆都會阻斷自身能量流動。設想一下,如果kw3中也配備上能量流動阻斷裝備,會不會成倍增加kw3的重量?這樣做對kw3速度的影響大,還是兩條單向能量輸送軟管對kw3的速度影響大?”
“原來如此。”所有的學生恍然大悟。
很快,掌聲在教室響徹。
……
“沒想到,你小子第一次上課,就出了這麼大的風頭。”課後,侯清晚笑著對袁厚望讚許道。
“確實不錯。沒想到你能觀察到翅膀下麵的兩條能量輸送管,我確實沒有看錯人,你在機甲構造方麵確實有些獨一無二的天賦,不要說你們這些學生了,就是那些大公司的機甲設計師可能都看不出來。”
“我也是憑借今天的知識瞎猜的。”袁厚望之所以能觀察到,是因為他的火眼金睛。
“這就是天賦啊!你就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機甲設計師!老頭子我的所有東西都要傳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