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不速之客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速之客
看著靜夜出了軍帳，塗山璟仿佛泄了氣一樣癱軟在座位上。相柳趕緊起身為他輸入靈力，過了半晌他才漸漸緩上這口氣。
小夭搭上他的手腕，瞪著大眼睛，一聲驚唿：
“你……你的尾巴？你的尾巴呢？”
“與虎謀皮，遭到反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隻是沒想到，瑲玹竟然下手這麼狠。”
“瑲玹？瑲玹斷了你七條尾巴？為什麼？你搞成這樣究竟是為什麼？靜夜的孩子是誰的？”
看著小夭一臉焦急的神色，塗山璟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
“小夭，你對我，終究還是有些情意，我……死了也可以瞑目了。隻是，我每每迴想起我放任你的那縷神魄去勾引塗山篌，我竟然沒有阻止你，小夭，終究是我配不上你，我……不是東西。”
“你……你進了宿命懸鏡？” 小夭驚恐的看了一眼相柳，那位微微點了點頭。
“你就為了進那個破鏡子，給了瑲玹七條尾巴？他要你的尾巴做什麼？”
相柳摟住小夭有些發抖的身子，扶到自己身邊坐好，柔聲說：
“你別著急，事已至此，急也無用了。”
“你知道？你都知道嗎？”
相柳歎了口氣，望著塗山璟說道：
“我穿越輪盤時察覺到了九尾狐的氣息，迴來以後派人查了。隻是，瑲玹那邊的細節我不太清楚，我以為你隻是給了他許多錢財。”
“當日，瑲玹派人來跟我要錢。小夭，我雖然說會全力支持你，但瑲玹那邊一直是維持著表麵上過得去，青丘也不敢公然跟西炎王為敵。可是那次的金額實在巨大，我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沒過多久，他派人來問我，想不想跟你再續前緣。我以為他要對你不利，匆匆趕到了西炎山，知道了宿命懸鏡的秘密。”
“你傻啊！邪術逆天，況且，即使他們成功了，鏡像裏也隻有我的一縷神魄。”
“對我來說足夠了！”
“你……” 小夭一時語塞。
“小夭，你知道的，我本來就時日無多了，能跟你重走一世，這交易值得。而且，我也有私心，如果真的改天換日，我的身體也能恢複，左右我無力阻止，所以我選擇了以身入鏡。”
“所以，他搞那些藍鐵的錢，是你出的？”
“本來不是，是我幫他堵上了巨額虧空。”
“那你的尾巴怎麼迴事？”
“看來……你沒有將當初的兇險都告訴她？” 塗山璟望著相柳，說道。
相柳聞言，默默的沒出聲。
“什麼？你又瞞了我什麼？你……你哪裏有傷沒好嗎？” 小夭抓著他的小手兒緊了又緊。
“沒有，都過去了。” 他拍拍她的小手兒，語氣平淡的安慰道。
“塗山族長，你說！”
“他以身入境，一場大戰，懸鏡爆裂之時魂飛魄散，小夭，當時若沒有靈力高強之人出手相護，他連真身都得碎成渣，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任何生還可能。
而我，亦是以身入鏡，懸鏡爆裂，我雖不至於魂飛魄散，但魂魄若找不到真身，我也是九死一生。所以，為防意外，入鏡之前我自斷兩尾留在青丘絕密山穀之中，防備有人做手腳時引導魂魄迴歸本體。”
“什麼？九尾狐斷尾，你瘋了？” 小夭的聲音有些抖，“那……其餘的尾巴呢？”
塗山璟苦笑了一聲，歎道：
“哎！沒想到，迴歸之時，我的神智尚不清楚，就被砍掉了七條尾巴。若不是我提前留了後手，又有你當初送我那瓶保命的藥，想必我早已魂飛魄散了。”
“你的意思是，瑲玹想要你的命？為什麼？” 小夭瞪大了眼睛，問道。
“所以你又被設計了一次，靜夜那個孩子又想扣在你頭上？” 相柳插話道。
“是，早在入鏡之前，瑲玹身邊的大巫師給了我一瓶藥，那人一身邪氣，我不信任他，所以，藥我沒吃，可靜夜卻有孕了。”
“所以，你這次來是故意打草驚蛇的？”小夭問道。
相柳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兒。
“是，我留了傀儡在青丘，瑲玹想利用那個孩子操控塗山氏，他太需要錢了，我也是將計就計。”
“需要我們幫忙嗎？” 小夭問道。
“這倒是不用，我在塗山氏這麼多年，這個族長也不是白當的。可是小夭，九尾狐的尾尖血有致幻作用，尋常神族、妖族無法識破，你要當心。”
“你的意思是，瑲玹斷你的尾巴，不止想要你的命？還想用來對付我？”
塗山璟擔憂的點了點頭，接著說：
“大巫師雖然死了，瑲玹身邊那個驕蟲是個邪神，想必這次你們也領教他的厲害了，未出動一兵一足，區區蟲子就鬧得你們人仰馬翻，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
小夭攥著相柳的大手，緊皺雙眉，半晌才開口道：
“你來這一趟除了想引蛇出洞，還想告訴我提防瑲玹嗎？”
塗山璟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遞到小夭手中，道：
“這個能解九尾狐的幻境。可那邪神驕蟲的邪術高強，他若用我的尾尖血再尋他用，我就愛莫能助了。”
小夭接過瓶子，若有所思的半晌沒言語。沉默了一會兒，她從懷中取出一個通體透明的小玉盒子，歎著氣說道：
“哎！丟掉的尾巴，就是王母也沒本事讓你重新長出來。這個你拿著，迴去勤加修煉，還能……還能撐個幾年。”
“好，我本來已經選好了未來接替我掌管塗山氏的人，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還不能死。小夭，我就不謝你了，希望你們馬到成功，但有需要，派人來知會我一聲就行。”
“需要留在這裏耗一些時間嗎？我讓下人給你準備住處？”
“不必了，夜長夢多，就此別過。”
“那……後會有期。”
望著塗山璟瘦弱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轉身離去，小夭默默的半晌沒出聲。
“合語，” 相柳喊道。
“大人，有何吩咐？” 合語應聲進了門。
“派幾名靈力高強的暗衛，暗中護送塗山族長，直到他平安迴到青丘再迴來。”
“是！”
“夫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