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海,李存孝,武三三個人當中,不說三人的武力值高低,單從性格上來說,李存孝更現(xiàn)實,吳大海有傲氣,武三則是匪氣,吳大海打人喜歡留手,不喜歡攻擊要害,一般都是以敵方喪失戰(zhàn)鬥力為目的,武三則不一樣,他下手又黑又狠,可偏偏的,很多混社會的小青年都認武三的猖狂勁兒,在金桔村那邊,武三後來所收的小弟是最多的,此刻得了我的授意,武三直接摔了一個盤子,從地上撿起兩個尖銳鋒利的碎片當成手刀,對著那一群保鏢就衝了過去,所過之處,哀嚎遍起鮮血橫飛。
吳大海那被破開的防線,在武三“手刀”的衝鋒下,直接再次潰散,七八個保鏢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身上是囫圇的,特別是其中一個,被“手刀”直接在臉上劃過,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外翻著,十分淒慘。
不到兩分鍾,十幾個保鏢全部倒地,武三如同戰(zhàn)神一樣站著,冷眼看著地上的保鏢,誰要是動,武三就過去補上一刀,如此高壓之下,盡管地上人人帶傷,可是竟然都沒有一個人敢掙紮。
嶽少被我提了起來,那個李少則是站在那邊打著擺子。
很快,屋子裏的動靜也引來了飯店裏的人,領(lǐng)班帶著服務員們衝了過來,唐向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衝到了門口道:“小問題,屋子裏發(fā)生點小事兒,等會我會給老錢一個交代,兄弟們都別緊張。”
而嶽少聽到這個之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眼的對著門口道:“叫錢三強過來,操他媽的,我是嶽雲(yún)峰,給這幫外地人欺負了!”
領(lǐng)班一聽這話,探過腦袋看了一眼屋子裏的情況,當他看到嶽少和這個李少的時候,唐向前已經(jīng)攔不住他了,他直接推開了唐向前道:“老唐,嶽少跟李少在這邊出了事兒,你說這是小事兒?你是想我死啊!”
唐向前苦笑了一下,道:“得,我攔不住你,你要真想出頭的話,該上就上,今兒你們都是爺,我是孫子,都別當我是人可以了吧?”
領(lǐng)班看了看地上的慘狀,臉色也是有點難看,換做平日裏估計他就直接帶人上了,可他斷然是吃不透敢跟嶽少和李少起矛盾而且還下這麼重手的人是誰,一時之間也有點糾結(jié),可礙於身份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對著武三和吳大海道:“兄弟們,咱們飯店是正八經(jīng)的場合,給個麵子。”
嶽少道:“給個毛的麵子!這三個人今天晚上要是能走了,我把錢三強給活埋了!快動手,弄死他們,出什麼事兒我兜著!”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這一巴掌我也沒留手,直接抽的嶽少臉都歪了,他還要說話,可看著我舉起來作勢欲打的手,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活生生的把話給咽了迴去。
我點了一根煙,看著那個領(lǐng)班道:“你是吃這碗飯的,我不為難你,該給老板打電話就打電話,真的動起手來,你占不到便宜。”
領(lǐng)班衝我抱了抱拳道:“謝了兄弟,先別動手,我跟老板溝通一下。”
就在領(lǐng)班要出去打電話的時候,一直都沒說話的孫茜茜給領(lǐng)班笑了笑道:“告訴錢哥,說茜茜在這裏吃飯,這幾個外地的朋友,都是茜茜的客人。”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這個長相乖巧的女孩兒。
此刻她瞬間成了屋子裏的焦點。
因為在座的人都知道,我們?nèi)齻是在局勢上占了便宜,可在這裏占到便宜不算本事,能安全脫身和後續(xù)的鬥爭才會是重頭戲,而孫茜茜的這句話,可不是跟這個飯店的老板套近乎,而是在幫我們站臺了,我看孫茜茜的時候,孫茜茜也看了看我,乖巧的笑了笑,一笑臉上就露出了倆酒窩,看起來更加的乖巧了,我眼神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孫茜茜邊上的薛皓,這會兒說實話,我有點摸不清形式了,我本以為孫茜茜是薛皓包養(yǎng)的金絲雀,沒想到這個金絲雀卻在關(guān)鍵時刻迸發(fā)出了能量,而那個薛皓在孫茜茜說完這句話之後,明顯是有點不自在,剛才他的臉是白的,這會兒變的有些紅,他咬著牙對孫茜茜道:“茜茜,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別亂出頭。”
孫茜茜淡淡的看了一眼薛皓道:“那你覺得哪裏不簡單呢?”
薛皓道:“說到底,咱們是一個圈子裏的,幫外地人,傳出去不好聽,這不是給人鬧笑話嗎?!你覺得呢?”
孫茜茜輕輕的哦了一聲,隨即反問道:“可是他們幾個是我們的客人。”
然後,孫茜茜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道:“他們?yōu)殡y我們的客人,我們不說話,難道傳出去更是笑話嗎?”
薛皓的臉青一下,白一下,咬著牙,竟然被小姑娘簡單的反問問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就在剛才,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給徐顯聲打電話,不是說我要仗勢欺人,而是徐顯聲的師父佛爺,在明知道師兄在京城有麻煩的情況下,還公然的通過聽風樓把這場賭局的消息散出來,以賽事上來看,他們是主辦方,就該負責師兄的安全,為這件事兒兜底,至於說兜不兜的住,那我不管,無非就是今晚連夜跑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在師兄的仇人找上門來羞辱的時候還選擇袖手旁觀,也不是因為師兄在我心裏比吳大海在我心裏重,而是這兩件事的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馬老偏與我們的恩怨,按照江湖規(guī)矩,在那倆醫(yī)托在醫(yī)院門口被撞死的時候就該了了,這是事實。
此刻眼見著孫茜茜發(fā)了威,我又把手機給藏了迴去。
當然,我也默默的觀察了一下嶽少跟李少的反應,這倆人在看孫茜茜的時候,眼神裏都有不解,不解之後是不屑,你說這倆人是傻缺?我絕對不信,他們敢衝進這個屋子,是料定了這個屋子最大的爺薛皓不是他們的對手,亦或者是他們知道薛皓不會為了外地人出頭,而他們此刻的反應,說明他們是不認識孫茜茜的,並不覺得孫茜茜有兜圓這個事兒的實力。
孫茜茜在說完之後,領(lǐng)班倒也客氣,真正能在京城這種飯店混上領(lǐng)班的人,也絕對都是七竅玲瓏心,自然也知道這臥虎藏龍之地沒準哪個不起眼的人背後就有通天來曆,所以他沒有輕視我們幾個外地人,也沒有認為在這個場合能說出這種話的乖巧姑娘是在吹牛或者犯傻,這種層次的人,誰會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