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練,銀輝灑滿石板小徑,宛如一條銀色的絲帶蜿蜒向前,開陽城東北方,林峰踏入了這片寧靜的街區(qū),月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堅毅而又略帶疲憊的臉龐,似乎豪飲下的酒讓這位夜貓子也產(chǎn)生了困意。
這片區(qū)域的街道幹淨整潔,兩旁的樹木長得亭亭玉立,像是守夜的衛(wèi)兵,此刻,萬籟俱寂,大部分居民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隻有偶爾傳來的打更人的聲音打破這份寧靜。
林峰一臉倦意地走著,腳下的石板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他的步伐此刻不再穩(wěn)健有力,但也不曾丟失一個高手的習慣。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建築,心中湧起一股無奈之情。吃個宵夜而已,非得整這麼多花樣,一個地方隻待一次。
很快到達目的地,一座看起來像是富商的府邸,兩座石饕鬄工整地落座在大門口,林峰就不是個走門的人,運行內(nèi)力一躍而起,翻牆而入。
徑直往後院走去,路過一排幽靜的竹子,略微停下腳步。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頰的涼爽,傾聽著夜蟲的鳴叫。
一座亭子下,林嶽和上官瑞謙圍坐在一張石桌旁,石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吃,有兩盤淡黃色的酥餅,一屜熱騰騰的包子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幾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一碟切好的牛肉條和一壇陳年老酒靜靜地等待著品嚐。
看著林峰走到兩人跟前,上官瑞謙嘴角一揚,調(diào)侃道:“怎麼來的這麼慢?是不是最近疏於修煉,武功退步了啊。”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拍了拍林峰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為什麼來得晚,你不知道嗎?喝了那麼多酒,我在醉仙樓都吐兩次了,真是把喝的和吃的都得吐個幹幹淨淨,不得迴去沐浴一番嗎?”林峰對上官瑞謙的調(diào)侃,直接迴懟過去。
“這大晚上,正經(jīng)人誰不睡覺啊,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要安排。”
“這次三皇子出現(xiàn)的有問題,我們?nèi)プ硐蓸堑臅r候可是申時,以往他在醉仙樓可都是酉時”林嶽不急不緩地說,“一個人長期的生活習慣是固定的,不可能突然改變,如果改變了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他遇到了些事情改變了現(xiàn)有的想法;第二種則是以往展現(xiàn)出來的都是裝的。”
“鎮(zhèn)武司是什麼啊?是宇文海讓宇文拓組建的,裏麵的人可都是在皇帝允許的名單中,可有見到其他皇子往這裏伸那麼一點點距離。”
“因為這是皇帝的專屬。”
林峰聽了林嶽的迴答之後,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繼續(xù)問道:“那三皇子背後是誰?”
林嶽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據(jù)我所調(diào)查,三皇子背後很幹淨,除了母族之外沒有其他勢力。”
上官瑞謙說道,“而且三皇子的母族也不會這麼愚蠢。”
“說實話,我對上官家的選擇挺感興趣的,他們是怎麼做到連續(xù)兩代站隊錯誤,這第三代看著也像是要站錯隊了,對於一個世家來說做到這點也很不容易了”
林峰對於上官瑞謙這麼調(diào)侃自己家族喜聞樂見的,不過上官家也確實在站隊方麵一直在出差錯,還是人家王家好,不確定自己是否站隊成功,那就不站隊了,隻要別的世家沒落,那麼就等於他們王家進步了。
“三皇子這個舉動,以及他背後隱藏的勢力會不會對我們組織造成影響”。
“暫且以不變應萬變,行事小心一點。”林嶽提醒兩人道,隨後對著林峰說,“對了南邊的李財主家有些生意可能需要你照顧一下。”
林峰說道,“沒問題,增加條件沒問題,但是得加錢。算你欠我一個人情,怎麼樣。”
林嶽點了點頭,答應林峰的要求。
上官瑞謙見此,舉起手中的杯子說道,“舉杯,我們好久沒有這樣一起坐下來吃飯了,得慶祝一下。”
林峰和林嶽舉起手中的杯子,三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他們輕聲交談,邊吃邊聊,偶爾舉杯共飲,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林嶽講述著大家分散之後組織的情況,上官瑞謙則分享了他分家之後的事情,而林峰則時不時插入一些武林八卦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