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要去往何地?”寧中則訴說完,不由得開口詢問!
“打算去幽州薊城一趟!”劉禮看向她臉色蒼白,倒有些不忍心,提議道:“我先送姐姐迴山上吧?”
“不用了!”寧中則不由得想到劉禮會撞見孩子,可又想到隻是送到山門,開口說道:“我此次下山,本以為最少要半個月,才能查清真相解決麻煩。沒想到第二天就解決了,我有些放心不下太劍門比武之事,想過去看看!”
劉禮想到太劍門本就在豫雍兩州,去往薊城也要經過太岱派,剛好順路兩人一起同行!
劉禮走出山洞,這才發現隻有一匹馬,想到兩人同騎一匹馬不妥,還是忍不住開玩笑道:“寧姐姐,隻有一匹駿馬,那就隻好委屈你與我共騎了!”
寧中則一愣,腦海竟然浮現他在浴桶頂撞自己的畫麵,不由得麵紅耳赤起來!
劉禮倒是奇怪,沒想到已為人婦的她,也有如小女孩般嬌羞的模樣!
“駕!”
在她還在驚愕的時候,挽住她的腰肢,就跳上了馬策馬揚鞭!
寧中則隻是剛上馬掙紮幾下,之後就沒在掙紮,任由劉禮雙臂穿過她的腰肢。
哪怕劉禮如此貼近她,她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路上倒是苦了劉禮,暖玉在懷,心猿意馬!
好在寧中則不拘小節,劉禮好幾次觸及到她細腰,她都裝作不知道,這倒讓劉禮苦中作樂,到了城池又買了一匹駿馬,才擺脫這痛苦。
兩人日夜兼程,在半月後,來到了太岱派,弟子比試早已結束!
劉禮也沒有多做停留,與嶽陽告辭後,又往北方而去。
半個月後,一座壯闊的城池,出現在眼前,幽州州府薊城,也是幽王的封地!
薊城雖然在大漢北方,可繁榮絲毫不失色於京城洛陽,隻是少了皇宮的金碧輝煌,少了京中的滿朝權貴。
劉禮來到一家客棧,他將一塊令牌交給小二,很快就被領到一間客房中。
他在客房等了片刻,房門被推開,一名青年人走了進來。看清劉禮的麵貌,眼中閃過疑惑,抱拳一禮道:“敢問閣下是?”
“小柳子,可聽得出我的聲音?”劉禮用自身聲音開口,倒也沒解下偽裝!
柳申一震,立即下跪道:“柳申拜見侯爺!”
“起來吧,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你這跪拜的,先坐下,與我說說這幽州之事!”劉禮將人攙扶起來,坐到一旁的桌子。
“是!”
柳申應是,正襟危坐著,將情緒平定下來,才開口說:“侯爺,最近幽夜鐵騎調動頻繁,已經暗中潛入雍州境內!”
“根據雍州那邊匯報,幽夜鐵騎在岱山一帶消失了行蹤!”
“我們調查發現,在薊城有武林人士無故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們隨著調查,發現擄掠這些江湖人士的,乃是幽王府之人!”
“侯爺,幽王如今正是四品巔峰修為,晉升三品急需血氣,屬下以為他會殺人,凝練血氣!”
“嗯?!”劉禮眉頭一皺!
“屬下該死!”柳申連忙匍匐在地,身軀顫抖!
“說說吧!”
“是!”柳申又迴到座位,沉默片刻才說:“屬下曾在殿下從麒麟閣帶出的書籍中,看到過四品晉升三品的方法。一乃是提煉自身精氣神,每天磨練自身血肉,周而複始,使血肉能有驚人的恢複力與防禦力。”
“二乃是提取別人身上血氣,以煉丹方式提煉,煉製成丹藥。曾經王族之亂,許多王家叛賊就是以一城百姓之血氣,煉製成丹藥,一舉突破三品。”
“你先退下吧!”劉禮揮揮手!
“如今正是太劍門都匯聚在太岱派中,幽王難道想將整個太劍門的人都煉製成丹藥,從而借助丹藥突破三品?”
十日後,劉禮來到岱山下,此時進入太岱派的道路,已被幽州甲士封鎖,他仗著輕功進入太岱派!
到了岱山山腰,一座廣場出現在眼前,幾千人盤坐其中,亦然是太劍門五派之人!
劉禮能看到一絲絲血氣從他們身上飄出,中間乃是一鼎三足兩耳的丹爐,而在他們四周盤坐著七名老者,七人形成陣法,一點點的將太劍門眾人的血氣提煉出來!
“看樣子,太劍門都中了毒,這才使他們凝聚不了勁力!”劉禮看著太劍門的人,都無法調動勁力,心中有了猜測!
“能讓四品武者都無法調動勁力,是無憂毒,看來先給他們解毒了!”
劉禮觀察太岱派的建造格局,往藥房的地方走去,很快就將解藥製造出來!
無憂毒本就是通過空氣,使人吸入從而麻痹經脈,沒有防備就是四品也會著道!
他感受著風吹往的方向,將解藥散於空氣中,風也正好往太劍門的人所在之地吹去!
大殿中,一名青年人走了進來,高坐在主位的中年人從假寐中醒來,眼神如深淵般!
“父王,陣法已經啟動,想必不久,血丹就能成!”
幽王頷首看向青年人,聲音渾厚威嚴道:“齊兒,你要記住,做大事者,要心狠手辣!”
“還要沉得住氣,比如你想殺為父,就要懂得隱藏殺氣!”
劉齊低垂的腦袋抬起,眼中的尊敬也化作淩厲的殺意,衣袍獵獵。
“父王,你可以假裝不知道,可以在臨死前,享受一下父慈子孝呀!”
劉齊修為達到至極,持著長劍向幽王刺去,幽王修為湧動,雙手勁力噴薄而出接下刺來的長劍!
兩人勁力相撞,如龍卷風刮過將四周的擺設攪得粉碎。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直接逼向劉齊要害,後者隻得強行逼退幽王,與來人對轟一掌!
幽王越過籠罩在黑袍的身影前麵,看著被震退的劉齊,眼中閃過寒光:“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殺了孤,為了你娘那賤人報仇。孤是王爺,她也不想想,她隻是一個小世家的長女,也想當上幽王妃?竟然以死相逼,她就是為了你,你給了她希望,可她配麼?”
“劉騫,我要用你的頭顱祭奠我娘親!”劉齊再次湧動修為,腦海浮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還記得那年薊城飄雪,他與母親在堆著雪人,兩個大雪人中間有個小雪人!
“殺了他!”幽王眼中滿是殺意,早年世子之爭,早已讓他不會相信親情。
這也是他坐上幽王後,就與當時掌控半個雍州的袁家聯姻,哪怕逼死結發妻子!
“噗呲!”
“砰!”
匕首穿透血肉的聲音,緊接著是手掌拍碎骨骼斷裂聲,然後是勁力對撞聲!
“你……”
幽王將籠罩在黑袍的人影震退,踉蹌的退迴高位上,最後倒在上麵,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二弟,別來無恙!”黑袍人將袍子拉下,又將臉上的傷疤揭下,露出隻有半張還可辨別的臉龐!
剛才正是他偷襲幽王,匕首刺穿後者的身體使其修為停滯,雖然時間隻是唿吸間,可對同等級別的高手,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破綻,也會被無限放大。
接著一掌拍在幽王的心髒處,哪怕幽王再強大,提供武者血氣的心髒被震成稀爛,也無法活下去!
“嗬嗬!沒想到是你!”幽王看清黑袍人相貌,嘴角溢出鮮血,許多事情也想通了!
幽王與他爭鬥十幾年,對他能算計到自己並不驚訝,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對手!
“劉騫,你安心上路吧!”劉齊提劍上去,利劍向著幽王的頭顱斬去!
突然幽王迴光返照般,直接撲向劉齊,劉齊大驚失色,利刃直接割下幽王的腦袋。
他也被幽王的身體撞向高位,他與幽王的無頭屍體重重摔倒高位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哈哈,二弟呀,沒想到你臨死之前,還表現這般父愛如山呢!”黑袍人大笑,趁著劉齊還未來得及起身,向他攻殺而去!
劉齊看著狂湧而去的鮮血,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他一直痛恨的父親,會為救他而如此?!
“少主,小心!”一名瘦小男子衝出,將攻向劉齊的利刃攔下,與黑袍人戰鬥!
瘦小男子本就是剛入四品,在四品武者是墊底的存在,隻是攔住黑袍人幾個唿吸,就已經遍體鱗傷!
“少主,快走啊!”
他被黑袍人一掌拍飛,見後者又向劉齊殺去,他已然無法抵擋,隻能攔在劉齊身前被穿透了身體!
“阿福!”
劉齊在恍惚中驚醒,看到跟隨多年的手下慘死,心中依然悔恨惱怒到極點,長劍揮動殺向黑袍人!
“哈哈,這麼多年來,你的武學修為都是我教的,我早就猜到會有今天,又怎麼不留下後手!”
劉齊哪怕劍招再過精妙,可依舊被黑袍人壓著打,隻是幾個唿吸就被刺中要害,最後也與幽王一樣被割了腦袋!
劉禮見太劍門的人都已服下解藥,就往大殿而去,他倒想見見這位幽王,他名義的王叔!
可他走進大殿,就一股血腥味傳來,大殿中隻有一名隻有半張臉的人戰立,兩人四目相對!
劉禮自然而然的看向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又看到他們身穿的衣裳,知曉兩人的身份!
“你是太劍門的人?”
劉禮看對方能殺掉幽王,自然不會小瞧人,他是太劍門的人,劉禮就不會插手了!
幽王帶軍隊來圍剿太劍門,被太劍門隱藏的前輩高人所殺,這也屬於武林紛爭!
黑袍人本被來人下了一跳,看清劉禮的相貌,又發現對方散出的修為波動不強。
“你是哪一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