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天，墨淵提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你們是誰？”


    那幾人也沉默了片刻，略微思索片刻後，異口同聲地開口道：


    “我們來自‘不可思議圖書館’，你可以稱唿我們為【伊】。”


    “哈？你們都叫‘伊’？”


    其中一個‘伊’迴答道：“當然不是，但就像你不會去跟大猩猩解釋自己叫什麼，我們也不會對人類這麼做。”


    感覺你好像是在罵人啊……


    “呃……不可思議圖書館是什麼？”


    “是一切‘知識’、‘曆史’、‘信息’匯聚之地，是我們的家園。”


    “原本我們隻稱唿其為‘圖書館’，但人類在前麵加了個‘不可思議’來表示‘圖書館’之大，順便一提，不可思議是十的五十六次方億。”


    那確實還挺大的……


    墨淵晃晃腦袋：這不重要，目前時間緊迫，我還要去幹掉這的恐怖分子，趕緊問下一個。


    他問出了自己目前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們在得知我有關【死亡迴溯】的信息後沒有觸發迴溯？這連莫比斯都做不到！”


    ‘伊’伸出兩個手指：


    “兩個原因，第一我們來自‘圖書館’，自身受其庇佑，不會受到任何‘信息’所帶來的傷害。”


    “第二，目前這裏不是現實，‘圖書館’的領域暫時侵蝕了這裏。”另一位‘伊’指著牆上的鍾表說道，“你沒發現時鍾都沒有走動嗎？”


    我剛才那狀況怎麼可能注意到！而且就算注意到了也會以為是在戰鬥中被打壞了而已。


    不過這麼說現在這裏是處在一個時停的狀態……那也就是說時間還很充裕嘍？


    想到這，墨淵淡定下來，不再感到緊張，同時他也從‘伊’的話語中得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告知有關迴溯的內容會收到傷害……什麼傷害？”


    “來自‘命運’的傷害。”‘伊’迴答道，“命運會阻止任何妄圖修改曆史的行為。”


    “你迴溯時間，重返過去便是在命運的河流上激起了一道微小的漣漪，有影響，但不會太大。”


    “可你一旦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或者做什麼，便是在河流上激起驚濤駭浪，讓眾生的命運發生改變，從而引來命運的反噬。”


    “迴溯時間不受控製，無法記住太多未來的信息，這些都是命運的幹涉。除非你提升‘領航員’的階級，否則永遠無法改變這一情況。”


    “命運的反噬……”墨淵皺起了眉頭，“可我已經迴溯過很多次了，也做出了許多不同的行為，這些應該都或多或少地影響到一些人了吧？可我怎麼沒有感覺自己有被反噬過？”


    “說明在未來的某個‘節點’中，這些人的命運早已注定，你帶來的改變根本無足輕重。”


    “什麼大事件？天降隕石把整個【龍淵】都夷為平地？”


    墨淵開了個玩笑，但三位‘伊’都沒有笑，是他們無法理解笑點，還是……


    墨淵汗顏：“不會真的有大隕石吧？”


    “差不多……”


    嗯！？


    墨淵一驚，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伊’伸出手來阻止了他的提問：


    “換個問題吧，繼續這個話題的話會讓我們進入命運的漩渦之中，受到反噬的。”


    “呃……好吧。”


    “是你們剛才做了什麼，才讓我擺脫汙染的嗎？”墨淵擼起左臂的衣袖，查看起自己的聖痕。


    這個聖痕由九顆十字星圍成一個圈，中間則有火焰的紋路延伸而出。


    咦？原來它是這個樣子的嗎？感覺跟剛才看到的有點不一樣啊……


    “是的，我們破壞了你的‘柴火’，用裏麵的薪火聖痕覆蓋了一部分的群星聖痕。”


    “聖痕為什麼可以相互覆蓋？”墨淵表達了疑惑，同時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聖痕。


    好像‘混沌’也是由兩個聖痕疊加在一起的。


    ‘伊’沒有迴答，而是反問一句：“你覺得聖痕的本質是什麼？”


    “未知存在發射一個信號，聖痕則是信號接收器，讓我們接收到這個信號從而與它們取得一定聯係，獲得力量。”墨淵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伊’搖頭道：“不對，聖痕並不能讓擁有者跟未知存在取得聯係，它更類似未知存在創造出的機器，跟手機、洗衣機、電飯鍋那種類似。”


    “人類使用聖痕就像是在使用這些機器一樣，隻不過機器的某些硬件中帶有一些木馬病毒之類的。”


    “我們做的事很簡單，隻是其中一些比較爛的部件換成了另一個機器中相對較好的部件而已。”


    “即使這樣，你還是會受到一定的負麵影響，你在星光的照耀下會出現一定程度失智情況，同時你偶爾還會有想要點燃自己的欲望。”


    “所以並不是從未知存在上取得力量，而是未知存在創造聖痕賦予他人嗎？”墨淵摸著下巴說道，“那聖痕的數量是無上限的嘍？畢竟二階就可以做到‘無限’了。”


    ‘伊’對墨淵的奇思妙想表示了否定：“不是的，同一聖痕是有數量上限的，未知存在不是加工廠，不會一直生產聖痕。”


    墨淵聽完又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接著問道：


    “我之前的迴溯怎麼沒有迴到挽星賦予群星聖痕之前？”


    “因為目前你的這個異能隻會保你不死，在我們可以解決危機的情況下，它自然會認為不需要再迴溯到更遠的過去。”


    墨淵聽完‘伊’的解釋後，搖頭晃腦了一陣，確定自己沒有別的什麼問題之後，便從手環中取出一張紙來：


    墨淵困惑地詢問道：“這個就是你們想要的……人皮紙？”


    這是他在墜落於12區的飛船附近撿到的。


    “是的。”


    “它是人皮做的嗎？”


    墨淵用手在紙上摩擦了一下，感覺質感不像啊……


    “以前可能不是人皮，但現在是。”


    “什麼意思？”


    ‘伊’則搖頭道：“我們跟人類做出過承諾，不會將相關的事告訴給不知情的人。”


    行吧……


    墨淵將那張紙遞給了‘伊’，在‘伊’接手之時，墨淵瞟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然後不禁眉頭一皺。


    他發現上麵原本不認識的字現在居然可以認出來了！


    【■■■■■■喚神術】，上麵的第一行如此寫到。


    墨淵粗略地瞄了幾個字後就不再看了，畢竟好奇害死貓，現在還是別作死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