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並非毫無用處，這讓墨淵知道了很多煉金術的特性。


    比如即使明確結果如何，使用煉金術後也還是會有不一樣的變化，就像那條現在還飄在天花板上的魚一樣。


    ……煉金術的結果全隨機，相同的材料也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同樣是紅燒肉，一盤可能軟的跟果凍一樣，另一盤卻可以拿來砸核桃。


    ……越是熟悉材料，越不會失敗，目前墨淵對炒菜釋放的煉金術隻有一例是失敗的——那次失敗還是墨淵純好奇，用牛奶去煮了草莓味的餃子和辣條餡的月餅。


    煉金術爽了墨淵，但苦了憐。


    墨淵將這些東西美其名曰‘實驗菜’，讓憐進行試吃，想看看人吃了會有什麼變化。


    憐當然沒上當，她第一次吃了一口‘嚐起來像鼻涕蟲’的‘抗火’白切雞後，便把剩下的通通塞進了墨淵的嘴裏。


    ……


    “接下來幾天我們可是有任務的，我當然不會這麼不合時宜……”墨淵笑著說道。


    就在今天上午，11區各大事務所都收到了管理局的委托——進入下街，尋找一扇門。


    同時，憐也感受到天體學派會在那邊有所行動，因此他們決定加入這次行動。


    ………


    格雷披著一襲黑袍，隱藏在人群中，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高臺上的一人身上。


    突然，他麵露痛苦，仿佛有一千根針刺進了他的大腦一樣。他那黑袍下的左臂也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貌似出現了某種異變。


    格雷急忙伸出右手按在左臂上，遏製了它的抖動。


    等到顫動過去，他已是滿頭的大汗。


    格雷緩緩地唿出一口長氣，伸手擦拭額頭，抹去臉上的汗珠。


    “還不動手嗎？”一個沙啞沉悶的聲音響起。


    格雷轉頭看去，看到了一隻身穿西服，腦袋是骷髏的惡魔。它是如此的顯眼，但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看見它。


    那羊角惡魔麵帶微笑的看著他——雖然這惡魔的臉是骷髏，但格雷依然能感覺到它正在笑……


    格雷臉色一沉：“我好像說過不要再出現到我的麵前吧？司特裏……”


    “這不是好心地提醒您一下嗎？”


    司特裏臉部的火焰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您的生命所剩無幾嘍……要是再不付出行動，可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可不想在我的職業生涯中留下汙點……”


    格雷微微揚起嘴角，冷笑道：“惡魔還會談信譽？”


    “當然！您可不要聽信別人的傳言。”司特裏右手扶胸，“我們惡魔可是最講信譽的……至少比人類更誠信。”


    格雷哼了一聲：“滾！”


    “好好好……”司特裏抬頭盯著格雷：“真的不動手嗎？”


    “我叫你滾！”


    “你在顧慮什麼？你的師妹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你，她會過的更好？”


    “……”


    “她早已放下了仇恨，是你一意孤行，將她帶進了這仇恨的漩渦之中……”


    “……”


    “真是可悲啊……仇人就在眼前，你自己也擁有力量，可你卻沒有勇氣對他拔刀……一個懦夫……”


    “你忘了你的師父是怎麼死的了嗎？你忘記這些年你們是怎麼擔驚受怕的了嗎？”


    “去吧……動手吧……讓這一切都在這裏結束吧……”


    “去給你的師妹……自由……”


    惡魔那蠱惑的囈語在格雷的心中迴蕩，讓他的精神一陣動蕩，不能自我。


    格雷緊閉雙眼，想要忘掉惡魔的話，但他的腦海中卻一直迴蕩著司特裏的聲音：


    “去吧……去吧……”


    終於，格雷睜開了雙眼，眼中一片血紅。


    他夢遊般地緩步向前走去。


    “……”


    唿聲劃過，一道血線飛濺而出，廣場頓時一片死寂。


    ………


    管理局指定的集合處。


    墨淵掃視這裏烏壓壓的人群，驚歎道：“人真多，差不多所有的事務所都來了吧……”


    “哎！老熟人也看到了幾個……”


    背著個挎包的憐也在注視著周圍的人群，她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小憐醬～你果然來了～”


    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從憐的腋下穿過，將她抱起。


    墨淵聞聲轉頭看去，隨後眼前一亮。


    我的天……職裝麗人、狐耳美少女……憐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位大美女了？


    那位美女在憐的抗議中，抓著她轉了幾圈後，終於是注意到了墨淵懵逼的眼神。


    她放下憐，大大方方地向墨淵伸出手來：“你好，我叫柯莉莎，是憐的朋友。”


    “你應該就是憐的室友，墨淵吧？”


    室友？憐是怎麼跟柯莉莎介紹我的？


    墨淵跟柯莉莎握了一下手：“你好，柯莉莎女士，我並不隻是憐的室友，我還是她忠誠的……”


    “你又要說什麼怪話啊！”憐一下捂住了墨淵的嘴巴。


    墨淵拍開憐的手：“下屬，是下屬，你以為我會說什麼啊！”


    “真好啊……憐終於有朋友了……”柯莉莎看著二人，一臉感動，“你是不知道……幾年前的憐……生活上跟一個死人一樣無欲無求，看誰都像欠了她幾千萬一樣……”


    “柯莉莎姐姐！”憐跺腳吼道。


    “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柯莉莎狐耳晃動一下，突然拍手道，“那接下來的行動，你們要不要跟著我啊？”


    憐歪頭想了一下，點頭同意道：“好。”


    柯莉莎笑著轉身：“那你們跟我來吧……”


    ……


    “憐，柯莉莎女士是什麼層次的？”墨淵湊到憐的旁邊低聲問道。


    “可以直接問我哦……”柯莉莎的狐耳晃動一下，迴頭微笑道，“我可是a級現實異能者，跟著我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當柯莉莎聽到自己的悄悄話後，墨淵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一下頭，而在聽到她是二階強者後，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穩了！都穩了！


    墨淵跟著柯莉莎來到了集合點的一角，發現有幾人聚集在此地。


    “老師，我來了……”


    聽到柯莉莎的話後，墨淵抬頭看了過去。


    我靠！這不是莫比斯嗎？還有旁邊那個……不是抓捕精神病的那個酒鬼嗎？


    他們怎麼都在這？


    莫比斯聽到柯莉莎的話後，也是轉頭跟她打了一個招唿，同時在看到她身後的墨淵時，莫比斯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又迅速舒展開來。


    一個‘天啟者’會出現在哪裏都不奇怪……


    這時，墨淵也是微微皺眉，思索道：我居然又碰到莫比斯了……又是在遇見天啟鳥之後……


    這樣之後我的一切行動，莫比斯都會認為是啟示的影響……


    這是否可以看作是命運的幹涉，讓莫比斯無法看出我也擁有‘領航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