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哲說道“爸，我知道”


    蘇大強打斷了蘇明哲沒說完的話，而是說道“我這在待下去啊，我就得讓人給轟出門去了”


    這時，一直在外偷聽的蘇明成終於知道了蘇大強是怎麼編排自己的，忍不住說道“沒人轟你，我沒轟過，我跟麗麗吵架為什麼？你清楚吧？”


    看見蘇明成和蘇明哲兩個人都在，蘇大強也不敢在指桑罵槐，挑撥離間，蘇明成則想把事情說清楚，於是說道“行，今天大哥也在，咱們把事情都說清楚，咱別老在背地裏說人壞話，你跟哥說我虐待你是吧？”


    看蘇大強沒反應，蘇明成繼續說道“好，我們說說怎麼算虐待，我跟麗麗每天起早貪黑的給你買菜給你做早飯做完飯，早飯讓你吃得不合胃口了，這算虐待？晚飯沒有準點開飯，這算虐待？我們家就一個廁所，爸把馬桶弄得亂七八糟，亂用麗麗毛巾，我們跟他說，稍微注意點，這算虐待？”


    聽著蘇明成的訴說，蘇大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好大兒蘇明哲，然後心裏放下了心，繼續沉默不語。


    蘇明成繼續說道“早上煮粥，爸沒關火，讓我和麗麗差點煤氣中毒，我們迴來稍微數落他兩句，這算虐待？爸，理解理解我們吧，你說你吃壞肚子那迴，吃鴨脖子，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別在外邊亂吃東西？我是不是說過？”


    見蘇大強還是沒反應，蘇明成對著蘇明哲說道“爸是個大活人啊，哥我不能天天把爸栓腰上，我跟麗麗都有自己的工作呀，爸吃壞肚子住醫院，你，你跟那蘇明玉劈頭蓋臉的就罵我跟麗麗，我們招誰惹誰了？”


    蘇明哲聽到這話想說些什麼，但被蘇明成攔住了，說道“是是是，我啃老，我花家裏人錢，我活該，我應該照顧爸，我應該伺候爸，但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啃老麼？你在美國讀書，那個蘇明玉根本就不把自己當蘇家人，媽說就我一個兒子，就想天天看著我，不讓我抽煙，不讓我喝酒，不讓我應酬，我也不想混成這樣啊？她說一家人平平安安過日子比什麼都好”


    聽到蘇明成提起趙美蘭，蘇大強當即心虛的轉過身躺在了床上。


    蘇明成繼續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我就一直陪著媽，媽一走，我成廢物了？你們要求也太高了吧？我，我跟蘇明玉”


    說到這裏，蘇明成知道自己理虧，打住了話頭，轉移話題道“行，爸說記賬，說我跟麗麗欠他錢，行，我們還，麗麗這麼要強，發了獎金一萬二，我跟麗麗說，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吃頓體麵的飯，我們三個月內逛過街，沒吃過一頓體麵的飯了，不行，一分錢不剩，都得還給爸。”


    緩了口氣，蘇明成繼續說道“大哥，你們一家三口團圓的時候，那個蘇明玉在單位耀武揚威，吼人的時候，我跟麗麗在家背菜譜，我跟麗麗要照顧好爸，要健康，要營養，憑什麼呀？你們口口聲聲要養爸，你們養一個試試啊？”


    “同在一個屋簷下，一牆之隔，爸在這邊打唿嚕放屁，我跟麗麗在那邊聽得清清楚楚，我跟麗麗在那邊有點什麼事，連聲都不敢出，誰委屈啊？”


    最後，蘇明成越說越傷心禁不住潸然淚下，轉身走出了房間，蘇大強無言辯駁側過身不敢麵對蘇明成，保持沉默，蘇明哲聽著也知道自己理虧，那邊又是自己的父親，也沒法說什麼，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