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堯的表情,越發(fā)難看。
他甚至有些急迫的想要去九州天下。
把三真萬法門,被滅門的真相調(diào)查個清楚。
他答應(yīng)過那個老頭子的……他答應(yīng)過師尊的,隻要他還在,三真萬法門,就絕不會亡!!!
而就在這時。
一個聲音,打斷了林堯的思路。
“祖師……”
“三副藥,都煉好了。”
林堯抬起頭。
這才看見。
楚恆月,捧著三個翠綠的瓶子,走到自己麵前,她的身後,還跟著那穿著鵝黃長裙的女子!
林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從“三真萬法門”的事件中,抽離出來。
他望著楚恆月。
隨後抬手,摩挲了幾下楚恆月手裏的玉瓶。
“先方一,後方二,最後方三……”
“方一用“紫玉參酒”送服。“
“方二用“赤蛇酒”送服。”
“方三用“玉須茶”送服……”
“順序不能錯……每一服藥的服用,都間隔半炷香!”
楚恆月,立刻點頭。
而她身後跟著的那個穿著鵝黃長裙的秀雅女子,則立刻擺手,叫來其他的穿著鵝黃長裙的少女。讓他們準備送服“藥散”的酒水。
林堯安靜的看著,一副接一副的“藥散”,被送服進入那女子的口中。
一炷香後。
女子的身體,出現(xiàn)詭異的變化。
她原本僵直的身體,開始蜷縮。
與此同時,她發(fā)出嘶啞的低吼聲。
她本就猩紅的雙眼,開始往下滴落鮮血。
一身黑袍的青年,緊張的往前挪騰了幾步。
可就在這時,林堯低啞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身上殺伐氣太重,要是驚到了她體內(nèi)的“母蟲”,傷了她的三宮,我可不負責!”
李子慕咽了一口唾沫。
他不再敢繼續(xù)往前。
而林堯則背負雙手。神色漠然……
又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
那女子,忽然跪倒在地上,雙手,雙膝著地。
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出黑血。
她嘔出的黑血裏。
有一隻隻黃黑色的扭曲長蟲。
更恐怖的是。
她的雙眼,雙耳,鼻孔,也開始流下漆黑的膿血。
那些膿血裏,都有黃黑色的長蟲,扭來扭去。
一股無法形容的惡臭,在長生館內(nèi)蔓延開來……
長生館內(nèi)的那些看熱鬧的修士。
此刻也都不禁掩住口鼻。但眼神中,滿是震撼。
“真有用!?我就說,不應(yīng)質(zhì)疑前輩!”
“胡仙長,肯定是看走了眼!”
“可那前輩……剛剛說,要刨開那女子的“三丹”,從未聽說過,有哪位“醫(yī)修”有如此神技。”
“你沒聽過,也許是你見識淺短……世界遼闊,你沒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可他剛剛說,要給那女子,開顱,開膛破肚……要是開了顱,這女子還能活命,這項絕學,絕對會引得天下醫(yī)修,趨之若鶩!”
“我也是醫(yī)修,就算這位前輩,是大羅神仙,也做不到這種匪夷所思之事!”
……
周圍看熱鬧的那群修士,議論紛紛。
而就在這時。
女子又吐出一口鮮血。
這口鮮血終於不再是焦黑的髒血。
而是暗紅的鮮血。
可與此同時。
女子的頭顱開始變形。
她的上顱頂,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扭曲的醜陋的“蟲”!
女子這一刻,張開嘴,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
李子慕,立刻緊張起來。
他扭頭望向林堯。
“前輩……”
林堯的麵色此時也凝重起來。
“母蟲……在顱內(nèi)!?”
“他娘的……”
“運氣“真好”啊。”
“預取了“雙全聖手”,第一臺手術(shù),就要給人開顱。”
林堯嗤笑一聲……
他唿出一口濁氣,看向胡先夏。
“給我準備一套,紫秘銀的小刀,刀片要柳葉形,刀柄兩掌寬,要九把,型號各不相同……”
“具體型號,我一會兒給你畫!”
“再給我準備“出荷麻葉”;“玉蠶絲”,“北海照明珠”;“還有一間安靜的密室”……”
“我要給她做開顱!”
胡先夏,倒吸一口涼氣。
“真要開顱?”
“這女子,不過築基巔峰,開了顱,還能活嗎?”
林堯冷哼一聲。
“你不信我……你還不信三真萬法門的手段?”
胡先夏立刻不吱聲了。
他恭敬的低頭躬身。
“在下這就去準備!”
而就在這時。
那頭部扭曲的女子,猛地抬起頭。
她雙眼,原本的血紅色已經(jīng)褪去。
她的五官扭曲。
但她的雙眼,此時似乎多了一絲清明。
那女子,望向李子慕的方向,嘴唇顫抖。
“師……師兄……”
原本緊張兮兮的李子慕,在聽到這聲師兄後,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秦師妹……”
而就在這時。
那女子忽然聲音撕裂。
“師兄救我,有人……”
“有人要開我的顱!”
“我會死的!”
……
李子慕的麵色猛地一變。
他的臉上露出掙紮。
而就在這時……
林堯此時抬手,按在了李子慕的肩膀上。
“別被哄騙。”
“這是附著在她腦子上的母蟲,控製了她的中樞神經(jīng)。”
“知道什麼叫中樞神經(jīng)嗎?簡單來說就是能控製她全部行動和語言的係統(tǒng)……”
“你就暫時當她被母蟲奪舍了吧!”
“你好歹結(jié)丹境,不至於看不出來。”
李子慕的眼淚,這一刻,卻怎麼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guī)熋谩規(guī)熋谩钆绿哿恕!?br />
林堯撇了撇嘴。
“要麼疼,要麼死!”
隨後林堯抬起手,指著那個女子。
“死蟲子,你再他娘的作妖一個試試呢?”
“胡先夏,再準備一口鍋,燒熱油,把那蟲子撅出來後,直接油炸!”
林堯此時一邊吩咐胡先夏,一邊擼起袖子。
“秦……玨……是吧?”
“母蟲雖然附著在你的腦子上,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恢複了一些意識。”
“你要死……要活?”
那女子的臉上,這一刻出現(xiàn)掙紮。
就像是有兩個意識,在爭奪那具身體的控製權(quán)。
而就在這時。
那女子發(fā)出嘶啞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請前輩……救我!”
林堯瞥了一眼旁邊的李子慕。
“看見了吧!她比你拎得起!”
“楚恆月,去,給這女子的手腳下禁字咒,免得一會兒開顱時,她掙紮。”
楚恆月在一旁點了點頭。
但她還是沒忍住開口!
\"祖師,開顱之後,這女子真的能活嗎?”
林堯嗤笑一聲。
“你對你家祖師的真正手段……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