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垂直打擊
丞相莫沙聽聞吳力這般囂張跋扈的言語,心中怒火中燒,但他強壓著情緒,目光堅定地直視吳力,言辭懇切又擲地有聲地說道:“太子殿下,大王如今生死未卜,正是我北緬上下齊心、共渡難關之時。你身為太子,本應以身作則,安定人心,怎能做出這等魯莽衝動之事?帶兵闖入養心殿,這絕非明智之舉,更有違祖製國法!若大王醒來得知此事,你該如何自處?又將置北緬江山社稷於何地?”
吳力臉色愈發陰沉,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他用力握緊韁繩,胯下戰馬不安地刨著蹄子。
他怒喝道:“少在這拿祖製國法來壓我!本太子心意已決,今日誰若敢阻攔,便是與我為敵!”
說罷,他一揮手,身後的禁衛軍立刻向前逼近,刀槍出鞘,寒光閃爍,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到了極點。
此時,一位年邁的老臣顫巍巍地站了出來,他拄著拐杖,聲音顫抖卻滿含忠義:“太子啊,你千萬不可糊塗!先王創業艱難,才有了如今北緬的繁榮昌盛。你若強行闖殿,恐將引發內亂,讓北緬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其他幾位忠心的老臣也紛紛附和,苦苦勸說吳力不要衝動行事。
然而,吳力充耳不聞,一心隻想衝進養心殿奪取傳位詔書。
他看著眼前這些阻攔的老臣,心中厭煩至極,咬牙切齒地說道:“一群迂腐的老家夥,本宮沒時間跟你們廢話。來人,給我把他們統統拿下!”
禁衛軍得令,如狼似虎般朝著丞相莫沙等人撲去。
莫沙丞相毫不畏懼,挺直了腰板,大聲喊道:“誰敢,老夫乃北緬丞相,我兒是緬東大都督,我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今日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絕不能讓你得逞!”說罷,他與幾位老臣緊緊相擁,毫不退縮地直麵禁衛軍的衝擊。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衝突一觸即發之際,養心殿內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咳嗽聲。
這聲音雖輕,卻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緊張的局麵。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將目光投向那扇緊閉的殿門。
片刻之後,殿門緩緩打開,一位太醫神色匆匆地走了出來。
他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劍拔弩張的場麵,不禁微微皺眉,然後提高聲音說道:“大王醒了,宣太子及各位大臣即刻入殿覲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吳力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想到吳玨竟然在這個時候蘇醒過來。
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收起臉上的戾氣,翻身下馬,帶著幾分不甘,隨著眾大臣一同走進了養心殿……
在養心殿內,北緬王吳玨半靠在床榻上,麵色蒼白如紙,眼神卻透著一絲堅毅。
他看著走進來的眾人,緩緩開口,聲音雖虛弱卻威嚴不減:“你們這是在鬧什麼?成何體統!”
在北緬王那奢華卻又被陰霾籠罩的養心殿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北緬王吳玨躺在床榻之上,形容枯槁,麵色如死灰一般,生命的氣息正從他那衰弱的軀體中一點點消逝,每一次唿吸都顯得那麼艱難,仿佛是在與死神做著最後的抗爭。
吳力大步流星地走到床榻前,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急切的光芒,全然不顧病榻上父親那虛弱的模樣。
他單膝跪地,看似恭敬,可語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父王,兒臣聽聞您身體抱恙,心中憂慮萬分。如今北緬局勢動蕩,急需一位強有力的君主來引領國家前行。兒臣鬥膽,請父王將傳位詔書賜予兒臣,也好讓兒臣早日承擔起這治國安邦的重任。”
他的話表麵上是關心父王、為國家著想,可那暗藏的野心卻昭然若揭。
吳玨躺在床榻上,微微睜開雙眼,那目光中滿是疲憊與失望,他看著眼前這個急於奪權的兒子,聲音微弱卻透著威嚴:“吳力,你太心急了。這傳位詔書豈是你想要就能給你的?北緬的江山社稷,關係重大,需慎重考量。”
吳玨的話語雖然緩慢,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試圖用最後的威嚴壓製住吳力那瘋狂的念頭。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丞相莫沙向前一步,躬身行禮後,義正言辭地說道:“太子殿下,大王如今病情危重,身心俱疲,此時討論傳位詔書之事實在不妥。大王一生殫精竭慮,為北緬的繁榮昌盛付出諸多心血,傳位一事,必然會在合適的時候,按照祖宗規矩,公正決斷。您這般急切索要詔書,實在有失體統。”
莫沙的聲音沉穩有力,猶如洪鍾一般在殿內迴響,他挺直的脊梁仿佛代表著北緬的正義與尊嚴。
吳力臉色一沉,惡狠狠地瞪了莫沙一眼,轉而又看向吳玨,語氣更加兇狠:“父王,您莫要被這老東西蒙蔽。如今形勢緊迫,若不盡快確定繼位之人,北緬恐生大亂。您難道忍心看著祖宗打下的江山毀於一旦嗎?還是說,父王您另有打算?”
吳力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雙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之意。
吳玨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他緩緩說道:“吳力,你莫要胡言亂語。朕還未到油盡燈枯之時,這傳位詔書的事情,朕自有主張。你身為太子,本應恪守本分,輔佐朕處理朝政,而不是在此逼宮!”
吳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努力支撐著身體,想要坐直起來,卻因體力不支又重重地靠迴了床榻。
莫沙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吳玨,然後轉身對著吳力大聲說道:“太子殿下,您此舉實在是大逆不道。大王在位多年,聖明睿智,傳位之事必定深思熟慮。您若一意孤行,強行索要詔書,恐怕會寒了北緬臣民的心,也必將引起朝堂動蕩。望您三思而後行!”
莫沙的目光堅定地與吳力對視著,毫不退縮,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守護北緬的安穩和大王的尊嚴。
吳力氣得臉色鐵青,他來迴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突然,他停下腳步,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唰”的一聲,劍刃在燭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他將劍指向吳玨,怒吼道:“老東西,你今日若不交出傳位詔書,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這一刻,吳力徹底撕下了偽裝,露出了他猙獰的真麵目。
吳玨看著那指向自己的劍尖,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流露出深深的悲哀。
他緩緩閉上雙眼,說道:“你……你竟敢如此逼朕。朕就算死,也不會將詔書交給你這個忤逆不孝之人!”
吳玨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決絕。
莫沙挺身而出,擋在吳玨身前,大聲喝道:“吳力,你簡直喪心病狂!你以為用武力就能威脅大王嗎?你這是在自毀前程,也是在將北緬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莫沙張開雙臂,毫不畏懼地麵對著吳力的劍,他要用自己的身軀保護大王最後的尊嚴。
在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養心殿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每個人都清楚,一場關乎北緬命運的激烈交鋒,正處在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 。
北緬王廷外,局勢已然陷入絕境。
吳力的禁衛軍如潮水般將此地圍困,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得空氣都在顫抖。
文臣武將們被困其中,雖拚死抵抗,卻漸露疲態,死亡的陰影如同烏雲般沉沉壓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際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好似滾滾雷鳴。
眾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隻見兩架直升機如黑色的巨鷹,劃破蒼穹,向著此地迅猛飛來。
那正是羅楠駕駛的“米格”直升機和巫四娘駕駛的“阿帕奇”直升機。
“米格”直升機一馬當先,羅楠緊握著操縱桿,目光銳利如鷹,直直盯著下方混亂的戰場。
她的臉龐緊繃,神色堅毅,風吹動著她的發絲,卻絲毫影響不了她的專注。
烏鱧和吳峰坐在後排,烏鱧緊握著‘加特林’機槍,眼神中透著決然,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吳峰則瞪大雙眼,既緊張又期待,死死抓住座椅把手。
“阿帕奇”直升機緊隨其後,巫四娘全神貫注地盯著儀表盤和下方局勢,雙手靈活地操控著飛機。
她的眼神冷靜而沉著,額頭上雖有細密汗珠,卻不見絲毫慌亂。
機艙內,墨無痕、白狼血夜叉和一百名現代特戰暗衛嚴陣以待。
墨無痕目光冷峻,輕撫手中利刃,仿佛在向敵人宣告著即將到來的審判;
白狼血夜叉興奮地低嚎,身上的毛發隨風舞動,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一百名特戰暗衛身著特製裝備,麵無表情,眼神中卻透著無畏的鬥誌,整齊劃一的坐姿彰顯著他們的專業素養。
直升機越來越近,巨大的轟鳴聲和螺旋槳卷起的強烈氣流,如狂風般席卷而來。
地麵上的禁衛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原本整齊的陣型瞬間出現慌亂。
狂風唿嘯著,吹得禁衛軍士兵們的衣甲獵獵作響,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