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賈張氏就去找了一大爺易中海,她們家的情況需要院子裏的人捐款,沒糧食了。
一大爺易中海在屋子裏看著賈張氏,對於她的訴求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畢竟老賈跟他是多年的廠友了,現(xiàn)在他的妻兒遇到這種情況,自然是能幫襯就幫襯一下,至於其它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賈張氏哭眼抹淚偽裝成一個受害者模樣,她不這樣的話很難博得一大爺易中海的同情。
一大媽給賈張氏倒了一杯熱水,她看到賈張氏的模樣忍不住安慰道:“賈張氏,你也別太難過,東旭起碼人命保住了,那警察局那邊怎麼說了。”
警察局那邊還能怎麼說,人沒抓到,賠償也得不到,隻能自己扛了唄,賈張氏更加淒慘的說道:“我可憐的兒子招誰惹誰了,那些喪良心了還沒被抓到,真是老天爺不開眼。”
一大爺易中海聽著賈張氏的哭訴,嘴角忍不住一抽,賈東旭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要本事沒本事,心比天高,而且還愛吹牛。
等好不容易把賈張氏給勸迴去,一大爺易中海頗為為難道:“這賈張氏又讓我們捐錢,她把咱們大夥當(dāng)啥了,上次捐款已經(jīng)讓大夥不滿了,這次又捐恐怕會引得大家的不滿。”
一大媽聽著自己老伴的話,提議道:“那咱們就不出頭了,讓二大爺去做這件事。”
一大爺易中海聽到一大媽的話,搖頭道:“劉海忠出麵的話恐怕沒人會買賬,還是我召集大家夥吧。”
一大媽聽了自己老伴的話,她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了。
午飯過後,大家夥基本都在家,很少有人出去走親戚,除非是有事情幫忙才會去,否則一般很不怎麼來往,畢竟來往都需要花錢,這個年代能省則省。
全院大會,大家一臉的不情願,畢竟上次開的全院大會已經(jīng)讓他們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現(xiàn)在又來,大家肯定會有情緒,而且特別的明顯。
一大爺看著稀稀落落而來的人群,一大爺易中海知道今天的開場白必須得不一樣,否則容易物極必反。
每家每戶都來了個代表,大家夥一個看一個,臉上都寫著不太情願。
二大爺劉海忠也來了,隻不過常年不缺席的三大爺居然缺席沒有出現(xiàn),這讓大家多少有些意外,按理說三大爺閻埠貴出來了,可他不出現(xiàn)難道是因?yàn)樽约旱狞I子?
大家小聲的議論著什麼,似乎都是關(guān)於三大爺閻埠貴的。
賈張氏跟秦淮茹婆媳坐在最前麵,今天就是為她們捐款自然要在前麵,一會一大爺易中海點(diǎn)名的時候她們需要表現(xiàn)一下。
此次全院大會,一大爺易中海沒讓人通知蔣正義,反正這家夥不捐一分錢來了還要跟自己作對,那就不讓他參加好了。
劉光遠(yuǎn)也被通知了,他身為院子的一份子必須參加。
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錢。
至於許大茂家,許大茂出行不便也沒參加,不過婁曉娥卻是來了。
一大爺易中海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就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大家夥想必已經(jīng)猜到了這次全院大會了,沒錯,就是為賈家捐款,我知道大家肯定有不滿,不是給賈家捐過了,怎麼又捐?”
大家夥聽著一大爺易中海的話點(diǎn)頭起來,表示認(rèn)同。
一大爺易中海繼續(xù)解釋道:“大家想想,那是醫(yī)藥費(fèi),賈東旭的情況你們也有所了解,所以費(fèi)用肯定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天道無情,人間有情,我們居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這就是緣分。”
在一番演說下,大家覺得一大爺易中海說的有幾分道理,有,但是不多。
為了博得同情,一大爺易中海還讓賈張氏、秦淮茹兩個女人站起來給大家鞠躬感謝之前的援助。
大家看著這婆媳給自己鞠躬,他們都受寵若驚,平日裏不被欺負(fù)就不錯了,哪裏還敢指望她們的感謝。
有了這一鞠躬,接下來捐款的話大家的抵觸心理就要小很多了。
秦淮茹抱著捐款箱挨個走過去讓他們隨意捐款。
大家也都不好意思不捐,三毛兩毛的往裏麵丟。
賈張氏看著這些人都是幾毛錢,不樂意的開口道:“大家就不能有點(diǎn)愛心嗎?我兒子已經(jīng)成為殘疾人了。”
“你兒子殘疾又不關(guān)我們的事,捐多少不是看自己嗎?”
“就是,我可是捐了三毛錢,不要的話可以還給我。”
這話顯然也讓其他人不願意了,後悔捐款了。
賈張氏一聽這幫窮鬼捐那麼少還敢反駁自己,當(dāng)即就要化身祖安人開噴。
一大爺易中海開口提醒賈張氏道:“這是大夥的心意,你們要懂得感恩,不是惡語相向。”
賈張氏被一大爺易中海說,她忍住了,畢竟萬一真的鬧太過分大家夥不捐了,那可就真成大損失了。
秦淮茹抱著捐款箱來到劉光遠(yuǎn)麵前時,劉光遠(yuǎn)抬頭看著秦淮茹道:“我沒錢,也不會捐,我大哥毆打不捐我捐什麼。”
一句話就讓秦淮茹下不來臺了,她滿臉委屈道:“光遠(yuǎn),聽說你已經(jīng)在廠子裏上班了,多少捐一點(diǎn)吧,我家都這樣了,需要你的幫助。”
劉光遠(yuǎn)把臉一側(cè)無動於衷的樣子。
何雨柱看到劉光遠(yuǎn)居然敢這麼給秦淮茹臉色看,讓她下不來臺,他走過去就伸手把劉光遠(yuǎn)給推在地上了,居高臨下的威脅劉光遠(yuǎn)道:“劉光遠(yuǎn),你還是不是個爺們,欺負(fù)女人算什麼本事》”
劉光遠(yuǎn)被推倒,他起來瞪著何雨柱道:“傻柱,你別太過分了,我說了,我沒錢,一毛錢都不會捐。”
二大爺劉海忠看到自己的不孝子被何雨柱給教訓(xùn),他不但沒有阻止甚至還希望何雨柱多替他好好教訓(xùn)一下。
一大爺易中海看到何雨柱跟劉光遠(yuǎn)要打起來,立馬開口製止道:“傻柱,劉光遠(yuǎn),你們兩個要幹什麼?好的不學(xué),學(xué)人打架鬥毆。”
劉光遠(yuǎn)瞪著何雨柱道:“傻柱,你敢推我,你給我瞪著,我打不過你我找我大哥來。”說完就跑向中院。
一大爺易中海開口道:“傻柱,阻止他。”
何雨柱卻不以為意道:“這傻小子,他大哥劉光天早就不在院子裏住了,他這是要迴去躲在被窩裏哭。”
一大爺易中海眼看已經(jīng)阻止不了,他看向洋洋得意的傻柱提醒道:“傻柱,劉光遠(yuǎn)的大哥說的是蔣正義,你以為是哪個白眼狼劉光天?”
二大爺劉海忠在一旁聽著一大爺易中海說自己大兒子是白眼狼,瞬間無語了,真想問問你禮貌嗎?
何雨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劉光遠(yuǎn)要去的人是蔣正義。
蔣正義要是來了,別說捐款了,到時候估計還會嘲諷他們一頓,想到這裏,何雨柱就自告奮勇道:“我去阻止蔣正義過來。”
秦淮茹看著何雨柱也離開了,她加快了乞討,不是,是捐款的速度。
有點(diǎn)家底的捐了幾毛,沒有家底的實(shí)在拿不出來的隻好捐一兩毛。
秦淮茹仔細(xì)的算了算,三十多戶每個人都捐下來,居然不到七塊錢!
賈張氏也覺得這數(shù)字不盡人意,太少了,於是就把目光看向二大爺劉海忠跟一大爺易中海了。
一大爺易中海錢多,為了起個帶頭作用,他自己捐款五塊錢,這數(shù)額也是小小的肉疼了一下。
二大爺劉海忠可沒有一大爺易中海那麼豪橫,捐款了兩塊錢了。
這一下子有了十四塊錢的進(jìn)賬,起碼未來一個月賈家是餓不死的了,隻要能撐到秦淮茹發(fā)工資,那麼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偏偏,這個時候賈張氏不滿足這點(diǎn)錢,非要去三大爺閻埠貴家讓他也捐一點(diǎn),畢竟他可是院子裏的三大爺。
三大爺閻埠貴人在家裏坐,捐款箱從外麵搬進(jìn)來。
好不容易才從警察局裏教育迴來,秦淮茹跟賈張氏就這麼上門強(qiáng)硬讓自己捐款,他看著擺在麵前的捐款箱一氣之下直接推翻道:“捐什麼捐,你們家困難,我們家不困難嗎?”
一大爺易中海沒想到三大爺閻埠貴居然會這麼做,這不亞於跟賈家交惡了。
三大媽也是站在自己老伴這邊道:“我們家孩子這麼多,吃不飽,缺糧食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捐給我們?”
外麵等著看好戲的禽獸們聽到這話就開始眼神躲閃了。
這年頭有時候困難吃不起飯很正常。
可是三大爺閻埠貴一家從沒有被捐助過,憑什麼賈張氏一家得到的捐款一次又一次?
三大爺閻埠貴不滿的看向一大爺易中海,他被拘留的期間他們一個都沒有看望自己,現(xiàn)在竟款想起自己了,做夢。
二大爺劉海忠還想勸說三大爺閻埠貴幾句,但是卻被一大爺易中海給攔下了。
這時候要是在跟三大爺閻埠貴吵起來,關(guān)係鬧僵了隻會對他們有壞處沒有好處。
“滾出去!”
三大爺閻埠貴直接拿著掃把開始趕人起來。
賈張氏跟秦淮茹撿起捐款箱隻好先暫避鋒芒離開了。
就連一大爺易中海跟二大爺劉海忠都被三大爺閻埠貴給趕出來了,顯然他經(jīng)過這次已經(jīng)想跟兩人劃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