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監牢裏可是關著不少人,這些人誰能出去做官,誰繼續待在監牢裏,全都是大理寺卿說了算。
這中間的操作空間太大了,沒有給足大理寺卿好處,他能放人?
“臣領旨!”大理寺卿高聲說道。
其他官員看向大理寺卿的時候,全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明年春天,再舉行一次春闈吧!”皇帝想了想後說道。
原本準備過三年才舉辦秋試的,但魏合出去轉了一圈,皇帝悲哀的發現自己手裏的官員不夠用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六部尚書匯報的環節,太子太師雖然氣憤,但他卻沒有說出來,魏合這次可是立了大功,這個節骨眼上和魏合過不去,就是和皇帝過不去。
等六部尚書匯報完畢,已經是下午了,皇帝也有些坐不住了,便對著所有官員說道:“今年就這樣吧,淮南道的事情,魏合有功,但是魏合當街毆打他人,也罪無可恕,就這麼抵消了吧!魏合你可有意見?”
皇帝想要敲打敲打魏合,所以就沒有給魏合升官。
魏合對著皇帝一抱拳:“臣沒有意見!
“既然這樣,那就退朝吧!”說完皇帝站了起來,大步離開了。
在大理寺監牢中,左近和贏水也醒了過來,隻不過左近剛醒就覺得渾身疼的厲害,好像被人給踩了好幾腳一樣!
大理寺的人看到兩人醒過來之後,連忙對著兩人說道:“兩位公子,明天就要過年了,您要是再不醒,小的可就要去叫您了!
左近揉了揉疼痛的腰,對著大理寺的人問道:“我老大呢!”
“魏大人被陛下叫去了,應該是因為淮南道的事情,算算時間,朝會早就結束了,魏大人此時應該迴家了!贝罄硭碌娜苏f道。
“好吧,那我也迴家了。”左近對著贏水揮了揮手。
隻有贏水還坐在那裏一臉的落寞,每次過年,別人家熱熱鬧鬧,隻有他家裏冷冷清清的。
“贏水公子,您可以迴家了!贝罄硭碌娜诵÷曁嵝训。
“知道了。”贏水站起來,將身上的毯子扔在了地上,大步離開了大理寺。
不過贏水並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去到了花船之上,也沒有喊姑娘,一個人坐在花船的船頭,誰也不讓靠近。
寒冷的風吹到了贏水的臉上,凍得贏水瑟瑟發抖,但贏水卻渾然不懼。
老鴇看到贏水這架勢,生怕贏水想不開跳河自盡,如果贏水真的那麼幹了,花船上所有人都得跟著陪葬!
所以老鴇便叫來了一個小廝,對著小廝說道:“快,快去魏府把魏公子叫來!”
小廝點了點頭,便快速跑開了。
迴到家之後,天空中便開始飄落雪花,淺淺姑娘很喜歡雪,非要拉著魏合在後院的小亭子中欣賞這雪景。
好在亭子中有一個火爐,要不然魏合非凍死不可!
穀飛沉站在角落裏,閉著眼睛打盹。
魏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穀飛沉喊了一嗓子。
“公子,有什麼事?”穀飛沉打了個哈欠後說道。
在魏府或者說在京城,魏合是絕對安全的,所以穀飛沉也放鬆了下來。
魏合對著穀飛沉問道:“天機閣這一年賺了不少銀子吧?”
穀飛沉迴答道:“這我還真不知道,我現在就讓人去問一問。”
“不用了,你直接告訴天機子,讓他把今年賺的銀子,留下一部分用作來年的開支,剩下的全都發給咱們的人,讓大家過個好年!蔽汉蠞M不在乎的說道。
因為魏合認為,天機閣就算賺錢,也賺不了多少,撐死幾百萬兩銀子罷了。
幾百萬兩白銀,現在擺在魏合麵前,魏合保證連眼都不眨。
“好,我這就去!”穀飛沉點了點頭,便直接離開了。
隻不過穀飛沉剛走沒多久,他又迴來了,對著魏合說道:“公子,花船上來了一個小廝,說是老鴇讓他來的!
“什麼事?”魏合問道。
“贏水公子現在獨自一個人在船頭,老鴇擔心贏水公子有什麼不測,於是就派人過來想請公子過去看一看!狈Y飛沉說道。
聽到穀飛沉的話後,魏合站了起來:“還有這事,那本公子倒要去看一看。”
說完之後,魏合便帶著淺淺姑娘離開了魏府,朝著花船走去!
積雪很快便下的地上厚厚一層,魏合披著一個白色的大氅,淺淺姑娘則穿了一身白色的華服,外麵也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兩人郎才女貌,走在街上迴頭率很高。
雖然此時已經華燈初上,可是街道上的行人卻絡繹不絕,尤其是秦河兩岸,人們臉上喜氣洋洋,孩子們在雪地裏跑來跑去,笑聲傳出老遠。
“公子買一把傘打著吧,雪越下越大了!”淺淺姑娘對著魏合說道。
“不需要,本公子要和你一路走到白頭!”魏合一臉正氣的說道。
聽到魏合這話後,淺淺姑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好,奴婢和公子一起走到白頭!”
說完淺淺姑娘緊緊抱住了魏合的胳膊,兩人一步一步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
坐著小船來到花船上之後,花船上的姑娘們立馬圍了上來,眼神羨慕的看著魏合身邊的淺淺姑娘。
曾幾何時,淺淺姑娘也和她們一樣,在這花船上伺候人!
可是魏合舉辦了第一屆選美大賽,淺淺姑娘獲得了第一名,然後魏合就兌現了諾言,給淺淺姑娘贖了身,一直帶在身邊。
“淺淺,你先和她們敘敘舊,本公子去看一看贏水。”魏合對著淺淺說道。
“好。”淺淺點了點頭。
在小廝的帶領下,魏合來到了船頭。
坐在船頭,拿著一壇酒的贏水,聽到身後有人走了過來,不耐煩的說道:“給本公子滾!不要來打擾我!”
“什麼事生了這麼大的氣!”魏合走了過來,坐到了贏水身邊。
看到是魏合之後,贏水的脾氣頓時便沒了。
“老大!你怎麼來了?”贏水對著魏合問道。
“老子兄弟心情不好,老子當然是來陪兄弟喝酒的!”說完魏合從贏水手裏拿過酒壇,仰頭灌了一口。
“什麼玩意,這麼涼!”魏合剛喝了一口,差點把牙給凍掉,隨後便將酒壇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