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看到一向一毛不拔的戶部尚書竟然妥協了,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工部尚書那一天可是在現場的,知道皇帝為了魏合連原則都放棄了,所以工部尚書趕忙走了出來,對著皇帝說道:“陛下,老臣工部缺一百來號人!請陛下給老臣補上!”
站在旁邊的戶部尚書聽到工部尚書的話後,眼睛都瞪大了。
“馬大人,你還真敢開口啊!”戶部尚書說道。
自己要是有一百個有錢的手下,自己一年能省下多少銀子啊!
“本官實話實說!”工部尚書把頭一抬,理直氣壯。
皇帝則對著工部尚書說道:“朕這裏隻能給你三十個,多了沒有!”
這三十個人,可是在各個領域的專家,毫不誇張的說,工部有了那三十個人的加入,不管是技術水平還是研發進度,都會得到一個極大的提升。
然後皇帝將魏合標注出來的那些官員分到了各個崗位上,剩下的那些直接交給了吏部,讓吏部進行分配。
“魏合此次負責春試,讓春試圓滿結束,朕特意將魏合提拔為左副都禦史,代替朕巡查遼東道!”皇帝繼續說道。
聽到皇帝這話後,以蔡權為首的文官集團都懵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自己非但沒有扳倒魏合,還讓魏合升官了!
蔡權看向魏合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照著這個勢頭下去,魏合一定會成為三皇子繼承大統最大敵人。
現在魏合要去遼東道,剛好魏無敵也在遼東道,那麼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蔡權心裏想道。
遼東道刺史是蔡權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遼東道的馬幫也是蔡權秘密培養起來的,隻要魏合敢去遼東道,蔡權就有把握將魏合永遠留在那裏。
退了朝之後,蔡權迴到府中,便寫了一封信,親手用信鴿將信傳遞了出去。
魏無敵要打仗,輜重就一定少不了,蔡權信中的內容明確指出了讓遼東道刺史在輜重中做手腳,然後將大軍的糧餉給想辦法克扣下來。
魏無敵可以壓得住一個月,但是兩個月三個月不發糧餉,就算魏無敵是大秦的軍神,到時候大軍肯定也會生出二心。
北滿的軍隊可不是禮王那些雜兵能比的,一旦軍中士氣低迷,魏無敵吃了敗仗,就給了蔡權發難的機會!
而且宮中還傳來消息,皇帝最近癡迷於道法,和孔令賢走的很近,皇帝還特意在宮中為孔令賢準備了一座煉丹用的宮殿。
這對於蔡權來說,可是大好事!
他們這些文官,最喜歡的就是伺候一個昏庸的皇帝!
魏合迴到家中之後,仔細想了想,蘇婉兒確實不適合當自己的劍侍,而且南方女子偏柔弱,不如北方女子彪悍。
既然是劍侍,太過柔弱可不行!
想明白了之後,魏合對皇帝說的還真的來了興趣。
據說遼東道地大物博,大秦建國之後,遼東道還不是現在的遼東道,後來大秦立國,贏道覺得十五道聽著不順耳,就將西北道,遼東道和漠北道合三為一,成了如今的遼東道。
所以遼東道是大秦占地麵積最大的一個道。
整個大秦北方,就隻有一個遼東道。
不過在魏合離開前,還需要處理一件事。
“天機閣那邊有關於是誰泄露秋試考題的消息了嗎?”魏合對著穀飛沉問道。
“已經有結果了,是吏部的一個小吏,他在給吏部尚書送餐的時候,偶然間瞥到了考題,於是他為了想要牟利,就泄露了出去。
當然,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考題泄露出去,而是將考題告訴了他的一個堂兄,而那個堂兄剛好在蔡權府上工作。
於是他的那個堂兄就想巴結蔡權,將這件事告訴了蔡權的管家,但不久之後,那個小吏的堂兄就消失了,應該是被蔡權滅口。”
聽完穀飛沉的話後,魏合站了起來,大步朝著大理寺走去。
來到大理寺衙門之後,大理寺的人看到魏合,紛紛對著魏合行禮。
至於非大理寺的人不能進入大理寺,這條規定在魏合身上無效,因為大理寺卿特意交待了,隻要魏合來,隨便進!
此時的大理寺卿正在研究卷宗。
“本官身上的冤屈什麼時候能洗掉?”剛一進門,魏合便陰陽怪氣的說道。
大理寺卿抬起頭看到魏合之後,立馬笑了起來:“哎呀,什麼風把魏大人給吹來了?”
“少來這一套,本官問你,秋試泄題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魏合對著大理寺卿問道。
“魏大人,這件事還真不好查,我們隻能從後往前查,目前已經找到了幾個事前知道題目的,從他們口中知道,他們是從京城一個潑皮無賴手中買的。
但是那個潑皮無賴卻在年前就已經死了!據說是喝醉了酒被凍死的,具體死因沒法查,他的屍體早就被焚屍匠給燒了。”大理寺卿一臉的愁容。
“你們是不是傻,吏部負責秋試,試題肯定是從吏部流出去的,你們查一查吏部官員不就知道了,吏部一共就那些人,還好查!”魏合氣唿唿的說道。
大理寺卿卻露出了一臉的愁容:“本官不是沒想過,但牽扯太大,如果沒有從吏部查出什麼來,實在是不好交代!”
聽到大理寺卿的話後,魏合被氣的不行,直接對著大理寺卿說道:“本官剛剛收到消息,一個吏部的小吏,叫什麼翔飛的,已經好幾天不來吏部了,你去查一查他有沒有問題。”
大理寺卿眼睛一亮,立馬對著門口喊道:“封石!立馬去查一查吏部一個叫翔飛的,本官就在這裏等著你的消息!”
說完之後,大理寺卿對著魏合說道:“魏大人,這剛好到了午飯時間,嚐一嚐我們大理寺的夥食。”
剛好魏合肚子也餓了,便點了點頭。
封石先去了吏部,確定了翔飛的家庭住址之後,這才帶著人馬不停蹄的朝著翔飛家中趕去。
可是來到翔飛家中的時候,翔飛家中空無一人,從桌子上的灰塵來看,翔飛應該很久不曾迴家了。
就在封石準備帶人離開的時候,封石猛地抬起頭看向房梁,快速抽出了腰間的長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