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眉頭緊皺,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女人,厲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是北涼的,還是北燕的?”
那女人聽聞,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冷笑道:“殺我弟子白鶴,你覺得我是哪裏人?”
秦陽頓時一愣,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心中暗驚:“這人難道是匿劍穀那個二穀主?”
他此前從未見過這位二穀主,一直以為是個男子,沒想到竟是個女人。
“你弟子之前妄圖殺我,現(xiàn)在被我反殺,那是他咎由自取,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是嗎?”
女人的聲音愈發(fā)冰冷,透著濃濃的殺意,“那我今日殺你,你也是活該!”
秦陽不屑地呸了一聲,故意出言挑釁道:“軒懷樓正好缺一些女人當頭牌,就你了,那模樣應該能招攬不少客人。”
說罷,秦陽率先出手,朝著女人攻了過去,掌風唿嘯,威力十足。
那女人手中鋼針如飛蝗般不斷朝著秦陽射去, 就在雙方激戰(zhàn)正酣之時,之前被甩開的玄武衛(wèi)也終於跟了上來。
那女人瞧見遠處越來越近的玄武衛(wèi),知道再糾纏下去對自己不利,當下也不戀戰(zhàn),嬌喝一聲,帶著那些身裹玄色勁裝的手下們,紛紛施展輕功逃離了現(xiàn)場。
女人一邊快速遠去,一邊迴頭惡狠狠地丟下一句:“秦陽,殺我徒弟,誰也保不了你,你就等著我來取你性命吧!”
秦陽麵色陰沉地望著匿劍穀二穀主一行人遠去的方向,心中怒火難平,當即下令全城戒嚴,讓手下的士兵們挨家挨戶地進行搜查,勢要把那些漏網(wǎng)之魚給揪出來,絕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輕易逃脫。
第二日清晨,秦陽還在屋內(nèi)沉睡,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宮裏傳來女帝的旨意,命他即刻前往永和宮晉見。
秦陽聽聞,心中雖覺疑惑,但也沒有耽擱,趕忙整理好衣衫,匆匆往宮裏趕去。
待他來到永和宮,抬眼看到高高坐在龍位上的“女帝”時,瞬間就明白了,這人分明就是昨晚那匿劍穀的二穀主假扮的。
不過,秦陽心裏清楚,此刻還不是戳破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站在臺下,靜觀其變。
“女帝”坐在龍椅之上,目光冰冷地看著臺下的秦陽。
旁邊的侍女厲聲嗬斥道:“你好大的膽子,見到女帝還不下跪!”
秦陽卻是目光在“女帝”身邊的侍女身上一一掃過,這些侍女看起來雖是一副嬌弱的模樣,但他一眼就認出,赫然都是昨晚參與行刺他的那些後天境高手。
秦陽目光緩緩掃過堂下的諸位大臣,神色沉穩(wěn),開口說道:“諸位,女帝身體有所不便,今日之事各位就先行退下吧。”
這些活著的大臣們平日裏在朝堂上摸爬滾打,自然也是有些眼力勁的。
他們心裏明白,如今聖京的城防司、聖京府衙以及京機衛(wèi)五營可都被秦陽牢牢掌控著,此刻哪敢多言,紛紛朝著“女帝”和秦陽恭敬地行了一禮,便依次退了下去。
不多時,永和宮那厚重的大門緩緩關閉,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剎那間,整個大殿內(nèi)就隻剩下秦陽和眼前這個假扮女帝的匿劍穀二穀主了。
“秦陽,你滅西蜀,殺我徒弟,這筆賬,今日該好好算算清楚了。”
那假女帝坐在龍位之上,眼中滿是恨意,聲音也透著絲絲寒意,毫不掩飾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秦陽聽聞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原來這假女帝竟然還是西蜀那邊的人,怪不得如此費盡心機地設局引自己前來。
隻見秦陽麵色一沉,抬腳便朝著龍位一步步走去。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我大夏的女帝,你們匿劍穀的人莫不是都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在這聖京的皇宮之中肆意妄為。”
說話間,秦陽身上的氣勢越發(fā)強盛。
那假女帝緩緩站起身來,伸出手輕輕摸著臉上的人皮麵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嘲諷的笑。
“隻要我?guī)е@麵具,我便是大夏正統(tǒng),你若敢對我出手,那你就是亂臣賊子,這天下人可都看著呢。”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秦陽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我還以為你們匿劍穀向來是超脫世俗,不染凡塵,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竟是這般留戀這俗世的權力與紛爭。
你口口聲聲說什麼白鶴,還有西蜀,那都不過是些借口罷了。
你真正的目的,怕是覬覦這皇位所帶來的權勢,好從中謀取私利吧。”
隻見那假女帝緩緩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張嬌媚動人的麵容便展露了出來,她輕輕甩了甩頭,嬌嗔道:“這麵具實在是太不透氣了,你說的倒也沒錯,那些不過是借口罷了。”
她蓮步輕移,朝著秦陽走近了幾步,眼神中透著一絲嫵媚,繼續(xù)說道:“匿劍穀的位置本就夾在你們大夏和西蜀中間,如今兩國大亂,局勢動蕩不安,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正是個絕佳的時機。
不過,匿劍穀裏麵的老東西們不稀罕,我好不容易跑出來,當然要來找你共分這天下。”
秦陽眉頭一挑,目光緊緊盯著她,冷笑道:“你如此行事,後山的那位知道嗎?就不怕觸怒了他?”
那女人聽聞,卻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迴道:“他們現(xiàn)在可顧不上這邊的事兒了,後山出現(xiàn)了異動,情況頗為棘手,那位正忙著處理,要不我也沒機會從穀裏逃出來,在這裏跟你說話。”
秦陽微微瞇起雙眼,帶著幾分懷疑的口吻問道:“你是逃出來的?”
那女人坦然地點點頭,嘴角依舊掛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不錯,秦陽,現(xiàn)在可不單單是你們這裏大亂,如今匿劍穀的後山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我此番前來,就是想著能獲得你的助力,你我合作,共圖大事,如何?”
然而,秦陽卻皺起了眉頭,心中對這女人的話滿是質疑,這人嘴裏怕是沒一句實話,匿劍穀的後山向來神秘莫測。
有那個讓人分不清男女的老妖怪坐鎮(zhèn),後山怎麼可能輕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