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亞和賽羅在解決完自己麵前的怪獸之後環(huán)顧四周,他們看著那一道道熟悉的光現(xiàn)出了身形,幫助這顆星球再一次打敗外來侵略的怪獸。
在解決完自己附近的怪獸之後,他們迅速四散而去,抵達(dá)全球各地。
光芒再一次眷顧了這顆星球,在夕陽璀璨的餘暉下,曾經(jīng)的光之巨人再一次向他們伸出了援手。
“你們喜歡這裏嗎?”阿斯特拉迴頭看向被光芒籠罩著的兄妹倆。
——隻能說不愧是被光所眷顧著的雙生子,哪怕是站在現(xiàn)如今太陽的餘輝之下,他們倆也依然被溫暖而耀眼的光芒擁簇著、拱衛(wèi)著,像是天生的聚光體。
“當(dāng)然,”艾瑞亞提起這裏時的眼睛非常明亮,“我當(dāng)然喜歡這裏!”
“我不知道,”賽羅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選擇實話實說,“但是既然我妹妹都喜歡這裏,那麼這裏肯定有值得喜歡的地方,那我想我也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阿斯特拉聽到他們的迴答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說實在的,他在此之前對地球其實沒什麼感覺,畢竟他都沒怎麼在這顆星球上待過。
於他而言,地球隻是宇宙中無數(shù)生命行星之一,並沒有任何特殊。
盡管他的哥哥曾經(jīng)很喜歡這裏,但是……
但是那些醜惡的人性和慘絕人寰的實驗實在是讓他們厭惡,尤其是曾經(jīng)經(jīng)曆過那些黑暗的阿斯特拉——
他對此更加厭惡。
他曾經(jīng)就不像光之國的那些奧一樣擁有崇高而純粹的信念,他曾經(jīng)為了活下去在黑暗裏苦苦掙紮,見證了這宇宙的醜惡,然後落得一身遍體鱗傷。
直到他來到那個烏托邦,才把溫和的麵具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但是他被那些黑暗所磨練出來的本能依然無法改變——
他的骨子裏都流淌著狠厲而陰冷的血。
他聽著這兩個小孩兒的迴答再一次揚(yáng)起了一抹溫和的笑,“但是如果他們會傷害你們呢?”
“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
重新變成擬態(tài)的艾瑞亞和賽羅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聽著阿斯特拉的這個問題 他們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阿斯特拉笑瞇瞇地揉了揉兄妹倆的腦袋,“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
——那些至今未曾停息的自相殘殺。”
“肯定不會的,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艾瑞亞捂著自己的頭發(fā),臉上的表情依然堅定,“他們傷害不了我們,而且你看——他們會感謝我們、他們會尊重我們、他們不會傷害我們。”
“他們連自己的同族都能殘害,你以後怎麼肯定他們不會傷害作為外來物種的我們呢?”
阿斯特拉眼中的情緒格外複雜,但是他看著這兩個天真而執(zhí)拗的孩子,卻又忍不住地緩和了神色,耐心地循循善誘著。
艾瑞亞和賽羅憑借著自己優(yōu)秀的視力看到了遠(yuǎn)處另一個國家的亂象,他們看著那些淩亂的人類器官,一時間有些沉默,哪怕想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辯駁。
“但這裏不一樣!”艾瑞亞執(zhí)著地看著阿斯特拉的眼睛,強(qiáng)調(diào)著,“這裏不一樣——我的小姑娘也在這裏,而且剛才一直想要保護(hù)我們的那些人你也看到了,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
“我知道,但是你們要多注意一點,”阿斯特拉看著自己麵前這兩雙格外清澈的眼睛,隻覺得頭疼至極。
“不能別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還有一定要對其他的任何種族都抱有一種警惕心,因為我們無法通過那具軀殼去看透其他生命體的內(nèi)心,永遠(yuǎn)要抱有警惕心,賽羅還有賽雅,這是你們一定要記住的。”
——這是我曾經(jīng)用血和淚得到的教訓(xùn),我隻希望你們不要經(jīng)受我曾經(jīng)的那些痛苦,總要長些教訓(xùn)的,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們因此而受到傷害。
“我們知道了……”
看著阿斯特拉眼中的嚴(yán)肅,賽羅和艾瑞亞乖乖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聽話。
看著乖巧的兄妹倆,阿斯特拉有些頭疼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別看這兩個看上去挺乖巧的,但是看著這倆眼中清澈見底的神色就知道這倆根本就沒聽懂。
他們找到了大地,隨後再一次匯合在了一起,通過艾克斯數(shù)據(jù)奧的特性,他們很快得到了全球各地的消息。
“美國紐約的雷德王已被打敗。”
“日本東京的巴爾坦星人已被打敗。”
“俄羅斯莫斯科的貝蒙斯坦已被打敗。”
“埃及開羅的艾雷王已被打敗。”
……
隨著一聲聲播報,這一次被那道信息波吸引來的怪獸潮被全部殲滅。
這邊的奏大剛結(jié)束變身,正高高興興地往張老先生身邊湊,隨後就見張老先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隨後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額頭。
奏大有些懵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隨後帶著滿臉的委屈和不解看向了張老先生。
“老師,你打我?guī)致铩?br />
張老先生無奈地看著裝委屈的小孩兒,隨後看著這雙清澈的眼睛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一邊給他揉了揉額頭,一邊把他牽到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裏再一次教導(dǎo)。
“我曾經(jīng)是不是教過你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情況都要謹(jǐn)慎,而且一定要對其他的所有人都抱有一種警惕心,我跟你說過,我們與人心隔著一層血肉,無論如何都無法分清人心究竟是善是惡,我是不是教過你要警惕?!”
“好像教過來著……”
但當(dāng)時聽的好像是德凱。
張老先生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都快把天真和沒心沒肺寫在臉上了奏大,隨後在懷疑了一下自己的教學(xué)水平之後,又開始認(rèn)命地把那些道理掰碎了講給小孩兒聽。
不遠(yuǎn)處的迪迦和蓋亞聽著張老先生的那些教導(dǎo)麵麵相覷,不知為何都有了一瞬間的心虛。
“要不……你去把奏大接過來?”
看著自家小孩滿臉懵逼卻還要被迫聽講的樣子,迪迦一時間有些心疼,但是看著張老先生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又不太敢上前打擾。
蓋亞:……
你不敢我就敢嗎?
“你不是地球的大地之光嗎?按理來說人類不都該尊敬你一下的嗎?”迪迦說得風(fēng)輕雲(yún)淡又理直氣壯。
這話說得好像沒錯。
蓋亞想了想,感覺自己又有了些信心,正要抬腳上前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大哥,你不是希望之光嗎?人類不都是向往希望的嗎?所以你上前也沒毛病啊?”
迪迦又探頭看了一眼正耐心地教導(dǎo)奏大的張老先生,聽著那一句句被掰碎了解釋的道理,他又瞬間縮迴了頭。
——我這不是怕他訓(xùn)上頭了,把我也一塊兒訓(xùn)了嗎?
畢竟剛才的戰(zhàn)鬥吧……隻能說懂得都懂。
蓋亞縮在迪迦的背後,連頭都不抬。
笑死,我是最知道這裏的老師有多能念叨的好不好?
我不去,我覺得這個福還是讓奏大自己享吧,畢竟看他那表情——
隻能說還挺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