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具體的任務是什麼,我隻能從不同龍的習性以及特征的方向給哈利分析。如果需要近身搏鬥的話,怎樣才能最大化的發揮他的優勢以及避免激怒火龍。
“到底是什麼任務呢…不論是擊退還是擊敗一條火龍都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這麼龐大的生物,難道不會造成觀眾和裁判受傷這種糟糕的事情嗎。”
我思考著,手上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默寫著思考龍在不同生命周期時的習性。哈利則趴在一旁打瞌睡。
突然,一道刺眼的閃光燈晃的我眼前一片空白。我下意識地舉起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別這麼害羞,美人兒。”
一個花枝招展如同一隻大孔雀一般的女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剛剛的閃光燈正來自於跟在她身後舉著相機的人。
她塗著大紅色的嘴唇,綠色的偏光眼影還有浮誇造型的金發。身著一身帶有貂皮鑲邊的綠色長袍和高跟長靴。通紅的指甲讓我想起了會隨機抓走路人的遊魂吸血鬼。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洛哈特。他們倆不會是兩口子吧?
哈利從桌子上爬了起來,不滿的看著那個女人。
“你是誰。”
他毫不客氣地問,顯然我們兩個都不太喜歡這種浮誇至極的人。
“喂喂喂,這名年輕的勇士,大難不死的男孩,年紀輕輕口氣就如此的傲慢了。”
那個女人用挑剔的眼神從她那鑲滿了珠寶的眼睛上方掃視著我們,讓我感覺渾身都很不自在。
“這裏是學生圖書館,請問您是哪位?”
我換了一種語氣,因為我隱隱地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女人的惡意。
“你的小女朋友說話好聽多了…”
她一張嘴我就已經忍不住了。
“打擾一下,我不是哈利的女朋友,請你不要隨便造謠。”
我嚴肅地對她說。
“別這麼害羞,年輕人。我叫麗塔,我在為「預言家日報」寫有關於三強爭霸賽的文章呢。今天遇上我是你們的福氣,希望你們明天就能出現在頭版頭條上。”
她向我伸出那隻鮮紅的爪子,我謹慎的用指尖跟她握了握手,但還是被她的指甲抓的生疼。
“讓我們看看這對小情侶在幹嘛。”
麗塔說著便把她的爪子伸向了我剛才給哈利整理的有關四條龍的信息。
我一巴掌拍開了她的手,把一打羊皮紙掃進了自己的包裏。
要不是我現在是人的形態,我真的會衝她呲牙。
“個人物品,請不要亂動。有事兒就說事兒,沒事兒請您離開。”
我的語氣也開始變得不客氣,因為我已經有些生氣了。而且我並不想讓她知道我們在研究火龍的事情,畢竟是查理偷偷透露的消息給我們。
“我沒有惡意,小姑娘。就是想看看我們最年輕的勇士平時都在幹些什麼,這樣能讓觀眾們更加了解他不是嗎?”
麗塔身邊飄浮著的一隻羽毛筆一直在刷刷地寫著,感覺它寫下來的東西比我的魔法史論文還長。
“你的羽毛筆在寫什麼?”
我伸手要去抓那支筆。
“沒什麼,記錄一些細節罷了。”
麗塔一副心裏有鬼的樣子,揮了揮手讓那隻羽毛筆迴到了她的包裏。
“我真誠的建議你不要寫任何有悖於事實的事,不然我很擔心你會有麻煩。”
我已經把「斯內普和小天狼星會手挽著手弄死你」這句話說的非常非常委婉了。
“我作為預言家日報最出眾的記者,想來隻會講述事實。請你不要侮辱我的職業操守。”
麗塔板著臉對我說。
“但願,我祝你晚安。”
說完我便拉起哈利離開了圖書館,順手揮了揮魔杖讓桌子上的書都歸位。
在我們離開圖書館的的路上,我感受到身後又傳來了快門和閃光燈的爆響。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有點晚,匆匆趕到禮堂吃早餐的時候,哈利已經在我的座位旁等我了。馬法爾達看向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我感覺她在憋笑,又感覺她好像有點害怕的樣子。
“怎麼了,海格把炸尾螺帶進城堡了?”
我今天答應要幫海格遛一遛他的炸尾螺來著。
哈利板著臉遞給我一份預言家日報。
頭版頭條,幾乎占據了一整版的是一張我在圖書館給哈利講火龍的照片。上完一天課的我頭發淩亂的用魔杖盤在了頭頂,手上沾了很多墨漬。一旁的哈利則在看著我寫字,以照片的角度他好像是在看我,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看坐在我們一旁的那個拉文克勞亞洲女孩。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問她的名字,但是這已經不是重點了。
標題用花體加粗的字體寫著「最年輕三強爭霸賽勇士的姐弟戀情」。
看完我的臉就綠了,馬法爾達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
我忍住把手裏的報紙炸成灰燼的衝動接著往下讀。
「本次三強爭霸賽最年輕的勇士正是十四年前在神秘人手中死裏逃生,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英俊迷人的哈利在霍格沃茨十分的熱門,他的名聲與才華吸引了大量女生向他投懷送抱…」
讀到這裏,我抬頭看了哈利一眼,他尷尬的快要鑽進地縫。
「在這一次死亡考驗之前,我們有幸在圖書館見到了哈利和他的現任女友。這是一位看起來比哈利略微年長且十分孤傲的的小姐,在她的舉手投足之間我們都感受到了她與本世紀最著名的巫師戀愛的自豪感。在她不馴的言辭中,她仿佛在向所有的女孩宣示著自己對於救世主的主權與自己正牌女友地位….」
我感覺我快爆炸了。
“冷靜,蒂婭娜。”
巴羅爵士用它冰冷的手拂過我的頭,想要給我物理降溫一下。但是明顯沒用。
“給小天狼星寫信!”
我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然後拎起報紙走向了正坐在教師席喝咖啡的斯內普。
他在我走到他麵前之前就已經感受到了我的怒火,他抬起頭緊緊的盯著我,好像生怕我伸手把禮堂的房頂給掀了。
我將報紙丟在了他麵前。
“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他一邊拿過報紙,一邊說。
“讀!你讀!”
我的尖叫聲把一排的教授嚇了一跳,龐弗雷夫人站起身把我攬到身旁帶到了身邊的座位上坐下。
“出什麼事了,西弗勒斯。”
龐弗雷夫人問。
斯內普看到照片的時候嘴角還有一絲嘲諷的表情,但是當他讀到標題以及後麵刊登的內容之後,麵色由綠轉黑,最後竟然出現了一絲兇狠的殺意。
“小天狼星和盧平知道了嗎?”
他將手裏的報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發出了「嘭」地一聲巨響。
“還沒有,我還沒寫信。”
我的委屈終於在這時爆發了出來。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遭受過此般造謠和誣陷。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手止不住的顫抖。
龐弗雷夫人摟著我,用她的餐巾幫我擦掉了眼淚。
“西弗勒斯,讓校長來處理吧?”
坐在一旁看完報紙的麥格教授說。
“不用,這是私事。我可以處理。”
他把我拉到身旁,小聲的對我說。
“別害怕,我會聯係盧平和小天狼星。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也不需要避諱什麼。我會讓她給你道歉而且永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