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以前就有收集玻璃瓶的習慣,之前暗戀霍嶼川的時候就會忘玻璃瓶裏麵塞紙條,裏麵全都是關於霍嶼川的秘密。
但自從結婚後就很少做那些事情了,她也知道霍嶼川根本就不會在意那些。
之前還摔碎過她最喜歡的一個瓶子,似乎還是因為江念念。
具體是什麼事情她真的記不太清楚了,或許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心裏對霍嶼川的態度也就開始轉變了。
顏舒在看到櫃子上的那些玻璃瓶後,內心有些觸動。
這麼多年,好像隻有霍鈺記得她的喜好,記得她喜歡什麼,喜歡吃什麼,有什麼樣的習慣。
反而是跟她結婚四年的霍嶼川根本不了解她,也不理解她。
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也不愛她。
好在這四年的長跑也終於結束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好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的事情再做打算。
霍鈺見她露出笑容,語氣也變得溫和:“你喜歡就好,進來看看這裏的有沒有你不滿意的地方,要是不合適的話可以跟我說,我還可以繼續幫你調整。”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弄的嗎?”
顏舒換好鞋子後進入房間,在看到裏麵的陳設後滿是驚訝。
裏麵很溫馨,配色也都是她喜歡的奶油黃。
“半年前就開始布置了,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來,但是你的事情我永遠放在第一位。”
“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離開霍嶼川?”
顏舒眼神裏帶著幾分疑惑,聽到霍鈺的話後更是感覺有些奇怪。
他到底是怎麼確定這件事的?
霍鈺頓了幾秒,感覺自己好像說漏嘴了,片刻後才把謊圓迴來。
“沒什麼,我就是想告訴你,不管你選不選擇我,我都永遠在你的身後。”
顏舒抿起唇,內心仍舊有些感動,深吸口氣又開口迴應:“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
“好了,你快進去看看吧,要是沒有其他的問題就好好休息,明天如果你想去我的研究院看看我就帶你去。”
霍鈺推搡著顏舒的肩膀,顏舒走進入繞了一圈,而後便點了點頭:“我感覺這裏挺不錯的,那你也好好休息。”
“好,有什麼事及時和我說。”
霍鈺離開,房間裏就隻剩下顏舒一個人。
顏舒癱坐在沙發上,身心滿是疲倦,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聽到手機傳來震動。
打開手機看了眼發現是霍嶼川發來的短信。
顏舒沒有迴複,沒幾秒鍾又發來好幾條,全都是在問她現在在哪。
她依舊沒有任何的迴複,當即就將手機息屏。
將行李放迴房間後,顏舒從裏麵拿出換洗的衣服去洗漱。
再從浴室裏出來,顏舒拿起沙發山感到手機,看到依舊是霍嶼川的消息,再度將他的號碼拉黑。
從此以後,她不想再聯係這個人。
另一邊霍嶼川發現自己的信息已經發不出去,更是氣憤無比,當即將手機砸在桌上。
片刻霍嶼川叫來了蘇召。
蘇召進入辦公室就感覺一陣寒氣襲來,能看得出來霍嶼川心情並不好。
霍嶼川視線落向蘇召,見他動作很慢,怒斥一句:“怎麼磨磨蹭蹭的?剛才不久叫你進來了?”
蘇召倒吸口氣,見男人很是生氣的樣子,低聲迴應:“我在處理顏秘書之前留下的工作,還有一部分沒完成,你說要重新核對,但我覺得顏秘書……”
“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秘書了,你還叫她什麼?”
霍嶼川冷哼聲,想到顏舒離開他就去到霍鈺的身邊,難道是去給那家夥當秘書了?
真是可笑。
“去給我查一查顏舒是不是在c市,具體在哪個地方也要給我調查清楚。”
男人一聲令下,蘇召就要開工。
蘇召心中無奈,既然霍嶼川這麼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問清楚?
他眉頭緊鎖,沉默半秒又問:“霍總,您要是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去問顏秘書?”
“而且我覺得這也是人家的事情,到底去了哪裏好像沒有必要過問太多。”
蘇召下意識出聲,但是看到男人一記冷眼懟了過來,當即就屏住了唿吸。
他薄唇緊繃,喲立刻閉上嘴巴不敢亂說。
“抱歉,是我多嘴了,我立馬就去查清楚,如果知道消息的話我一定會告知您。”
蘇召恕我按就抱著文件離開,霍嶼川全程都沒有說話。
他當然想問,但是沒幾秒就被拉黑,顏舒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他好像也不該再去關注她的私生活,可他就是沒辦法控製自己。
就在霍嶼川想得入神時,電話鈴聲響起。
霍嶼川立即坐直身子,拿起手機以為是顏舒打來電話,在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是江念念後,麵上的笑容凝固。
男人麵顯有些不耐煩,按下接聽鍵,嗓音很冷地應道:“什麼事?”
“嶼川,你忙完了嗎?今天都沒來看我,我好想你。”
“而且我一個人在醫院裏麵也有些害怕,不過早上伯母來看我,但是我說你晚點會來看我,她說不打擾我們兩個。”
江念念心裏一陣甜蜜,內心滿是期待,希望能看到霍嶼川的出現。
霍嶼川在聽到這話,有些煩躁:“今天公司有很多事情,我現在沒空,明天吧。”
“嶼川,你是不是不高興了?你今天不是和顏舒去民政局辦手續了嗎?一切都順利嗎?”
江念念心裏吃味,在聽到霍嶼川的迴應後,能感覺出來他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霍嶼川沉默半秒,語氣很冷地開口:“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嶼川,你會來看我的對嗎?”
“我知道,你剛離婚可能心情不太好,我也不會勉強你,我隻是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江念念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苦笑地開口。
“嶼川,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等你的。”
話落,江念念也很識趣地掛斷電話。
霍嶼川將手機仍在桌上,望向窗外的夜景,腦海裏浮現的都是之前和顏舒在辦公室相處的畫麵。
這麼多年,他似乎已經習慣她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