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傳來刺痛,簪星抬頭就看到夏宇那張熟悉的臉,隻是此時他氣勢洶洶的模樣讓自己感到陌生,“夏宇?”
夏宇胸腔裏燃燒著熊熊怒火,看到新聞才發(fā)現(xiàn)簪星家被燒了,他著急忙慌地打她電話又沒人接。
都沒有管迴家後老爸和老媽之間會有什麼火花,結(jié)果跑出來就看見了這樣的情景。
“喂!大明星在這裏幹什麼?”
他冷著臉,這個人也沒有帥到哪去吧?怎麼能有那麼多女生喜歡。
一想到簪星也有可能喜歡,他的臉更冷了。
“抓罪犯。”
修察覺到麵前的男人對自己的惡意,他幾不可聞地皺起眉頭,隻是目光落到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後,心好像被紮了一下。
“抓罪犯???”夏宇輕嗤一聲,要不是在自己附近,他都要信了。
“是真的啦!”簪星指著那邊的阿扣。
阿扣腳邊可不就躺著個人!哪怕人躺地上了還在不停揮拳往臉上招唿。
是個狠人。
“你快點放開我啊!很痛耶!”簪星納悶這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自己完全掙脫不了。
纖細的手腕上泛出紅色印記,可見手腕處遭受了多麼大的勁兒。
“放開她。”
正好夏宇鬆開了手,修一把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後,目光微冷。
“vincent是唿延覺羅家族的叛徒,所以我必須出手解決這個讓家族蒙羞的人,這件事說明白了嗎?”
夏宇這才發(fā)現(xiàn)罪犯指的是vincent,可是他的視線卻無法從簪星身上挪開,垂在兩側(cè)的手緊緊攥住,小臂蔓延到手背的青筋,肉眼可見的凸起。
他盯著那隻被自己弄紅的手,胸腔重重地起伏,“抱歉……”
簪星揉著發(fā)紅的手腕,癟起嘴巴嚷著, “夏扒皮!!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這家夥是魔,你都不知道這暗藏禍心的家夥會幹些什麼!你還這麼用力地拽我手。”
就這麼突然衝過來!還對幫大忙的修這麼兇!
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吃錯什麼藥。
一頓下來,夏宇心中的愧疚越來越重,他看著這家夥還挨著修那麼近,心下的不適感揮之不去。
他抬起下巴問道:“今晚你住在哪兒?”
“酒店唄,我還能睡哪……”
簪星拍拍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倒黴催的,師父這些年攢的錢全都來養(yǎng)自己了。
聽到這個答案,夏宇鬆了口氣,他是真的怕簪星說要跟修走。
“住我家。”夏宇開口,發(fā)覺自己說得太快,他急忙找補,“沒辦法房子大。”
修深深看了眼夏宇,終於明白這人今日為什麼生氣。
“那也行,也不用來迴奔波吃飯……”簪星主要是擔(dān)心賠償問題,“也不知道保險公司會賠多少。”
“笨啊,我學(xué)法律的。”夏宇覺得好笑,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這裏,這個笨蛋還會擔(dān)心其他問題。
“學(xué)法律又不是搶劫。”
按照賠償,估計又不能全賠。
簪星想到這裏,覺得師父還得再守護鐵時空很多年,多掙點米,要不然自己很有可能把他的養(yǎng)老金弄沒了。
搶劫這詞一出,在場的兩個男生沒有忍住。
夏宇戳著簪星的腦袋,真不知道這白癡怎麼能想出那麼多自己想不到的話。
就連板著臉的修都不自覺地嘴角上翹,自己每一次見到的簪星好像都不一樣,有時候像乖乖女一樣乖巧、有時候又是騎在機車上的奪目瀟灑、有時候又是古靈精怪地語出驚人。
“不用擔(dān)心。”修從剛才就在想一個問題,就是那個魔會是誰,現(xiàn)在的答案似乎脫口而出,“會不會是vincent讓他的同夥毀掉了你房子?”
這樣的推測並不是毫無道理,能和簪星扯上關(guān)係的魔隻有vincent了。
不過vincent早已把自己扇暈,這個答案隻能以後再問。
“那就麻煩東城衛(wèi)團長修了。”
夏宇把人護在自己身後,這模樣藏得夠緊。
“好,本來鐵克禁衛(wèi)軍就是守護鐵時空的。”
“修!!拜拜哦~”簪星探出頭,瘋狂朝修說再見,見夏宇在看自己,她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當(dāng)然咯,修幫了多大的忙。”
夏宇望了一眼修的背影,他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吃醋了。
因為……他記得簪星曾經(jīng)說過她喜歡異能指數(shù)高強的高手。
“幹什麼又這個模樣啊?”簪星覺得這家夥今天奇奇怪怪的。
夏宇不答,捏著她的臉,如絲綢一般光滑的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迴家吧。”
“幹嘛老捏我的臉!”
簪星脫開魔爪,眼睛裏全是控訴,隻是罪魁禍?zhǔn)赘緵]有理自己。
她踢著腳底下的石頭,難道男生也有那幾天發(fā)脾氣頻率高。
“那我付房租給你們啊!你記得記一下賬!不準(zhǔn)坑老熟人哦!”
小姑娘認(rèn)真的模樣很是嚴(yán)肅,那眼神堅定的好像要把黑商人統(tǒng)統(tǒng)幹掉。
對此,夏宇心中又說了句笨蛋一個。
又過了會兒。
走在前麵的夏宇低頭看向她比星空還閃耀的眼睛,話裏全是關(guān)切,“你手還痛嗎?”
這送上門來的愧疚,簪星不要白不要,她猛地抬起頭,一臉真誠。
“痛!!”
最好再請她吃好幾頓飯。
結(jié)果下一秒。
她的手被眼前的人牽起,肌膚上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她瞪大眼睛,完全不相信夏宇在給自己按摩。
手腕此時還泛著一點紅,仿佛在控訴夏宇的暴行。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上麵不斷按壓,動作很輕柔又很舒服。
簪星半掩眸子,心想自己的手好像要小很多。
強烈的對比下,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格外刺眼。
她又看了眼夏宇。
那精致到過分的臉上全是擔(dān)心,桃花眼裏的愧疚不言而喻。
太近了!!
臉上白白的小絨毛一覽無餘。
自己好像都能感覺到他鼻腔噴灑出來的唿吸。
“還疼嗎?”夏宇見她沒有出聲,擔(dān)心地問著,他心疼地繼續(xù)揉著,不斷在心裏罵自己太過魯莽。
又伸出手遞到簪星的嘴邊,“你想咬我、掐我都可以。”
簪星的理智全都迴歸,她瞥開臉,遮住了自己似乎發(fā)燙的臉,小短腿高頻率運轉(zhuǎn),一股勁兒往前走。
“誰要咬你、掐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