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煮完飯後就提著自己的包一溜煙跑迴房間。
闔上門後,他盯著自己右手上的戒指,開張五指對擺放在桌子上的相框說了句過來。
過了幾秒,相框慢慢挪動,懸浮在半空之中,最後啪嗒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夏宇再次在心裏對其喊了幾句起來。
額頭冒出涔涔汗水,那個相框都紋絲不動。
他盯著自己的手明白這魔借隻能用一陣子,現在用不著了。
銀色的戒指發出寒光透露出森森冷意。
在不久前,夏宇發現了自己教授的另一個身份,而且教授還斷定自己有可能成為高階異能行者,這個魔借就是他送給自己的東西。
“夏宇!!”
門口傳來簪星的唿喚。
夏宇還想繼續的心思徹底歇住了,他打開門低頭看著眼睛在提溜轉的簪星,明白這家夥心裏鐵定憋著什麼主意。
“幹嘛啊?“
“你右手是什麼東西啊?一直神神秘秘的。“
簪星發現現在夏宇都藏著他的右手,不由問出了口。
“我導師送給我的禮物啦,說是什麼華爾街祝福之類的。”夏宇打著哈哈,臉不紅心不跳地將所有事情翻頁。
“我們來叫你吃飯耶!”夏美想推門進屋,“不明白你怎麼放包放這麼久。”
“你們自己吃嘛……我現在有點累,明天再說吧。”
夏宇害怕耽誤下去,這兩人會看見摔在地上的東西,估計得又要扯出一堆東西。
關上門之後,簪星和夏美麵麵相覷,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簪星又多看了房門一眼,和夏美一起下了樓吃飯。
而夏宇則是一夜無眠,無法想通戒指裏的異能為什麼會突然沒有。
腦中閃過今日發生的事情,他靠異能教訓了喝醉酒的低俗酒鬼,又懲戒了壞人,還用重複術讓一對還處於曖昧期的男女接吻……
這讓他想起自己小時候過生日時的心願就是擁有異能。
摸著戒指,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是他離夢想最近的時候。
床邊的顯示屏倒映著他深邃的瞳孔,裏麵似乎燃起某種決心。
……
“夏宇,你感冒了?”夏雄看著忽然戴上口罩的夏宇,擔心地看著他。
被點到名字的夏宇點點頭。
躺在沙發上還在瞇一會兒的夏美無情吐槽,“誰讓你那麼愛賺錢啊,晚上還給教授寫報告,還研究什麼股市,少賺一點別命都沒咯!”
這下惹惱了夏雄,她拿起抱枕就往夏美身上砸。
“你有夏宇一半認真就好了。”
夏天也注意到老哥不對勁的樣子,跟他商量著最近的早餐他弄就可以。
“沒錯,連體嬰兒嘛,做事情也快。”夏美推開擋道的夏宇,坐在桌子上。
自從蒐魂曲事件後,夏天和寒宛若連體嬰兒,每時每刻都不分離,哪怕被人調侃,兩人的距離也絲毫沒有影響。
“夏宇!你過來一起吃啊!”簪星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生病就更應該吃東西。”
端著烤麵包的夏宇隻是把東西遞給簪星,“我感冒了就不和你們一起吃。”
忽然拉近的距離,簪星聞到了夏宇身上奇怪的味道,她歪了歪腦袋,多看了夏宇幾眼。
夏雄又是歎氣大兒子的認真,她囑咐著夏宇不要太操勞,這樣日夜顛倒下去,身體會壞掉的。
腿倒掛在沙發上的阿公接上話,“身體怎麼搞壞?”
素來重聽、又有健忘癥的阿公居然沒有說錯,夏雄覺得有點開心,打算扶著他坐起來去吃早餐,誰曾想某個小頑童忽然打鼾裝睡。
“阿公!你到底醒著還是睡著啊!”
“都一樣啦,反正人生如夢。” 阿公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指著餐桌上的幾人,“你們這些年輕人注意點哦,最近晚上不要出門!!聽說有黑衣人專門攻擊異能行者,還會把異能統統吸光光!”
還坐在位子上的夏宇立馬拿上包,說著他要出門。
“哎呦,你是麻瓜啦!晚上出不出門又無所謂。”夏美咬著切好的蘋果,“你是麻瓜又不會被攻擊。”
“夏美!”簪星拽了拽夏美的袖子,這幾天夏宇的反常,她可以百分百肯定是夏宇在意麻瓜和異能行者的事情。
“我又沒說錯啦……”
聲音越來越小,其實之前簪星和她說過這件事情,可她記不住啊,習慣性往外這麼說。
異常的是夏宇根本沒有像往日一樣和夏美互懟,反而說了句是的,背著包匆匆離開。
“記得看醫生啦!早點迴來啊!”夏雄衝著他背影大喊,可那人越走越遠。
阿公坐到餐桌主位上細細和大家講著黑衣人的事情,這人大概是結合了魔功和異能自成一派的魔化異能行者,現在他找的隻是低階異能行者,日積月累下來,能量越來越強,高階異能行者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簪星垂下眸,這異能界的事情是越來越亂了,上次和灸舞發的消息,到現在都沒有收到對方的迴複,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迴來。
……
東城衛練團室。
斷斷續續的吉他聲讓簪星停下手上的動作,沒有敲門打擾裏麵的人彈琴。
還在彈琴的修,停止撥琴的動作,大概是風的異能行者,風中細微的變化他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嚴肅地說了句。
“誰?進來。”
看見進來的人時,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原以為是下屬要來匯報才那麼嚴肅……可現在……
“這麼早就來了?”
聲音瞬間柔了好幾度。
“嗯嗯,因為阿扣說最近因為黑衣人的事情,晚上你沒有空,所以我就想和你說時間提前。”
簪星指指手機,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有短信,都沒有收到迴複。
“抱歉,我沒有看手機。”
修打開手機,裏麵好幾條未接來電讓他有點不太好意思,可積壓於心裏的煩悶在看到簪星時好像一切都不重要。
“沒事啦~”簪星坐到一邊,“你繼續彈剛才的曲子唄,很特別,是東城衛的新曲子嗎?”
修放在吉他上的手慢慢收攏,他看了眼捧著臉的簪星。
“不是,這是我自己的曲子。”
名字還沒有取。
因為他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送她這個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