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裏偷聽?”
夏宇淡淡掃過裹著毯子但依然倔強地趴在門上的阿扣。
阿扣擺擺手,他耳朵使勁貼著大門,生怕聽漏一點東西。
“夏美,其實我也不知道……”
簪星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把過生日還有護身符的事情說了出去可夏美總覺得不可能。
“勢利鬼怎麼可能因為你給他過次烏龍生日就喜歡你啊?”夏美捶著簪星的肩膀,給她按摩,讓她快點想想怎麼搞到的男人。
肩膀上小幅度的捶打並沒有讓簪星感覺到放鬆,反而是越加緊繃。
“其實……讓男人看不透才是最誘惑人的。”
說完,簪星又點頭肯定著自己的迴答。
“比如說讓他們看不到你的底牌,也就是神秘?”夏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答案比之前那幾個都要靠譜。
“對啊,就像我打牌一樣,對手永遠猜不透我手裏的牌,我總能接上他的牌。”
原本還打了雞血的夏美冷靜了下來,她咬著下嘴唇,對於簪星的話再次懷疑起來。
“你確定?”
那牌她都不想說了,修放水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那牌都快舉到簪星麵前了,更別提換牌事件,她隻希望簪星清醒一點,這神秘跟她的牌技沒有關係。
“除了偷換的那一張牌。”簪星糾正了自己的話。
改了但還是完全沒改,夏美悻悻然隨手翻開一本雜誌,她徹底語塞,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講修遇見簪星也蠻可憐的。
“簪星……我希望你選擇勢利鬼。”
夏美不再糾結(jié)那些什麼方法,她定定地看向簪星,如果二者必須選一個的話,那她肯定希望自己的家人得償所願。
勢利鬼都活了二十多年了,夏美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那麼在乎一件事情,上次問他要錢,結(jié)果得知他都把錢包奉上了。
門口的夏宇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老妹還有那麼貼心的一麵。
阿扣則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忽然想唿喚前往金時空的修趕快迴來,要不然家都得被人偷咯。
他心裏倒是不慌,在修離開夏公館時,他就把簪星說的答案轉(zhuǎn)述了,簪星本人根本做不了選擇,就連那個什麼積分表其實都是唬人的,修和夏宇兩人的分數(shù)一樣高。
這邊加了,那邊也跟著加,兩個人難分伯仲。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雖然簪星騎機車、搞紋身、還愛打牌,但她是個好女孩。”
莫名其妙的,阿扣就吐出來這句話,自然也受到了夏宇的死亡凝視。
誰讓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呢。
“哈哈哈!!夏美!”求生欲望在此刻達到巔峰,阿扣推門而入,朝她wink了幾下,“你們在聊什麼小神秘啊~”
夏美嚇得一激靈,抄起沙發(fā)上的玩偶就往阿扣身上扔。
“神經(jīng)啊!夏宇你幹嘛帶他來這裏嘛!”
就衝阿扣現(xiàn)在還拋媚眼的狀態(tài),眾人都可以確定是他還在犯病。
夏美拉住簪星的手腕,“我跟你講,我喜歡超級帥的異能行者!!”
誰知,阿扣沒有知難而退反而也學模學樣,拉起了夏宇的手,“難道我不帥嗎?”
“你惡不惡心啊?”
這話都快從夏宇牙齒裏擠出來了,手上動作也沒停,就想掰開他的手。
“你不配合我就叫修!”阿扣也拿出殺手鐧,反正今天他不能後退,接著他說道,“夏美!我也很強的耶。”
事情就這樣僵持住,夏宇隻能忍受著他的緊握,暗地裏悄悄用著勁兒,反正讓阿扣痛到嘶了幾聲。
簪星無奈地搖搖頭,她拉著夏美往前,“你們兩個別像小孩子一樣了。”
“誰像小孩子了!!”
異口同聲後,夏美奪門而出,要說阿扣那家夥也眼疾手快,硬生生跟著夏美擠了出去。
“這倆人……有意思。”
探出頭目送兩個疑似小學生的家夥離開,簪星捂著嘴偷笑,頭上忽然落下輕輕一拍,她抬眸不悅地看向夏宇。
“幹嘛啊?”
夏宇挑起她的一縷發(fā)絲,烏發(fā)纏繞了修長的手指一圈又一圈,他眸色沉了下去,語氣卻是委委屈屈,“阿扣他握我手……”
“那怎麼辦啊?”
“就……”夏宇想捏一下她的臉,結(jié)果某人扭腰一跑,從他胳膊下麵跑了出去。
簪星跑到樓梯口衝夏宇做了個鬼臉,她早就料到這家夥的想法。
“喂,看著路!!”夏宇先是無奈,還是忙不停地讓她注意腳下,他扯了扯領子,眸中含笑,該說不說某人的警惕心增強了。
樓下,氣氛很是古怪,蘭陵王咬著嘴唇守在一邊,而葉思仁卻在沙發(fā)上捧腹大笑,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所有人都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麼狀況。
阿公打量著葉思仁,臉色大變,“糟了!死人中毒了!”
這話如同往平靜的湖水裏扔一枚石子一般激起了千層浪。夏宇一把將簪星護在了身後,盡力拉開與葉思仁的距離。
“你自己招誰惹誰了?你自己就是葉赫那拉的人,居然會中自己家的狂笑肛裂八點斷筋散呢!”
阿公可謂是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葉思仁所中之毒,此毒可是葉赫那拉家族最惡毒的毒藥。
隻要中毒那麼就會一直笑,笑到肛門裂開,八個小時沒有得到解藥,那麼全身筋骨具斷,一命嗚唿。
“夏美~好痛痛耶。”阿扣戲精上癮,小心地往夏美那邊靠。
扒拉開他的手,夏美為剛才居然覺得阿扣擋在自己麵前時很帥氣而道歉,因為阿扣不配。
“這個是由我造成的,我會自己去查!”蘭陵王壓製著笑意,通知大家去找黠穀醫(yī)仙後,他施施然離開了這裏。
黠穀醫(yī)仙醫(yī)道、異能高深莫測,一直是葉赫那拉家族的專門禦醫(yī),但五年前與葉赫那拉老掌門反目成仇,他是唯一一位能解此毒的人。
即便他與葉赫那拉有仇,但也不一定救救正道之人。
阿公卻是想到件事情,“傳聞黠穀醫(yī)仙童心未泯,說不定讓我們家小孩子去可以成功耶!”
幾人趕緊出門救人,簪星卻忽然頓住。
她看見門口擺放著的狗尾草,心下卻是一喜。
“夏宇,你們先去,我一會兒就來!”
“你放心我會看好我老哥的。”夏天忙說著。
事情緊急,夏宇朝簪星囑咐了句小心點奇怪的人,跟著夏天他們一起離開。
簪星抽出一張塔羅牌,雙手合十,掌間的卡牌發(fā)出隱隱白光,感應著護身符的位置。
“帶我去找他。”
漫天飛舞的落葉翩翩落下,世界都被染成了秋色,遠處倚著機車的男人穿著一身深色外套。
簪星朝他奔去。
“灸舞!!!”
而那人卻是眉頭一挑,“不叫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