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的玩笑沒有緩和現場氣氛,大家隻能硬著頭皮圍著看他繼續吃。
葉思仁夾了口菜,剛嚼兩下就全都吐了出來,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刺激。
“不好意思啊,減肥。”
說著,他緊緊握著手裏的碗,一鼓作氣將心裏話都說了出來。
“盟主,其實他們都想讓我躲起來的,可是我……我想說如果你真的對葉赫那拉有什麼不爽的話,你衝我一個人就好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在場也就他自己姓葉赫那拉。他不想把事情牽連到別人,夏嵐荇德的所有人都是他的軟肋,尤其是雄哥還有孩子們。
灸舞無奈地瞥了一眼簪星,懷疑這家夥在別人麵前說他壞話,他什麼時候還搞連坐了。
“這些事情本就一碼歸一碼。”
這些事情發生的太早,在灸舞出生之前葉思仁就已經變成麻瓜了。更何況這些事情與夏嵐荇德家族根本沒有關係。
“除非是你想恢複異能迴到葉赫那拉,那這件事情我就必須得管了,而且我今天來是專門來找蘭陵王的。”
葉思仁趕緊擺手說他沒見過這個把安全帽戴在身上的家夥,其餘人也是七嘴八舌地各自暴露了夏美和蘭陵王出去的事實還把迴家的時間都說了出來。
“你們在幹嘛啊?”簪星一頭霧水,大家舉止怎麼十分詭異,現在撒謊都直接說出事實。
“噓……你吃飯。”
夏宇也知道事情無法挽迴,大家的嘴都跟開了竅一樣,完全管不住。那還不如讓簪星多吃一點,反正雄哥的菜又不是經常登場。
事情到這種地步,夏雄尬笑笑了幾聲,連忙給灸舞添了一碗飯,還說著她繼續去弄些涼菜。
簪星蹙起眉,說道:“我師兄又不兇,很好說話的!”
辣椒刺激過後的唇更加嫣紅,更顯濕潤飽滿,一張一合都像屹立在晨曦間的桃花一般,馥鬱迷人。
夏宇呆呆地看了過去,待手背被人打了後他才緩緩思緒迴籠。
“我說話呢!”
簪星不滿地開口,還想繼續說上幾句,嘴上就傳來了輕微的觸感,無限放大的五官出現在咫尺。
鴉羽般睫毛輕輕顫著,下麵那雙濃的似墨的眸子正直直盯著她。
是灸舞。
“嘴上有東西。”灸舞輕笑道,待擦幹淨後,他慢慢挪到原位,“我們家簪星也得注意形象啊。”
夏天恍然大悟地點著頭,“他們關係很好耶。”
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夏宇抱著手臂,他現在確定以及百分百肯定了一件事情。
想法如火山一樣噴發,他瞇起眼睛。
腳下的地麵忽然晃動,所有人身形晃動,跟著房子一起搖擺。
“地震了??”簪星想要抓緊桌子,可這玩意兒比她自己都晃得厲害。
夏宇盡力穩住身子,朝那邊走去,“簪星!”
手停滯在半空,近在眼前的少女被另外一個人扣住了肩膀,穩穩落入了灸舞的懷裏。
男人強勢地將人扣在懷裏,他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在搖擺的世界裏還站得筆直。
懷中的人也被他安全保護在避風港裏。
晃動結束後,灸舞不舍地鬆開懷中軟玉,他快走幾步來到後院,伸出五指運行著體內的異能。
強大的能量瞬間迸發出來,在夏家外圍設置了結界。
“何方魔靈,本座在此,休得放肆。”
魔氣沒有入侵夏家,籠罩在夏家周圍,久久沒有離去。
還沒有到家的夏美被蘭陵王護在身後。
道了一句退後,蘭陵王感覺到胸口處壓抑的痛苦,密密麻麻一片,玄素蔓延至全身上下。
一雙巨大的魔爪從天降臨,直逼蘭陵王。
感受到對方的異能,灸舞臉上燃起興奮,“這一仗算是勢均力敵。”
這個魔的等級不容小覷,絕對是天外魔君,異能點數在魘魁之上、魔尊之下,大概是衝著蘭陵王來的。
“簪星?”夏宇見簪星表情不對,趕緊拍著她的肩膀,“沒事的,大家還在呢。”
簪星點了點頭,她裹緊了衣服,勉強朝夏宇笑了幾下。
耳畔全是她胸腔裏的鼓鳴聲。
見那邊已經由夏宇安撫好,灸舞知道得盡快解決這件事情,他對夏天說道:“夏天,你來幫我!”
夏天的參與讓這場搶奪蘭陵王的對抗直接落下帷幕,空氣彌漫著的魔性逐漸消散,天空也呈現了正常顏色。
……
即便失去異能,蘭陵王仍然還可以抵住擎天爪、盟主以及鬼龍兩股能量之間的衝擊。
這越發讓灸舞肯定蘭陵王身上有股特殊的力量,今天來這一趟非常值。
眼看時間差不多,灸舞起身,“對了,多謝大家在這些時間對簪星的照顧,這孩子被養得很嬌氣。”
任憑簪星瞪他,他還是不時揉著簪星的腦袋,寵溺的味道傾瀉而出。
“沒事啦!簪星這孩子很乖的!”夏雄卻是遲疑了一下,她怎麼隱隱約約記得簪星騎機車來著。
“這就客氣了!”灸舞雙手插著兜,大大的笑容絲毫未減,“她和我一起長大的,我都知道。”
直到灸舞離開後,夏雄還是有些恍惚。
“簪星,什麼時候搬走啊?”夏天也好奇地問著,如果簪星搬走,那是不是代表蘭陵王不用和他擠一個房間了。
“就這幾天吧。”
東西也才搬了三分之一,簪星也不好說什麼時候一鼓作氣都搬走。
“反正某人是沒有任何留念啊。”默不作聲的夏宇終於開口,語氣夾槍帶棍。
夏天也是眨了眨眼,不懂自己老哥怎麼突然發難。
隻見夏宇剝了顆橘子,拋入了他嘴裏,酸澀擊打著牙齦,充斥著整個口腔。
“某人怕地震就怕地震,怎麼還怕到別人懷裏去了????”
夏天攤攤手。
原來是他老哥吃醋了。
“……可是那是灸舞啊。”簪星不明白夏宇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就是啊,那是簪星的師兄嘛。”
笑著打圓場的夏天完全被夏宇忽略。
夏宇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他幹脆把事情亮開了說。
“真的嗎?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