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禮答應自己的請求,阿朱道了一句“告退”便帶著木婉清離開。
阿紫順勢跟著走了。
孟禮估摸著這丫頭是想去看木婉清的熱鬧,沒在意。
有阿朱在,她頂多小打小鬧。
而對於阿朱教木婉清武功的事,阿碧、梅劍、竹劍全無異議。
王語嫣有點小情緒,孟禮轉頭哄幾句就好了。
這也算戀愛腦一個優點,好哄。
另一邊,木婉清卻是再一次受到了打擊。
離開花園以後,阿朱帶著她來到自己和阿紫居住的聽香水榭。
一是讓木婉清認認門。
二是想正式開始傳授其武功。
期間,阿紫按捺不住,再次出言鼓動木婉清和自己比鬥。
木婉清有意試試阿紫的斤兩,驗證阿朱之前的話是否有所誇大,便答應了。
阿朱見狀,知道勸不住,隻得讓她們點到即止。
然後,木婉清慘敗。
不過她性格倔強,輸人不輸陣。
看著得意洋洋的阿紫,木婉清一臉的不服氣:“你能贏我,不過是因為學了厲害武功。”
“等我學了同樣的武功,必能贏迴來。”
阿紫不以為意,笑瞇瞇道:“那是以後的事,現在你應該叫我什麼?”
木婉清表情一僵,感覺難以啟齒。
阿紫眉頭一挑,不滿道:“難不成你要出爾反爾?”
“阿紫!”
阿朱輕喚自家妹妹一句,示意她適可而止。
阿紫卻不依:“姐姐,我又沒強迫她,這是我們剛才說好的。”
聞言,木婉清一咬牙一閉眼,對著阿紫從牙齒裏蹦出了兩個字:“姐姐。”
阿紫頓時喜笑顏開,逗趣道:“哎,妹妹乖,再叫一句姐姐聽聽。”
“欺人太甚!”本就難為情的木婉清瞬間紅溫,二話不說便抬掌朝阿紫打去。
阿紫腳踩淩波微步,輕鬆避開,站定後對木婉清做了個鬼臉:“打不到我,打不到我!”
“阿紫!”阿朱輕喝一聲,眼神不善。
阿紫見自家姐姐真生氣,沒敢再鬧,意興闌珊地撇了撇嘴:“沒意思。”
說罷,她運起淩波微步翻牆離開聽香水榭。
阿朱沒有阻攔,而是轉頭望向木婉清,麵露歉意:“抱歉,木姑娘,阿紫她性格頑劣,喜歡胡鬧,但無惡意。方才有冒犯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別見怪。”
木婉清見她說得誠懇,怒氣稍減,又想到自己還得從對方這兒學武功,隻得放下計較。
“無妨,說到底,還是我技不如人。”
聞言,阿朱順勢進入主題:“那接下來我就傳你武功吧。”
“好。”
……
阿紫離開聽香水榭後,直奔花園而去。
到了地方,她發現孟禮不在。
王語嫣在指點梅劍、竹劍武功,阿碧在旁觀瞧。
阿紫頓覺奇怪,朝阿碧問道:“阿碧姐姐,公子師父呢?”
阿碧迴道:“包三哥和風四哥來了,說有要事相商,公子爺見他們去了。”
阿紫這才恍然。
這時,王語嫣指點完了梅劍、竹劍,讓她們自行演練,轉過頭來看到阿紫,笑著發問:“阿紫,你不是去看阿朱教那位木姑娘武功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迴來了?”
阿紫眼珠子一轉,迴道:“師姑,我不是去看我姐姐教人武功,而是去幫你出氣的。”
接著,她繪聲繪色地把“自己打敗木婉清,讓對方叫姐姐”的事說了一遍。
王語嫣聽完,本就不錯的心情瞬間大好。
木婉清連阿紫都打不過,還想挑戰她的地位?癡心妄想!
阿碧同樣覺得解氣。
她對木婉清沒什麼意見,卻記得秦紅棉“汙蔑”過孟禮,為此還扇了對方一耳光。
此刻其聽聞木婉清吃癟會覺得解氣,純屬捎帶性質。
等事情講完,阿紫略顯浮誇的表情一收,對著王語嫣跟阿碧裝可憐道:“師姑、阿碧姐姐,這事兒你們可不許告訴公子師父,不然他一定會罰我的。”
“行,我不告訴表哥。”王語嫣欣然答應。
阿紫十分討她喜歡,做的事又幫她出了一口氣,這點小要求她沒道理拒絕。
但她話剛說完,孟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什麼事,連我都不告訴。”
話落,孟禮邁步走進花園,臉上帶著好奇。
“呀!”見被抓包,王語嫣驚唿一聲,心虛不已。
阿紫更是唰地躲到王語嫣身後。
反倒是阿碧鎮定自若,笑吟吟地岔開話題:“公子爺,不是說有要事嗎?怎麼這麼快就迴來了?”
孟禮迴道:“事情處理完,就迴來了。”
“這麼快就處理完,是什麼事啊?”王語嫣問道,意圖轉移話題。
孟禮看出她的小心思,沒在意,而是順著話道:“最近江湖上有不少人死在自己的成名絕技之下,這讓許多人想到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懷疑那些人是我所殺。”
“這些人匯集在一起,打算來參合莊討個說法。”
這話一出,王語嫣幾人皆是麵露驚訝,繼而義憤填膺。
“胡說八道!”
“表哥你最近一直待在參合莊,怎麼可能殺那些人?”
王語嫣一臉憤慨。
阿紫附和道:“就是,就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阿碧則蹙眉思索道:“可公子爺這些年並未與人結仇,慕容家也少與人交惡,這栽贓嫁禍的人會是誰呢?”
“不知道。”孟禮搖頭。
其實他心中有數。
元兇不出意外就是詐死的慕容博。
這貨複國之心不死,假死以後未曾消停,不僅跑去少林偷學武功,還暗中殺人搞事。
結果又做不到不留痕跡,暴露了鬥轉星移。
於是,事情就搞成現在這樣。
後麵甚至還被康敏、白世鏡這樣的有心之人利用了一波,把馬大元的死推到慕容家頭上。
不得不說,慕容博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坑了兒子。
原劇這事發生後,慕容複四處調查真相,以求自證清白,結果家被偷了。
孟禮當然不會重蹈覆轍。
畢竟他知道真相,不少人是慕容博殺的,這事在某種程度上不算栽贓嫁禍。但慕容博假死多年,隻要他不作死地暴露身份,這些鍋便沒法兒在慕容家頭上扣嚴實。
至於怎麼讓慕容博不暴露身份?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