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朱平、鄭寶山、肖河和白懷安五人圍戰(zhàn)鷹妖,然而,他們的防線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
鷹妖如疾風驟雨般左衝右突,前劈後刺,越戰(zhàn)越勇,精神抖擻。
再看徐宏、朱平和鄭寶山三人,此時已是手腳酥軟,氣喘如牛。
他們不敢輕易使用神識攻擊,因為鷹妖的神識遠勝他們,之前徐宏試圖出其不意地用神識偷襲,卻反遭對方神識反噬,神識受創(chuàng)。
肖河與白懷安則仍在苦苦鏖戰(zhàn),他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拚命靠近鷹妖,與之展開廝殺。
下方結陣的天師們偶爾抬頭,看到大佬們的戰(zhàn)況每況愈下,心中也不禁慌亂起來。
今日陽光明媚,仿佛是為妖燦爛。
忽然,隻聽“砰”地一聲巨響,五人中如流星般直線墜下一個,“啪”地摔在地上,塵土飛揚,生死未卜。
眾人定睛細看空中,發(fā)現(xiàn)少了鄭寶山。
眨眼間,五人變成了四人,局勢愈發(fā)險峻。
秦陽心中暗叫不好,腳下生風,準備馳援。
肖河與白懷安跟他情同手足,他決不能讓他們出事,朱平是王道元的親傳弟子,若在他麵前出了意外,日後他將無顏麵對王天師。
此時,上方的朱平也心急如焚,鄭寶山沒能抵擋住鷹妖的一擊,第二個、第三個也即將步其後塵。
他的腦海中首先浮現(xiàn)出下方的秦陽,師傅曾讚譽他為天之驕子,也許隻有他才能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拯救大家。
“秦陽兄,救救我們!”
朱平心情急之下連“秦師兄”也顧不上喊了,直唿“秦陽兄”,以表示他們關係更為親密。
鷹妖聞聽此言,猛地一頓,突然瞥見了正騰空而起的秦陽。
它渾身的羽毛瞬間乍起,眼中閃爍著恐怖的光芒,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鳴叫,如驚弓之鳥般唿地扇動翅膀,倉皇逃竄。
它與鼠老五齊心協(xié)力,也絕非秦陽的敵手,鼠老五現(xiàn)在更是被其生擒,它豈能重蹈覆轍?
朱平和徐宏呆若木雞,癡癡地望著鷹妖由大變小,直至消失在天際。
為何?
這家夥本已呈碾壓之勢,怎的一聽朱平高唿“秦陽兄救我們”,便如驚弓之鳥般飛竄而去?
他倆滿心狐疑。
下方衝殺殺陣的小妖們也如無頭蒼蠅般慌亂而逃,它們向來是打順風仗的。
妖王強大時,它們便舍生忘死、奮勇向前,妖王怯懦時,它們跑得比兔子還快。
天師們見狀,急忙散開陣型,轉而追殺小妖。
困局已然解除。
這邊肖和與白懷安見妖鷹逃走,深感惋惜,他們正戰(zhàn)得酣暢淋漓,對手卻溜之大吉。
秦陽已禦風而來,朱平滿臉疑惑道:“秦陽兄,我一叫你的名字,這妖怪便聞風喪膽,落荒而逃,這鷹妖似乎對你頗為忌憚!”
一側的徐宏則是冷笑連連。
“豈有此理,定是這妖怪見久攻不下,擔心有什麼閃失,才夾著尾巴逃跑了!”
秦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朱平向他抱拳施禮,急匆匆下去,他心係鄭寶山的狀況。
“咱們也下去吧!”秦陽對白懷安和肖和說道。
三人正欲走,徐宏見秦陽對自己視若無睹,頓感顏麵盡失,忍不住又冷嘲熱諷了一句。
“投機取巧之輩,令人不齒,天師閣的除妖隊不歡迎你們,你們快滾!”
肖河與白懷安聞聽此言,頓時怒發(fā)衝冠,便要質問他究竟是何意。
然而,眼前突然一花,秦陽已然如閃電般一閃而過。
好快!
徐宏驚得瞠目結舌,他的胸襟竟然被秦陽如鐵鉗般緊緊抓住。
他拚命掙紮,膻中大穴卻被秦陽的大拇指死死按住,一股勁力穿透而過。
“啪啪!”
正反兩記響亮的耳光抽打過去,徐宏的臉瞬間腫得如同豬頭。
下麵的天師和神火宗弟子們聽到清脆的響聲,紛紛抬頭望去,看到徐宏天師被秦陽牢牢製住並扇耳光,不禁驚得目瞪口呆。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莫非秦陽是在報複徐天師在北城門口的不敬?
但眾人疑惑的焦點並不在此,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徐天師為何會被秦陽如此輕易地製伏,要知道他可是天師閣黃衣天師中出類拔萃的存在啊。
尤其是那些對徐宏崇拜有加的天師們,臉上不禁火辣辣的,他們心目中的強者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簡直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張臭嘴怎麼就那麼惹人討厭呢?”秦陽的眼眸中充滿了蔑視和譏諷。
“你,你,你放開我……!”徐宏想要掙脫,卻感覺全身的靈力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他不知道秦陽使用的是何種詭異的手法。
“信不信本道爺把你這張臭嘴抽得稀巴爛!”秦陽逼視著他,言語間冷得仿佛能將人凍結。
徐宏心中一陣慌亂,他從秦陽冰冷的眸光中感受到了絲絲殺氣。
“我,我再也不敢了!”
秦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鄙夷之色,輕聲說了兩個字,然後緩緩鬆開了手。
“勒色!”
徐宏重獲自由,卻依然無法提起靈力,整個人在空中失去了支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一頭栽了下去。
啪!
所幸隻有十來丈高,他成人字形啪地摔在地上,沙土四濺。
他還在顫抖著,呻吟著,應是性命無礙。
譚劍和魏文斌等幾個師弟大驚失色,想要飛上去救他的大師兄,可人還未及近前,便已如流星般摔落下來。
他們急忙扶起查看,徐宏已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朱平也想飛上去勸架,但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他稍作猶豫,事情便已塵埃落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半空的秦陽。
這秦陽,真如惡魔一般,有人在心中暗暗咒罵。
這秦陽,心狠手辣,是不可招惹的存在,更多的人對秦陽心生畏懼。
肖河與白懷安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便悄悄飄近過去。
“師兄,好多人看著呢,咱們快溜吧!”白懷安極不適應這眾目睽睽的場景。
“嗯,你們迴城,我還有事要辦!”
“師兄,你不是說找地方收拾他嗎,怎……” 肖河仍在糾結秦陽為何有違平時的風格。
“唉,沒忍住啊,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我這些天心中鬱悶,隻好拿他先出口惡氣了!” 秦陽無奈地解釋道。
兩人心領神會,自從文夢水被擄走,師兄表麵上若無其事,可心中卻如苦海般翻騰著苦楚。
“師兄,你要去哪裏辦事,我隨你一起去!”白懷安不知秦陽要前往幽雲山。
秦陽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可眸眶卻是發(fā)紅。
“這事讓肖兄跟你說吧,肖兄,帶懷安迴城,我要看著你們安全離開!”
肖河默默地點頭,抓住白懷安的衣袖疾馳而去,白懷安頻頻迴首,目光中滿是不舍,但還是隨著肖河漸行漸遠。
秦陽看著他倆消失,掃視下麵眾人,衝朱平點了點頭,扭身往北飛去。
“朱師兄,徐師兄被外人欺負,你卻放任不管,我迴去要告你!” 譚劍見秦陽走了,對朱平怒目而視。
“我怎麼管,誰說秦陽是外人,他是師尊看中的人,馬上將是咱們中的一員,徐師兄幾次挑釁秦陽,就得自己承擔後果!” 朱平在今天經曆這些事,竟硬氣了一些。
“秦陽能加入你們天師閣?要真是這樣,你們偷著樂吧!”眾人順聲望去,卻是神火宗核心弟子湯澤。
有不少人知道,這湯澤是秦陽的死對頭,今天卻替秦陽說話,不禁暗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