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出了節(jié),就是立春。
龍門屬西北寒冷地區(qū),直到春分才開始迴暖,冰雪融化,綠意萌發(fā)。
仙人穀口,秦陽在翻轉(zhuǎn)架子一整隻妖獸肉,而肖河在往篝火中添柴。
“都第四天了,懷安這家夥在穀裏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去看看?”肖河拍了拍手中的灰塵道。
“不用,我感覺他快要出關(guān)了,今晚應(yīng)該能完事!”秦陽用手指去擢了擢冒油的烤肉,感覺火候到了。
金黃噴香,外焦裏嫩。
他撕下一腿扔給小霸王,這隻妖獸是它咬來的,必須有它的份。
這活它連幹了四天,得到秦陽和肖河的認(rèn)同,一個好獵手。
白狐也蹲在旁邊,滿眸希冀地望著秦陽手中的烤肉,悄悄咽了一把口水。
秦陽也撕了一腿遞給了它,白狐有潔癖,對地上沾了灰的食物嫌棄。
現(xiàn)在王府布置了防護法陣,又有衛(wèi)隊巡邏,還有一隻耳和熊大兩個大妖鎮(zhèn)守,秦陽便把小霸王和白狐帶出來野營。
小霸王很給力,每天咬一隻妖獸給主子當(dāng)下酒菜。
出來野營的目的讓人不敢置信。
白懷安又要突破了,秦陽和肖河過來為他護法。
上次碎丹成嬰才多久?
他突破元嬰期後修為直到元嬰中期才打住。
這才大半年時間,他又說元嬰期圓滿了,水滿月圓,契機己萌,他要閉關(guān)突破去了。
虧幸外人不知曉,要不會讓人氣得發(fā)瘋。
肖河不知內(nèi)情,也多次問秦陽。
“師兄,懷安這一年多修煉上快得詭異,人家多年苦修做不到,他卻似喝湯一般簡單,你知道原因嗎?”
“你不是也快得讓人匪夷所思嗎?”秦陽不想說出真正的原因,那是懷安的私隱。
“也是,人人有自己的秘密,我不糾結(jié)了!”肖河接過秦陽遞過來的後腿肉啃了一大口,滑潤軟香,大飽口福。
地上放了幾個裝了靈果酒的葫蘆,他拿起一個灌了一口下去。
“啊……,人生快意,不過如此!”
兩人一手抓著一大塊烤肉,一手拿著一隻酒葫蘆,吃得滿嘴是油,全身爽快。
天色黑了下來,篝火黃色的火焰舔著黑暗,除了冰雪融化的聲音,倒是幽靜致遠。
“那盧幫主傷好後,修為境界好似也快圓滿了!”肖河扔了妖獸腿骨,用手擦了擦嘴道。
“嗯,今年可以成嬰,但他隻怕也就在元嬰期打止了,資質(zhì)很重要啊!”
“嗯?咱懷安要作妖了?”秦陽發(fā)現(xiàn)火焰忽左忽右,飄浮不定起來,笑道。
肖河抬頭看天,起風(fēng)了,蒼穹間烏壓壓一片。
秦陽站起身來,拍了拍灰,用神識探掃仙人穀四周,還好,一片幽靜。
天相突變,劫雲(yún)聚集,這是突破玄關(guān),迎來雷劫的關(guān)鍵時刻,該去巡查一番了。
要不,護什麼法呢?
“你那邊,我這邊!”秦陽說了一句,縱風(fēng)向東北而去。
肖河嗯了一聲,引出玄鐵劍倒提著往西北而去。
白狐看著小霸王,小霸王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秦陽已傳念給它,守住穀山便行了。
風(fēng)越來越大,唿嘯聲,嗚嗯聲,似哭似泣聲,讓人毛骨悚然。
而蒼穹已黑得如潑了墨一般,烏沉烏沉的,偶爾還有一閃而沒的電光。
天地之劫,規(guī)則之威,一觸即發(fā)。
秦陽飄浮在東北角空中,默默點頭。
“這次劫威不錯,但比他上次碎丹成嬰的成色有所不如,想必那九陰之體的作用也到此為止了!”
哢嚓一聲電閃雷鳴,天地之規(guī)寂滅逆天改命者的悲壯場麵拉開了序幕。
電光炙熱,雷聲滾滾,天地晃動,沒完沒了。
秦陽邊觀賞自然界之威,邊來迴遊蕩,卻少了點敬畏之心。
不想在不知不覺中靠得太近,劫雷之神嫌他礙事,哢嚓一聲劈斜了一下,把他罩在其中。
秦陽被電得毛發(fā)豎立,身體漆黑。
他急縱風(fēng)遠離,口中不忘鄙視這天地之劫。
“怎麼劈的,道爺置身事外,離目標(biāo)十萬八千裏,也給道爺來個無妄之災(zāi)。
準(zhǔn)頭真差!”
他降了下去,掐了個聚雨訣洗去塵鉛,換了一套幹淨(jìng)衣服,再檢查體內(nèi)有無受傷情況。
乍一內(nèi)視心中欣喜。
他丹田雷電種子長出來的綠葉,竟多了一片。
一片小小的,如碧玉雕刻成的小葉子,卻綠意盎然,讓人觀之迷醉。
這是新的發(fā)現(xiàn),他可以吸收雷電能量,滋養(yǎng)助長丹田中的神雷之株!
要不要再驗證一下?
罷了,這是懷安的雷劫,不可隨意攪亂,免得讓懷安出點什麼意外。
沒等多久,雷收風(fēng)止,下了淅瀝瀝一陣靈雨完事。
秦陽急迴穀口等待,一會肖河也過來了。
等了兩刻鍾白懷安才神彩奕奕出來。
看他身上整齊飄逸,哪裏看到半點渡劫的痕跡。
“你是不是在穀裏洗了澡才出來?”肖河不滿道。
“嗬嗬,一身黑漆漆的見不得人,淋浴一番才好出來見兩位師兄!”白懷安給他們拱手行禮,以謝護法之情。
見小霸王和白狐站那裏側(cè)首看著自己,他上前也朝兩個施禮。
“謝狗老弟,狐,狐妹!”
他瞧這狐貍好像是母的。
小霸王不滿的瞥一眼他,轉(zhuǎn)過頭去。
它不滿白懷安稱它為狗。
秦陽則微笑著打量他。
出竅初期了,境界穩(wěn)定,元神圓潤靈動。
不錯,如此根基,將來繼續(xù)向前的潛力不小。
現(xiàn)在秦陽是分神初中期,肖河是出竅後期,白懷安也到了出竅初期。
龍門三傑,名副其實了。
此時東方發(fā)白,紅暈初現(xiàn)。
他們不急不緩迴到北城門處,天已大亮。
肖河的軍營在北郊東邊,他離開好幾天了,雖安排了手下管理訓(xùn)練,但還是放心不下,與秦陽和白懷安告別迴營區(qū)去了。
白懷安也有飛龍閣要管理,也與秦陽告別而去。
秦陽把小霸王和白狐從妖獸袋中抓出來,帶它們遛著彎迴府。
在野外宿營四五天,洗個澡睡個覺最是舒服。
在偌大奢華的臥房裏,他四腳八叉正愜意躺著。
文夢水邁蓮步進來,輕輕坐在床沿。
“也不吃些早點,小心餓瘦了!”
秦陽微微睜眸看著她,嬌豔欲滴,嫵媚無方,越來越禍國殃民了。
又忽想起九陰之體的事,抓住她的手問道。
“上次你說的,你也是九陰之體?”
文夢水羞得急抽出手雙手捂臉,低聲嬌嗔道:“哎呀,那是沈姨娘估摸說的……”
秦陽心中一蕩,真想不顧三年之限就地?fù)涞梗恻I王二外總管在喊。
“爺,有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