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長老,現在是龍門派協助神火宗防守幽雲山靈礦區的主幹力量之一。
在龍門縣城多次受挫,現在性子沉穩多了。
“你是誰,快束手就擒,敢在這裏來鬧事,不知道這裏是神火宗和龍門派的地方嗎?”
他左手提劍,右手指著秦陽再次喝道。
“敢要老子束手就擒,你還不夠資格!”秦陽嘻嘻一笑,用嘶啞的嗓門道。
正要動手掃他一袖子,一道人影閃將過來。
“哼哼,好膽,敢到這裏胡作非為,叫你有來無去!”
又是熟人,龍門派的老祖謝長河。
但現在秦陽哪裏把他放在眼裏。
這老家夥當初把肖河打得隻剩半口氣,讓自己九死一生,今日正好收拾他一番出氣。
他快如鬼魅,瞬息間便閃到謝長河麵前五尺處,謝長河嚇了一大跳。
想要拉開距離,秦陽已探手抓向他衣襟。
謝長河亡魂大冒,知道今日遇上難纏的高人了,待要用手去格開,卻慢了一分,胸襟已被抓住。
轟!
秦陽動作粗暴簡單,抓住人揮手便往地上慣摔,什麼神通也不用,這般暴力揍人最刺激,最能獲得快感。
謝長河把地上砸出了一個人形坑,他已七葷八素,想要掙脫卻全身已散架。
“嗬嗬,酸不酸爽?”秦陽的麻子臉笑得很難看。
謝長河想說什麼,得被秦陽撲的補了一拳打在腦門上。
謝長河直接暈了過去,秦陽鬆了手, 從他手上勒下戒指直接抹了神念收了,再迴首看趙軒。
趙軒已嚇呆了。
龍門派的老祖,被這個麻子三下五除二收拾了,毫無反抗之力。
真他媽是大人打小孩啊,什麼神通全然沒有,隻有暴力!
“怎麼,你不服氣?”秦陽轉身道。
“我我,我服氣!”趙軒迴過神來,急忙迴答道。
“老子今日隻求財,不要命,你懂?”秦陽提醒他道。
“哦,明白,大爺。這是我的儲物戒!”趙軒立即勒下自己的儲物戒指雙手奉上。
秦陽抬手間,戒指從趙軒手上飛了過來。
“你們礦區產出的靈石放在何處?”他淡然問道。
“在神火宗核心弟子值守處!”
“帶路!”
趙軒把他帶到一座宅院外,懦懦道:“就是這裏!”
秦陽不再理他,看院門緊閉,有層透明的防護膜罩著整個院子。
這是設罷了防護法陣啊!
這個東西不錯!
秦陽仔細揣摩起這個小型防護法陣來。
這裏摸摸,那裏瞧一瞧,還用手去推那壁膜,很有彈性。
設計很是精巧,裏麵的人已開啟法陣運行,保護的是礦區生產的靈石。
上次龍門派把靈石放在負責守護礦區的太上伍長老身上,被秦陽一鍋端全劫了去。
這次居然修建了防護法陣,看來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
但秦陽研究符道已有時日,雖布置不了這種陣法,破解卻是有法子的。
他左七步,右五步,掐住時辰朝一處隔膜撞了過去。
呯地一聲,透明薄膜產生一圈圈漣漪,他人卻已進了院子。
院裏二十來個神火宗弟子目瞪口呆望著他。
這可是神火宗陣法大師親自來幽雲山布置的,說能抵禦出竅期高人全力三擊。
可這個麻子臉就這麼鑽了進來,而且防護法陣完好無損,這不對啊!
“劫個財!”秦陽笑嗬嗬打招唿道。
神火宗弟子反應過來,敵襲啊!
這裏有五名核心弟子,均是金丹期修者,其他都是內門弟子,卻隻有築基修為。
“劍陣!”有核心弟子高唿道。
到底是大派弟子,隻要有人指揮,瞬間鎮定下來,一會便擺了一個七罡風劍陣。
寒氣滾滾,風浪滔滔。
秦陽愣了一下,大概看懂了這個殺陣的訣竅,他揚起長袖對著他們撩了過去。
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十來個弟子被狂風卷起,撞在院子的樹上、牆上、石墩上。
簡直是土雞瓦狗!
秦陽看了一眸地上橫七豎八的神火宗弟子,沒多大再虐他們的興趣,放出神識把整個院子掃尋一遍,大踏步向目標闖了進去。
道爺今晚什麼也不要,隻要資源!
不過,這個防護陣法還算過得去,正好家裏需要,隨手牽羊帶迴去也行!
……
第二天,天蒙蒙亮。
華府一片安寧靜穆。
“誰,誰幹的?……”
一聲厲吼,打破了寧靜,華南、季長清等急往大廳趕了過去。
客廳裏,楊瀟長老已氣得臉色發青、全身顫栗。
瓷器碎片落了一地,一個神火宗核心弟子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怎麼迴事?”華南急問道。
楊瀟長老還在瞪眼喘粗氣,地上跪著的弟子帶著哭腔道:“幽雲山靈礦區被洗劫……!”
哦?
華南、季長清驚呆了,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華長老、季長老,先跟我去現場勘察一番再說!”楊瀟痛苦得一張老秀臉都扭曲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華南、季長清凝重點頭。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到了幽雲山靈礦區。
滿眸蒼夷,火燒的殘垣,暴力摧毀的斷壁,不堪入目。
到了存放靈石的院子,幾名核心弟子帶著大群內門弟子跪倒在地。
沒能守住靈石,難辭其咎啊!
“礦區生活設施遭嚴重破壞。
鎮守礦區的龍門派謝老祖重創,另有龍門派和咱神火宗的值守弟子,及扁擔幫弟子共計二百三十八人受傷,無人死亡。
部份弟子的個人財產被劫,倉庫中存放的八百一十一塊上品,十三萬中品,五萬餘下品被洗劫,倉庫的防護法陣被取走……”
神火宗核心弟子稟報損失情況。
“防護法陣也能取走?”華南長老不解問道。
“這是個符道高手,要不然無法做到!”楊瀟歎氣道。
他們又來到一個窩棚,龍門派老祖謝長河躺在裏麵,外麵有趙軒和龍門派弟子守著,氣氛壓抑讓人窒息。
“楊長老、華長老、季長老,咱老祖還暈迷不醒呢!”趙軒見楊瀟想進窩棚,解釋道。
楊瀟本想向謝長河問話,作為是鎮守礦區的主帥,對這次事件的責任最大。
但人還在昏迷狀態,也隻能先放在一邊再說。
“你全程在現場?”楊瀟譏諷地看著趙軒,這個龍門派的金丹長老可是沒受半點傷。
“來了四個人,如虎入羊群,我先阻擋住最後那個麻臉漢子,也是四人中最厲害的那個。
但我修為太低,無法近他的身,那麻臉賊子正要斃了我,正好謝老祖趕到。
但謝老祖也遠不是敵手,被麻臉賊幾下打成重傷。”
楊瀟、華南和季長清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麵麵相覷,看到相互眸眶中的恐懼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