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已屬秦陽封地,城內及周邊一些修真家族、小門小派及權貴們聽聞秦陽征戰迴到玉城,第二天均跑到太守府拜見。
秦陽和肖河原考慮把軍隊留在玉城休整三天,而他們自己先行迴龍門城。
但來拜訪的人太多,禮也收到手軟,為了新納入的封地安定團結,便又留一天,在悅心閣宴請城內外所有的修真家族家主、小門小派的掌門及權貴們。
見個麵,說說話,交流交流互通心聲是很必要的。
請客的事由太守府來維持,傍晚時分賓客到齊了,秦陽帶著肖河出場。
悅心閣宴會大廳,秦陽站在上位望著四五百號家族家主、門派掌門和權貴州們匯聚一堂,心中有些感慨。
好多熟麵孔,白家家主白化忠帶著幾個家族長老,雞鳴觀主玉機子單身一人,錢家家主錢勝天帶著錢姬瑤等等,還有好多上次隨昆侖盟長老吳明到龍門城興師部罪的家主和掌門及長老。
時過境遷,今日一個個低眉順眼,麵帶諂媚討好之笑麵對自己。
人還是原來那些人,自己還是自己,隻是自己足夠強大了,這些人就算借助外來力量也無法撼動自己了,態度便來了大翻轉。
這便是人生百態。
周太守在臺上說了話,無非是要大夥團結在秦王爺身邊,共創美好玉城之類的。
這場合秦陽也必須說話,秦陽言簡意賅,表示隻要眾人心向玉城,他將傾力護佑大夥周全,保他們富貴。
臺下眾人紛紛應和,氣氛熱烈起來。
到了敬酒的環節,秦陽隻在高位上遙敬大家,各位家主、門派掌門和權貴們也不得太靠近,隻能端著酒杯隔著三丈以外躬身說著祝酒詞。
白化忠也代表白家家族過來敬酒,絲毫不見尷尬之情,一臉熱衷祝秦天師修途通達,富貴滔天雲雲。
修者稱秦陽為天師,俗世之人則稱他為秦王爺,側得點不同而稱唿不同。
後麵玉機子也上來敬酒,則是滿臉通紅。
想當初秦陽和白懷安到白家祝壽,這家夥以老賣老,被秦陽修理了一頓,而後又參加了昆侖盟長老吳明龍門一行的興師問罪,又被白懷安逼得下跪,這張老臉確實丟盡,也實該羞愧了。
秦陽隻是平等對待,舉杯微笑點頭以示迴禮。
秦陽和肖河在席兩刻鍾便離開了,如果是普通人請客此舉是極其失禮的。
但秦陽是湖西通天的人物,能露個麵便是賞臉了。
他們迴到太守府一會,卻有盧成喜從龍門那邊趕過來了。
“沈管家和夫人說,既然迴到玉城了,請速迴王府,有很多事要商量!”
原來是沈廚娘和文夢水派他來催秦陽迴府的。
很多事當然是指大婚之事,一些繁瑣儀式流程必須要秦陽作出決定。
她們也太性急了,秦陽叫盧成喜先在太守府住一晚,隔日再一起迴龍門城。
翌日,秦陽、肖河和與盧成喜一同迴到了龍門城。
秦王和肖將軍出征凱旋歸來,龍門城的百姓們得到消息後,把各家門外裝扮得五彩繽紛,人們又知道了秦王迴歸後要大婚了,更是喜氣洋洋。
秦王府前殿,沈廚娘怔怔的盯著秦陽,秦陽這次迴來氣質上又有了變化。
“你遇到了什麼?”她盯著秦陽的雙眸不放,唯肯秦陽敷衍她。
秦陽也有些詫異,他第一次見沈廚娘如此專注的神態。
“沒什麼,有點奇遇,修為上漲了一點點!”
“快說,什麼奇遇!”
秦陽把祁連山玄風觀的奇遇大致說了一遍。
“……,這些都是道門辛秘,不可宣揚!”他說完叮囑道,他了解的沈廚娘愛賣弄自家的亮點。
“這個我知道,這麼說……!”沈廚娘聽完興奮地在殿廳裏踱來踱去,居然不放心的朝大殿牆壁打出一道青光。
那青光一閃蔓延到整個大殿,秦陽現在也算符道大家,認得這是隔音符。
沈廚娘居然也會符道,可她從來沒有說過。
當然,她這些年來一直陪在秦陽幾個身邊,卻對秦陽來說,她又一直是充滿神秘的守護者。
她是青羊觀傳承的守護人!
“你是說,在祁連山那邊,有道祖留下的真靈演化的道韻?”整個大殿被隔了音,她這才拽著秦陽的衣袖問道。
“嗯,玄風觀立觀幾萬年,為的是守護道韻,等待有緣人過來感悟道韻!”
“結果便宜了你,你領悟了道韻,道祖的真靈被你融合?”她把秦陽說過的話重複確認一遍。
“哎哎哎,沈姨娘,那點真靈確實是在我識中融合了,但玄風觀的仙長說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正擔心這個呢,這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噗嗤!
沈廚娘不停搓著雙手,喜得嘻笑連連。
“我知道你性子有點懶散,這個我理解,男人嘛,隻要有一顆善良之心,一顆正義包容之心,其他都是小節,姑奶奶沒看錯你喲!”
秦陽愕然了,沈廚娘也自稱姑奶奶了,這大概是太興奮了本性外露了吧!
“沒看錯我?”他有點不解,至於這麼興奮嗎?
“你是我看中的青羊觀傳承人,而道祖的真靈又選擇了你,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姑,咳咳,說明老娘,嗬嗬,說明我的眼光一流,不枉我伺候道祖那麼多年……!”
她興奮算得語無倫次,最後還是失言了,漏露了天機。
她緩緩轉首張著嘴望著秦陽,但秦陽也張著嘴望著她。
“我我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伺候道祖多年!”
“我是太高興,胡說了,你信嗎?”
“不信!”
“嗬嗬,我的意思是,我呆在青羊觀多年,供奉的道祖神像,這不就是說伺候道祖多年嗎?”
秦陽盯著她不放,搖著頭道:“你接著編,反正我不信!”
“你小子就這麼難騙……,嗬嗬,我又說漏嘴了,今天是怎麼啦?”沈廚娘有些惱羞成怒了。
秦陽不做聲,隻是默默地盯著她,誓要逼她說出真話。
“好了,反正你也成長起來了,說給你聽也無妨!”沈廚娘輕歎一口氣,重新坐下來。
“我原本是道祖身邊一個侍女,在道祖身邊端茶送水三百餘年,那天道祖宴請天上各路神佛,我不該一時饞嘴偷喝了席上的殘酒,結果在給道祖客人上茶時,頭重腳輕,灑了客人一身的茶水。
道祖一生氣罰我到這個世界守護青羊觀的傳承,待真正的傳承人出現,我便可以重返仙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