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世間萬物從無到有，再到迴歸本源
“師兄，這鯉魚江最終流到哪裏?”青月望著緩緩流動的江麵，問秦陽道。
青月很喜歡鯉魚江，這裏曾經留下她和師兄釣魚、遊玩的身影，這裏留下了她童年濃重的記憶。
“流向大海，那裏一望無際！”秦陽蹲下來幫她拍掉褲腳上沾著的雪瑣。
“鯉裏江這麼多水，天天流向大海，大海能裝得下來?”小青月未見過大海，不能想象大海的廣闊。
“鯉魚江雖然寬闊，但與大海比起來那是微不足道，再說，鯉魚江的水來自上遊各處匯集的雨水，這些水流到大海，在太陽底下一部份被曬成水汽，水汽又變成煙雲，又在各處下雨，周而複始！”秦陽站起身來，怔怔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江麵道。
“這麼說，水還是這些水！”青月聰穎，一下理解了。
秦陽緩緩點點頭道：“對啊，水還是這些水。
道經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以至於無窮，世間萬物從無到有，再到迴歸本源！”
他的識海翻騰起來，那絲潛於識海中的元氣被攪出來，在如沸水的識海中忽現忽隱，不斷壯大起來。
白懷安見秦陽發呆，催促道：“師兄，快點去占位子，這鮮鯉天下的生意向來好得很，去遲了要排好久的隊呢！”
秦陽收了思緒，由青月牽著手，跟著白懷安來到了鮮鯉天下。
果然是人來人往，生意火爆得很。
而門店比原來早擴充了三四倍，這王掌櫃看樣子大發了。
食客們大多認得秦陽和白懷安，見了他們急拱手行禮，並自行讓開道讓他們先進去。
店裏夥計也急通知了王掌櫃。
“秦王爺和白爺帶他家小師妹來了！”
王掌櫃屁滾尿流過來迎接。
“哎呀，王爺、白爺、青月小妹妹，你們能光臨敝店，蓬蓽生輝啊！”
他邊說著客套話，邊側身做了請的姿勢。
“有位置沒有，給咱們三個做五斤魚！”秦陽微笑道。
“爺來了，沒有也得有，請，雅間！”
迎到一間雅間，先奉上茶水點心，王掌櫃立於一旁陪話。
“王掌櫃，別這麼生分，原來咱們關係還是很不錯的！”秦陽看王掌櫃手足無措，隻好開起玩笑想緩和氣氛。
“嗬嗬，人與人不一樣的，王爺您那時隻是潛龍蟄伏，現在已飛到了雲端，小的們不敢失禮！”王掌櫃躬身笑道。
秦陽歎了口氣，原來那種氛圍再也迴不了了，這讓他有了一絲絲失落。
“你不是在玉城那邊也開了一家嗎?”秦陽扯出話題道。
“嗯，現在又開了兩家，玉城總共三家，但還是龍門城的最好！”王掌櫃笑意很恭維。
“龍門城這家生意反是最好?”秦陽有點不信，龍門城人流如潮，但現在還是不如省城那邊繁華。
“小的是說龍門城的人最好！”
白懷安爽朗笑道：“這話不錯，親不親，家鄉人，當然是家鄉人最好！”
“最主要是龍門城有王爺您、還有白爺和肖爺，龍門城的百姓們都是這麼認為的！”王掌櫃認真糾正道。
秦陽抬首看他，但見他一臉真摯，這話顯然發自內心，絕不是奉承拍馬屁，不由心中有些許感動。
自己在龍門城當甩手藩王，也沒做什麼，百姓們卻對他們如此愛戴，讓他有些慚愧啊！
受人尊重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白懷安喝了幾杯酒，又舊話重提。
“咱們修者苦修一生，隻為能飛升成仙，但也不知道仙界有沒有龍門城這般好，如果都比不上龍門，不去追夢也罷！”
秦陽望著他笑道：“如果不飛升，何以證長生大道?”
“為什麼仙界能讓人長生，而咱們凡界便不行呢?”白懷安苦惱撫額道。
“仙界有元氣，咱凡界隻有靈氣，不能維持修者長生！”
“如果能讓這個世界也有元氣多好！ ”白懷安雙手捧著酒杯放在眼前轉動，喃喃自語道。
這可能嗎?
秦陽搖了搖頭，仙凡冥三界，乃混沌時期清升渾沉便慢慢形成，這是天地定數，不可能改變的。
三人吃完魚很晚了，白懷安迴白府去了，秦陽帶著青月迴王府後叫她去歇息，此時肖河已從軍中迴府，他便在廳裏與沈廚娘和肖河閑聊。
秦陽想起沈廚娘曾待候道祖千年，見識不同常人，忍不住問道：“仙界為何為仙界，而凡界為何不能成仙界?”
沈廚娘沉吟一會，迴憶道：“這個我在仙界時曾聽別人討論過，仙界乃是天地規則完美無缺的世界，而凡界雖也有天地規則，但五行差參不齊，規則不完美，不能蘊養元氣，無法蘊養仙人，由此有了仙凡不同的世界！”
秦陽陷入沉思。
五行不齊，就是五行沒有完美平衡，一個凡界如此龐大，即便是聖人隻怕也難改變吧。
他搖了搖頭，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掉。
一旁的肖河不知師兄如何有如此稀奇古怪的念頭，這些世界的本源問題，是他們凡界的修者考慮的事嗎?
要聊天便當聊些開心的。
他滿臉喜氣道：“師兄，聽我說， 你離開這些日子有幾件喜事呢！”
這個秦陽愛聽，看著他等他說。
“一是石長老突破了，現在待在軍中穩固修為！
還有就是謝長河也突破了至出竅期了，來了龍門好幾次要拜謝你，可你沒迴來！”
這確實是喜事。
“好，石長老雖未正式加入咱青羊觀，但一直兢兢業業在為龍門效力，而謝長河是咱青羊觀觀主，咱們必須給他們兩個辦一場大典，以示慶賀！”
“在哪裏辦?”肖河問道。
謝長河在青羊山，而石磊長老在龍門城，兩個地方都可以辦。
“青羊觀地方大，弟子也多，在青羊山辦吧！”秦陽一錘定音。
但考慮到年關將至，秦陽和沈廚娘商定出了節再辦。
翌日，石磊、謝長河、華南長老、季長老、裘長老、盧成喜等得知秦陽迴城，都過來拜見，秦陽把他們集中在王府前殿見麵。
秦陽先是對石磊、謝長河讚揚一番，再叫大夥以石長老和謝觀主為學習榜樣，刻苦用功，爭取在有生之年有所突破。
並承諾，資源不是問題。
既然聚集於王府，少不得有宴席招待，大夥喝得傍晚才散。
華南卻不肯離去，借酒意纏在秦陽身邊嘮叨。
“天師，我那外甥女過兩天會過來！”
秦陽知道他說的是錢瑤姬，不想理會，但礙於麵子還是問道：“大過年的，不在玉城陪家人過年，卻來陪你這個舅舅?”
"；嗬嗬，天師，她想待在王府與沈姨娘和小青月她們一起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