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臭不要臉
玄機子提出秦陽沒有資格自命觀主,宗劍宗主益劍天瞧秦陽有些失神,認為果然如此,秦陽這廝就是個野狐禪罷了,上得了什麼臺麵?
他立馬站到玄機子前麵,義正言辭道:“秦陽,你青羊觀屬正統(tǒng)道門,講究的是傳承,你師尊既沒有傳觀主之位給你,你就沒權(quán)力在這裏搞什麼冊封儀式。
咱作為修士,還都要點臉麵的!”
過來觀禮的基本上是秦陽封地內(nèi)的各大修真家族的家主、長老和弟子,以及一些散修名宿,沒有什麼大門大派的人。
秦陽沒給封地外的修真門派發(fā)請柬,就算封地內(nèi)的,他也是看人下菜,有好感的才請。
所以觀禮的一半是對他真心敬仰的修真家族,還有一半是不請自來的。
此時見秦陽的師尊在訓徒弟,一部分人便失去了方向。
“原來秦爺並沒有冊封的權(quán)力,叫咱們來看笑話?”
“唉,江湖混亂啊,秦爺叫咱們過來觀禮,原來是有目的的,是為了欲蓋彌彰借咱們的悠悠之口!”
“薑還是老的辣,雲(yún)觀主才是青羊觀的正統(tǒng),秦陽就差些火候了!”
“……”
而秦陽受玄機子的厲聲訓斥,隻是淡笑著不迴應。
他顧忌師尊的臉麵,隻好忍氣吞聲,逆來順受。
益劍天雖是劍宗宗主,卻在秦陽眼裏屁都不是。
他決定拿他出氣,雙眸一縮,寒光迸出。
“大膽,益宗主乃一派落迫掌門,也敢在道爺麵前放肆?”
益劍天頓感周邊空氣冷了三分,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打了個冷戰(zhàn)繼續(xù)叫嚷。
“你師尊在此,還敢目無尊長,來來來,本宗主就是路見不平,急公好義,你敢當著天下英雄的麵殺人滅口不成……?”
秦陽嗬嗬笑兩聲,抬右手虛抓,十丈外的益劍天已站立不穩(wěn),受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不由自主咚咚往前竄了兩步,嗖地一聲脫地而飛,飛向秦陽的手心。
嚓!
整個人飛到秦陽眼前,脖子被他鷹爪卡勒住。
桀桀桀……
益劍天脖子被叉住,喉嚨裏尚發(fā)出垂死掙紮的聲音。
但一切都晚了,秦陽手上用力,哢嚓一聲捏碎了益劍天的咽喉。
識海中的元神早被吐出來的靈力絞殺。
秦陽鬆手,益劍天如一團爛泥癱軟在地。
所有人都震驚了。
超一流修真門派的宗主,江湖一代霸主益劍天益宗主,就這麼殞落了。
這個如不是親眼看見,誰能相信啊?
大夥麵麵相覷,不敢發(fā)聲,現(xiàn)場落針可聞。
當眾殺人欺祖,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但這僅是心裏想想而已,麵對秦陽當眾殺害名門正派的宗主,誰又敢仗義執(zhí)言?
“怎麼,誰還看道爺不順眼?”秦陽手中多了塊手帖,在擦拭捏碎別人脖子的手掌。
還是沒人敢發(fā)聲。
但玄機子從震撼中迴過神來。
秦陽這個逆徒,在當眾打他的臉。
他唿吸急促起來,低聲怒吼道:“秦陽,你既是道門弟子,當從善如流,逆耳忠聽,怎可一言不合當眾殺人。
你要視天下英雄為無物嗎?”
秦陽把擦手的手帕扔在益劍天的屍身上,冷冷一聲道:“那又如何,敢在道爺麵前狂吠,殺了便殺了,不用請示師尊吧!”
玄機子本暗運玄功,給秦陽致命一擊。
卻又散去功力,拋掉攻擊的想法。
沒把握啊!
動手不行,他決定以理取勝。
“秦陽,為師隻想糾正你的錯誤,你居然當麵殺人,你是做給為師看嗎?”
“算是吧!”
秦陽的迴答讓玄機子再次震驚,他的記憶中,秦陽在自己麵前從來沒有無禮過,甚至連重話都沒說過。
今天是怎麼了?
他這個弟子麵對師尊,麵子上的關(guān)係也不需要維持了嗎?
“你可知道,你作為天師閣紫衣天師,一代藩王,還是青羊觀弟子,這般當眾作忤逆之徒,會清譽盡毀,臭名遠揚!”
“無所謂!”秦陽又冷冰冰道。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玄機子決定不忍,但不是動手鎮(zhèn)壓秦陽,而是繼續(xù)糾纏青羊觀觀主之事。
“你冊封一個外人來當青羊觀觀主,為師作為上一代觀主不能不管,你這個不合規(guī)矩,我是不會承認的!”
“師尊,你確實是上一代觀主,但自從離開青羊觀,另求權(quán)勢滔天的富貴,當?shù)茏拥淖砸补懿涣恕?br />
但你道心承塵,己不能以青羊觀觀主自詡了!”
“大膽,你敢欺師滅祖不成?”玄機子看秦陽雙眸含霜,知道他己生殺氣,心中一慌,決定孤擲一注。
“各位英雄豪傑,大家都看好了,這就是本尊的徒弟,拋師甩祖,殺人滅口,無惡不作,他想殺了我這個師尊!”
想發(fā)動群眾鬥地主,挑起敵對關(guān)係。
秦陽不予理會,反逼他拿出證據(jù),誰證明你就是上界青羊觀觀主?
“請問師尊,上一代青羊觀觀主傳給你的信物是什麼?”
玄機子冷然一笑,從懷裏摸出一塊金牌,吼了起來。
“怎麼,你這個逆徒,還懷疑本尊的觀主身份,這可是代代相傳的觀主信物,你可曾有過,沒有觀主信物,你怎好越俎代庖傳觀主之位給他人?”
秦陽看清了,一塊金牌,寫著“觀主”兩個字。
這家夥真有信物?
有信物就有合法性,秦陽沉默了。
觀禮的客人們有些躁動了。
這可不止是大瓜,這是從今往後站隊的問題。
如果這個玄機子迴歸青羊觀,秦陽作為他的弟子,隻能俯首稱臣,提耳聽令了,秦陽就算是天師閣閣主,一地藩王又怎麼樣,還不得聽師尊的?
這想當然的觀點占了相當大的市場,客人們交頭接耳,嗡嗡議論此事。
越討論越覺得玄機子具有合法性,什麼拜月教都另當別論,再怎麼說,拜月教也是龐大勢力,玄機子也有與秦陽勢均力敵的力量。
有歎息,有興奮,有幸災樂禍……
輿論稍偏向玄機子一邊。
玄機子心中得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眾讓秦陽下不了臺,再恩威並施,讓秦陽臣服自己。
秦陽心裏騰起怒火,正要出言相譏,一道聲音傳來。
“你那個算什麼傳承,真是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