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格爾維斯”兄弟加更【2/5】)
迪克和他的戰(zhàn)士們行動速度非常快。
他如執(zhí)掌阿古斯之手軍團一樣帶領(lǐng)著這支規(guī)模不大的軍隊以超高的行動速度離開了人去樓空的安波裏村,他們在傍晚時分就在耐奧祖的帶領(lǐng)下抄小路到達了葬靈之地。
但這裏的情況比耐奧祖描述的還要糟糕很多。
一般來說,在一個世界規(guī)則穩(wěn)定的星體中,凡人的雙眼是看不到靈體的,但眼下在已經(jīng)被播撒開的虛空力量的幹擾下,整個峽穀中的葬靈之地到處都是痛苦不堪的獸人亡魂。
那些被驚擾的亡靈在這個被扭曲的通靈儀式的殘害下發(fā)出陰森無比的慘叫,那些源於黑暗之星的虛空力量則被灌注到它們的靈體中,把它們扭曲成一個個暴躁不堪的幽魂,又被影月術(shù)士們束縛在亡骨裏成為可用的戰(zhàn)士。
至於那些孱弱的靈體則會被這些惡毒家夥用殘忍的手法製作成靈魂石。
那玩意是術(shù)士的施法材料,偶爾也可能當做“救命玩意”。
除了被驚擾的獸人先祖?zhèn)冎猓氯R尼人們還憤怒的發(fā)現(xiàn),獸人術(shù)士們正在執(zhí)行的汙穢儀式很顯然幹擾到了這一大片區(qū)域周圍的生物。
包括那些死去的珠齒象、塔布羊和雙頭飛龍乃至獸人的座狼都被玷汙靈體化作殘暴的幽靈生物。
而且這個紫色的汙染區(qū)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若再不加控製或許幾天的時間就能蔓延到安波裏村附近,到那時,小半個影月穀的亡者都將不得安息。
耐奧祖痛苦的跪倒在地,祈求先祖之靈的原諒,而伊瑞爾這樣的新兵則咬牙切齒的咒罵獸人術(shù)士的不做人,更有經(jīng)驗的守備官們這會已經(jīng)開始祈禱來準備聖水。
這些被聖光祝聖的液體用於進攻的話效果挺差,但搭配火焰焚燒來驅(qū)散常態(tài)汙穢和詛咒的效果卻非常好。
在葬靈之地的邊緣,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鬥準備的奈麗在這一刻小聲對迪克說:
“這個儀式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亡者,德萊尼人墜落在德拉諾後,我們在塔拉多地區(qū)建立了神聖陵墓奧金尼,用艾瑞達人的古老傳統(tǒng)用來安葬我們的死者。
大主教瑪拉達爾就是那裏的負責人,他還為我們訓練了很多縛魂者來確保我們的族人靈魂不會在死亡到來時無家可歸。
但那裏不隻是葬靈之地,迪克,這是隻有執(zhí)政官們才知道秘密。
奧金頓聖地還是德萊尼氏族內(nèi)部的星魂意誌碎片的傳承與轉(zhuǎn)移之地,上古艾瑞達人出逃時承載的星魂意誌碎片都會通過奧金尼的儀式被轉(zhuǎn)移到新生的同胞們體內(nèi)。
就比如伊瑞爾這樣的年輕人。
在她成年的時候需要在奧金尼參加儀式,如果通過就可以得到一枚星魂意誌碎片。”
“我怕的就是這個。”
迪克依然拄著遺產(chǎn)戰(zhàn)斧。
雖然這把武器的水晶鋒刃已經(jīng)在之前的戰(zhàn)鬥中融化掉了,但他很難找到比這玩意更堅固的武器,反正以聖光出鞘的技巧也可以為這把破損的武器重塑“光刃”,並不影響迪克戰(zhàn)鬥。
他這會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的葬靈之地,對奈麗低聲說:
“如果那個叛徒是一名大主教的話,這就意味著奧金尼的秘密早已被燃燒軍團知曉!如果汙染者的目的是為燃燒軍團追迴更多星魂意誌碎片,那麼奧金尼在惡魔入侵時將會遭受難以想象的打擊。
等我們揪出那個叛徒之後,奈麗,奧金頓聖地內(nèi)部的所有成員,尤其是那些和星魂意誌碎片直接接觸的縛魂者必須被審查!
你要親自執(zhí)行這件事。”
奈麗的表情很嚴肅,她知道迪克的擔憂是必要的,不過她也從迪克的話語中聽到了其他意思,本想思索片刻,但兩人現(xiàn)在的親密已經(jīng)突破了約束,於是她幹脆直接問道:
“迪克,我感覺你在想一些危險的事,你打算幹什麼?”
“我不會向你隱瞞我的計劃,奈麗。”
迪克沉聲說:
“我打算重組刺客庭和審判庭,現(xiàn)在的主教議會製度很不錯,但相比第二共治時期的體製,我們嚴重缺乏對外刺探情報和內(nèi)部維穩(wěn)的能力。
你麾下的遊俠團體必須被改組為更有實力的實權(quán)組織,我會向維倫和哈頓建議這件事,而你,就是之後德萊尼刺客庭最完美的統(tǒng)帥,你曾是刺客庭的精銳指揮官,沒人比你更清楚一個強力保衛(wèi)部門該如何運作。”
“哈頓大執(zhí)政官或許會同意,但維倫和其他大主教必然會產(chǎn)生憂慮。”
奈麗不安的甩了甩尾巴,說:
“那個組織已經(jīng)消亡兩萬多年了”
“他們的不滿,不能建立在危害族人安全和擾亂世界誓言的基礎上!”
迪克哼了一聲,說:
“維倫會理解這個行為的必要性,至於其他人的意見,我不在乎!他們的嫌疑還沒排除呢,再說了,看看你們這兩百多年都把族人養(yǎng)成什麼樣子了?
你覺得如果是第二共治時代的艾瑞達人在這裏,區(qū)區(qū)獸人的文明等級能對我們造成哪怕一丁點威脅嗎?
別說什麼人少,這裏可有二十萬德萊尼人!奈麗,這已經(jīng)相當於克羅庫恩總督區(qū)的總?cè)丝诘囊话肓耍阍诎⒐潘故澜缫娺^哪個總督區(qū)的軍事力量會如我們現(xiàn)在一樣孱弱?”
“迪克.天吶!阿古斯已經(jīng)是兩萬五千年前的事了,你不能總是活在過去。”
奈麗一時間有些無奈。
她用帶著箭術(shù)手套的手握住了迪克的手指,她低聲說:
“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人民,但現(xiàn)在不是過去了,你已經(jīng)不在那場戰(zhàn)爭中了。”
“現(xiàn)在和過去沒有什麼區(qū)別,那場戰(zhàn)爭對我而言也從未結(jié)束,阿古斯決戰(zhàn)沒有落幕,現(xiàn)在隻是中場休息,奈麗,多年的流亡讓你變的軟弱了。
但沒關(guān)係,就這麼跟在我身旁,我會讓你重新堅強起來。”
迪克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親昵的捏了捏奈麗的臉蛋,說:
“就如我會讓我們的人民重新勇武起來,隻需要一場或者兩場戰(zhàn)爭,不是我喜好紛爭,隻是我們必須重新武裝,否則麵對來襲的惡魔,我們就隻能閉目等死。”
“戰(zhàn)士們看著呢!”
奈麗拍掉了迪克的手指,嗬斥了一聲,然後就聽到迪克拉長聲音說:
“不過,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在過去兩萬五千年裏,我和你的‘愛情故事’都快成德萊尼氏族裏形容‘愛情’和歌頌忠貞的聖經(jīng)了?
你我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係真正產(chǎn)生突破明明才在昨晚,但在那些離譜的故事裏,我們連孩子都生了最少一個加強營了,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你的推波助瀾?
自己閑下來的時候就寫自己是主角的小黃文是吧?
我以前怎麼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愛好呢?”
“聖光在上啊!還是讓我們思考一下怎麼對付這些暴怒的亡靈吧。”
奈麗生硬的轉(zhuǎn)換了話題。
畢竟過去的事情也不怪她。
如她所說,有那麼一段時間,她自己都對迪克蘇醒這件事絕望了,那種情況下,寫點懷念過去青澀時光的少女文學作品隻是一種消遣,也不知道哪個搗蛋鬼居然把那些文字給流傳出去了。
結(jié)果傳著傳著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嗯,到底是哪個搗蛋鬼做的這些事呢?
此時正在護送安波裏村村民進入卡拉波神殿附近區(qū)域的高階遊俠指揮官尤拉突然打了個噴嚏,她疑神疑鬼的看著四周,很懷疑是有人在背後念叨自己,沒準就是自己那個已經(jīng)三百多年沒聯(lián)係的男朋友。
就在這時,居高臨下的尤拉很快注意到了一支卡拉波神殿巡邏騎士正在靠近這裏。
她眼前一亮,駕馭靈龍飛了下去。
“瑪爾拉德守備官!”
在靠近地麵時,尤拉隊長唿喚著眼前雷象騎士的隊長,被唿喚的高大守備官推了推頭盔,疑惑的看著尤拉,他之前和艾洛多爾的遊俠們沒什麼交情。
當然,奈麗大主教因為一些經(jīng)久不衰的流言而被他和自己的妹妹親切的視作“長輩”。
“你過來,我這裏有個口信給你。”
尤拉跳下靈龍,對瑪爾拉德做了個密談的手勢,守備官叮囑自己的麾下在原地駐守,隨後跟著尤拉來到幾十步開外的區(qū)域。
他這兩天心情不太好,麵目都變的冷峻嚴肅。
究其原因肯定和警戒者聖棺被獸人褻瀆的事有關(guān),而且這件事已經(jīng)在卡拉波神殿蔓延開了,民眾們都很憤怒,尤其是將警戒者聖人視作階層象征的守備官們,各個都是義憤填膺。
在這種局勢下,與獸人全麵開戰(zhàn)的唿聲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不可被高層忽視的輿論趨勢。
但問題在於,警戒者昨天才蘇醒,即便聖棺真被褻瀆,消息傳播的速度也不可能快到一天之內(nèi)就讓這個噩耗傳遍整個卡拉波神殿,因此這場輿論風波來的有些過於“巧合”了。
“你的‘長輩’托我?guī)Ь湓捊o你。”
尤拉低聲說道:
“但這是個密令,他讓我轉(zhuǎn)告你,這是你加入‘阿古斯之手’軍團的‘新兵資格考核’。”
“什麼?我的長輩?您難道在開玩笑嗎?”
瑪爾拉德繼承了他父親的性格,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嚴肅的守備官。
在聽到尤拉的描述之後,他立刻緊皺眉頭。
但隨後在尤拉微妙的眼神示意下,瑪爾拉德立刻反應過來,他臉色一變,正要詢問就看到尤拉偷偷摸摸的從自己的護具胸衣裏掏出一樣東西,塞進他手中。
那玩意還帶著體溫呢,但這不是重點,它落入手心時讓瑪爾拉德瞪圓了眼睛。
一枚尾戒!
一枚阿古斯之心尾戒。
據(jù)他所知,在艾瑞達人逃離故鄉(xiāng)的三十日大戰(zhàn)中被鑄造出的十二萬九千八百二十六枚阿古斯之心神器裏,隻有一枚被製作成繁瑣的尾戒樣式。
這是曆史上第一枚阿古斯之心,被一個名留青史的英雄持有,他被視作第一名守誓者,在艾瑞達人的曆史中占據(jù)著相當重要的位置。
這東西根本就不可能仿製!
不隻是因為技藝和材料,更因為其所代表的意義,讓現(xiàn)在的德萊尼人氏族根本沒有任何珠寶匠敢仿製這玩意,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希望激怒阿古斯之手的萬年老兵來砸了他的店鋪,順便以“褻瀆聖人”的名義把他綁上火刑架,在一群狂熱信徒的叫好聲中體驗一把“火燒永生者”的美好故事。
瑪爾拉德緊握著這枚尾戒,他的身體都在顫抖。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他用掩飾不住喜悅與震驚的目光看著尤拉,沒有問出問題,但尤拉看懂了他的眼神,對他點了點頭,並說道:
“總之,我隻是個帶話的!
‘那位大人’之所以要這麼做有他自己的計劃,而在他的計劃裏,你顯然是很重要的一路伏兵,要為他抓捕到隱藏在我們族人內(nèi)部的叛徒的線索。
準備好聽你的命令了嗎?
提前聲明,如果你接受命令,那你就要服從我的指揮,因為這也是我的‘歸隊’任務,我可不想讓那位大人小看了我。”
“當然!”
瑪爾拉德站直身體,他沉聲說:
“在母親臨死前,她叮囑我和妹妹一定要堅信奇跡會發(fā)生,我知道母親指的是什麼,他是我父親的戰(zhàn)鬥兄弟!我和妹妹在長大過程中也一直將他視作‘養(yǎng)父’一樣的家人。
說吧,我的叔叔需要我做什麼?”
“嗬嗬,攤上這樣一位‘叔叔’你小子可有福氣了,那位大人現(xiàn)在的脾氣比兩萬多年前壞了很多,或許是因為局勢確實糟糕。”
尤拉調(diào)侃了一句,隨後臉色嚴肅的低聲說了幾句。
瑪爾拉德點了點頭,接受了指令隨後迴到自己的隊伍中,他對自己的同伴們命令道:“隨我來!我們需要親自護送安波裏村的人民前往奧爾多聖地暫避,這些村民掌握著影月獸人的動向和警戒者聖棺被褻瀆的線索,他們必須被嚴密保護起來。
不要驚動其他人,我們要以隱秘行動的方式完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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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會淨化一切邪惡!懺悔吧!”
在低沉的咆哮聲中,覆蓋著雙麵光刃的遺產(chǎn)戰(zhàn)斧劈砍而下,將一頭虛空行者連同它保護的影月術(shù)士一起焚盡成灰,在那邪惡之人被挫骨揚灰的背景中,迪克麵無表情的提著戰(zhàn)斧以閑庭信步的姿態(tài)在戰(zhàn)場上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在他和奈麗兩位傳奇者的帶領(lǐng)下,守備官和獵手們甚至沒十分鍾就衝破了葬靈之地的封鎖。
古爾丹並不在這裏,暗影議會也沒在這部署重兵,或許是因為這裏靠近影月氏族駐軍的沙茲古爾要塞的緣故,獸人們並不認為這裏會被突襲因而放鬆了警惕。
勇猛的守備官們一邊追殺那些崩潰的通靈師和術(shù)士,一邊將聖水灑在汙穢的葬靈之地,耐奧祖親自手持火把,在聖水灑下之後引發(fā)的能量衝突中點燃了那些慘叫的汙穢。
火焰燃起,就像是被潑了汽油一樣飛快燃燒著。
那些被汙穢的亡靈也在火中慘叫,但在虛空力量被驅(qū)逐之後,這些安靜下來的亡靈都會用感激的手勢向耐奧祖表達感謝,他們就那麼在火中擁抱彼此,任由自己的靈體被焚滅成元素微粒。
對於這些受難的靈體來說,這種安寧正是它們需要的。
但燒著燒著,耐奧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個老薩滿找到了某些蛛絲馬跡,在仔細搜查之後,他勃然大怒。
“該死!喪心病狂的古爾丹膽敢褻瀆影月氏族先祖酋長們的英靈!”
老獸人跳著腳咆哮道:
“我要親手掐死那個狗東西!”
“怎麼迴事?”
手持“低殺傷力”的藍寶石戰(zhàn)弓的奈麗一邊射出箭矢擊殺逃跑的術(shù)士和墮落獸人,一邊問道:
“你們影月氏族為什麼不把自己先祖的遺骸埋在你們聖地裏,而是要把他們放置在葬靈之地?自家的聖地居然不給自家最有身份的人用嗎?”
“因為影月氏族的職責是為所有獸人氏族的亡者服務。”
耐奧祖撿起地上被隨便丟棄的遺骨,他臉色悲痛,語氣沙啞的解釋道:
“影月墓地顯然無法安葬所有獸人的遺骸,隻有有身份有功績的獸人遺骸會被送到那,大部分普通獸人都會在葬靈之地度過自己最後的時光,所以影月酋長們從不會將自己的遺體安放在大墓地。
就如我們生前為同胞服務,我們死後也會在這裏指引亡魂前往沃舒古聖山。
這是每一任影月酋長的驕傲、職責和榮耀。
但古爾丹褻瀆了它們.
他肯定是為了曆代影月酋長掌握的關(guān)於黑暗之星的星象知識,那個狗東西。”
“節(jié)哀。”
奈麗說了句,又問道:
“我們能做點什麼嗎?”
“送他們安息吧,他們都被折磨的很虛弱,與其他靈體無異了。”
耐奧祖低聲說:
“我親自來吧。”
他說著,跪倒在一座巨大的石碑前,誦念著通靈的咒語。
盡管元素已經(jīng)不再迴應他這個罪人的唿喚,但耐奧祖依然是獸人中精銳的施法者,他還有個“通靈大師”的氏族專屬職業(yè)呢。
在他的唿喚下,那些被折磨過的影月酋長靈魂被從虛弱中喚醒,他們大聲辱罵著耐奧祖,嗬斥正是他識人不明,把古爾丹這個雜碎引入了影月氏族才釀成了這一切悲劇。
耐奧祖對此充耳不聞。
他知道這些靈體被折磨的太過痛苦,它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安息。
不過在這些影月酋長的靈體中,有一位女士很茫然,她沒有參與到咒罵裏,而是在周圍不斷尋找著什麼東西。
耐奧祖嚐試了好幾次,都沒能順利將這位女酋長的靈魂安撫。
他語氣悲傷的問道:
“奧姆拉主母,到底是什麼樣的執(zhí)念讓您固執(zhí)的不願安息?請告訴您無能的後輩吧,我一定幫您實現(xiàn)最後的願望。”
“唔,小耐奧祖.你長大了,蒼老了,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不好。”
那名女酋長明顯認識耐奧祖。
在她的話語中,老獸人維持著尷尬的沉默,直到這名亡魂終於說出了她不願安息的原因。
“我的狩獵夥伴,強大的戈拉被蠱惑了。”
女酋長的亡魂歎息道:
“我找不到它了,我不能把它一個人丟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小耐奧祖,幫我找到它,如果你和氏族需要它的幫助那就留下它。
戈拉還有戰(zhàn)鬥的渴望!
它不該隨我一起前往死者的國度,但它現(xiàn)在很痛苦,我能感受到,幫我找到它,幫我治療它。
交給你了,我的孩子。”
說完,女酋長的亡魂就在耐奧祖和奈麗眼前消散開,她把自己的執(zhí)念托付給了自己的孩子。
“戈拉是誰?”
奈麗好奇的問道:
“聽起來不像是獸人?”
“那是一頭強大的恐狼首領(lǐng),是奧姆拉主母的狩獵夥伴,也是影月氏族擁有過的最強大的頭獸。”
耐奧祖解釋道:
“在奧姆拉主母因衰老而逝世時,忠誠的戈拉在她墓前不吃不喝十五天後隨她一起去了,當時還是個孩子的我親眼目睹了那一幕,我們必須找到它。
我感覺戈拉可能是遭遇了麻煩,應該和虛空力量有關(guān),那些腐蝕性的黑暗力量就喜歡寄生在這種強大的生物體內(nèi)!”
“但你是個薩滿和通靈師,還是個半吊子術(shù)士,卻不是個獵手。”
迪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已經(jīng)以聖光的名義處決了十幾個影月術(shù)士的他對虐菜失去了興趣。
他背著戰(zhàn)斧嚴肅的對兩人說:
“那是一頭強大的頭獸,如果它預感到危險想要隱藏自己,那除了最傑出的獵手之外根本沒人能發(fā)現(xiàn)它的蹤跡。耐奧祖閣下,您現(xiàn)在麵臨一個尷尬的局麵。”
迪克看了一眼奈麗,他說:
“奈麗大主教是我們德萊尼人最優(yōu)秀的獵人,她應該可以找到戈拉的蹤跡,但您如果請求她的幫助,那就要做好失去戈拉的準備了。
被虛空腐蝕深入的野獸靈體隻能迎來魂飛魄散的結(jié)局,除非有一名心性高潔的獵人願意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與它進行深入的綁定和支援。
唯有這樣才能協(xié)助強大的野獸擊潰它心中的腐蝕。
但那是你們影月氏族的寶物,而我們德萊尼人從未有隨意搶奪他人寶物的惡習。”
“您就差把‘算計’兩個字寫在臉上了,警戒者!但我現(xiàn)在還有的選嗎?我必須拯救戈拉!這是我這個罪人的救贖的第一步!
去吧!
隻要能拯救它,誰來都可以。”
人老成精的耐奧祖怎麼可能聽不出迪克的話外之音,更何況這家夥根本沒打算隱藏。
奈麗則是一臉懵,她擺著手說:
“我不行,在我的連續(xù)十三位戰(zhàn)獸都因為時間原因離我而去之後,我就已經(jīng)不打算馴養(yǎng)任何戰(zhàn)獸了,那種分別總會讓我痛苦不堪。”
“那你有福了,因為靈魂獸是不會死的,它們是不朽的。”
迪克在身後悄悄捏了一下奈麗的小尾巴,說:
“據(jù)我所知,哪怕在整個實體宇宙中,靈魂獸的誕生都是極其罕見的奇跡,那些本該前往死亡國度的高潔靈魂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滯留在生者的世界裏。
唯有最幸運的獵手才能擁有自己的靈魂獸夥伴。
去吧,奈麗,耐奧祖閣下已經(jīng)同意了由你來拯救影月氏族的寶物。
獸人以狼為尊,有了這樣一頭幽靈狼作為夥伴,以後你和獸人的交流會順利很多,尤其是霜狼氏族那樣的傳統(tǒng)保守派。”
“但我該怎麼做?”
奈麗從未追蹤過靈魂獸,實際上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靈魂獸”的概念。
她向迪克求教,身為守備官的迪克用了幾分鍾將如何捕捉靈魂獸的詳細步驟說給自己的伴侶聽,那姿態(tài)嫻熟的就像是個二十年老獵人在線教學一樣穩(wěn)健。
聽的奈麗和耐奧祖一愣一愣的。
而麵對他們眼神的質(zhì)疑,迪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這顯然是聖光賜予我的寶貴學識,祂也不願看到如此高潔的靈魂被虛空所害,去吧,奈麗,別辜負那不朽之魂,這是隻有你一個人能完成的事,其他人不能參與其中。”
在奈麗按照迪克的教導,用獵手的技巧在葬靈之地追蹤那頭幽靈狼的同時,耐奧祖靠近了迪克。
他低聲說:
“你也是個先知?我知道你們德萊尼人有先知的傳承!你和你們的首領(lǐng)維倫一樣可以看到未來?”
“要不然呢?”
迪克瞥了他一眼,說:
“要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複活的第一天就一定要找到你並救下你?這都是聖光的啟迪!耐奧祖,如果你知道我的行為讓你避免了何等慘烈的結(jié)局,那你現(xiàn)在不當場給我磕一個,隻能證明你沒良心。”
耐奧祖沒理會警戒者的“聖人笑話”,他死死盯著迪克,問道:
“那麼在你看到的未來裏,獸人的命運會走向何方?”
“慘烈的未來。”
迪克語氣簡短的說道:
“德萊尼人在過去兩萬五千年裏經(jīng)曆的一切,你們都會在未來十幾年裏統(tǒng)統(tǒng)經(jīng)曆一遍,但我們是流亡者,而你們是入侵者!
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事就是為獸人留下最後一口氣,最少也要保住這個多災多難的可憐世界。
命運!
那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我要在這裏再次迎擊它,我要在這裏戰(zhàn)勝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