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邊謹慎前行,一邊在心中細細盤算。
他確定陳婉柔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這些歹徒打的如意算盤,是將陳婉柔當做一份“大禮”送出去,可是他們口裏的大人會是誰?
在那人尚未到來之前,他們定會好生“保管”,不敢有絲毫懈怠。
如此想著,兔子稍稍安心,繼續(xù)沿著蜿蜒的通道前行。
在各個溫泉池內(nèi)悄無聲息地遊走著,豎起耳朵,睜大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看看能不能從那些醉生夢死的男女口中,或是這地宮的布局擺設(shè)之中,打探到更多,關(guān)乎背後陰謀的關(guān)鍵消息。
翠玉坊
那龜公得了老鴇的暗示,一雙老鼠般的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輕手輕腳地摸到了,靜姝所在的房間外。
他先是從袖中掏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將刀尖小心地插入窗欞的縫隙。
輕輕一撬,老舊的窗戶“嘎吱”一聲,被捅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來。
隨後,他從懷裏摸出一個精致的瓷瓶,瓶塞一拔,一股濃烈而馥鬱的異香瞬間彌漫開來。
龜公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毫不猶豫地將香對準洞口。
把催情香一股腦兒地往裏吹,那放的量特別的大,仿佛是要將屋內(nèi)之人最後的一絲理智與抵抗都徹底湮滅。
房間裏,靜姝昨夜才剛經(jīng)曆了一場噩夢般的折磨,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折騰了整整一夜。
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十指不沾陽春水,哪曾受過這般淩辱。
此刻,她麵容憔悴,雙眼紅腫,發(fā)絲淩亂地披散在肩頭,像是一朵被暴風雨無情摧殘過的嬌花。
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皆是被粗暴對待留下的傷痕。
而她受傷的雙腿,根本無人為她醫(yī)治。
即便如此,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依舊不放過她,她隻歇了一個白天,就被迫接客!
這男子乍一看去,倒是生得一副溫婉爾雅的模樣,白麵書生的麵皮下卻藏著一顆禽獸不如的心。
剛一開始,他還佯裝溫柔,可沒過多久,便原形畢露,在床上變得極為殘暴。
他雙手像鉗子一般死死地掐住靜姝的手腕,不顧她的痛苦呻吟,肆意地在她身上發(fā)泄著獸欲。
他的眼神都帶著滿滿的惡意,嘴裏還不時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淫笑,聲聲撞擊著靜姝的耳膜。
靜姝奮力掙紮,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
她張嘴想要唿救,可喉嚨卻像是被人扼住一般,隻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咽聲。
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而下,浸濕了枕頭。
她的身體在痛苦中顫抖,意識卻愈發(fā)清醒,滿心都是對這世間不公的控訴。
門外,那龜公聽著裏邊傳來的動靜,有女子的哭喊聲、男子的喘息聲。
還有床板劇烈搖晃發(fā)出的“嘎吱嘎吱”聲。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客人勇猛得很,照這勢頭,定能叫這女子死在床上。
想到這兒,他索性也就不再停留,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任由屋內(nèi)的悲劇繼續(xù)上演,那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嘈雜的夜色之中。
仿佛從未在此停留過,獨留靜姝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繼續(xù)承受苦難。
幽森的地宮仿若一頭蟄伏在黑暗深處的巨獸,腹中燭火明明滅滅,恰似巨獸閃爍的眼眸,將那詭譎到極致的氛圍渲染得愈發(fā)濃稠如墨。
兔子身形矯健敏捷,恰似一縷靈動的月光,悄無聲息地在這錯綜複雜、仿若迷宮般的地下通道穿梭遊走了許久。
他每一步都踏得極輕,仿佛生怕驚擾了這地下潛藏的鬼魅魍魎。
一路走,一路瞪大了雙眸,細致入微地觀察周遭的一切。
漸漸地,一個令人咋舌的真相浮出水麵——這裏麵竟仿若一個等級森嚴、秩序井然的地下王國,被人為地精細劃分成了諸多涇渭分明的區(qū)域。
而這劃分的唯一依據(jù),竟然是這些在此尋歡作樂之人的官品品級。
瞧那些七品縣令,平日裏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裏。
好歹也算個體麵人物,可一入這地宮,便似螻蟻墜入泥沼,渺小又卑微,隻能憋屈地擠在一處偌大的池子裏。
周圍是一片烏煙瘴氣,酒氣、汗臭與脂粉香混亂地交融在一起,熏得人幾欲作嘔。
做那男女之事時,更是毫無隱私可言
眾人如同牲畜般混亂地交織、翻滾,淫靡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盡顯荒唐與狼狽,哪裏還有半分為官的體麵與矜持。
反觀五品往上的官員,待遇便如同雲(yún)泥之別。
像那些從二品、正三品的大員們,一個個都仿若土皇帝般,坐擁自己單獨的溫泉空間。
踏入其中,仿若踏入了一片私密的享樂淨土,四周布置得奢華至極,綾羅綢緞隨意散落一地,宛如繽紛的彩蝶翩躚;
珍饈美酒擺滿桌案,在搖曳的燭火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散發(fā)著馥鬱的香氣,仿佛在肆意炫耀著主人的奢靡。
此時,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宛如一縷細絲,輕輕鑽進兔子的耳中。
既有男女急促的喘息聲,恰似狂風唿嘯,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說話聲,仿若隱匿在風暴中的密語。
兔子心中一動,暗自思忖:既然能擁有單獨的房間,想必此人身份定然不低。
她悄無聲性地湊了過去。
輕輕撥開那遮擋視線的珠簾,房間內(nèi)的場景仿若一幅活色生香卻又令人作嘔的春宮圖映入眼簾。
隻見一男一女正沉溺在親密之事中,女子麵容嬌美如花,肌膚賽雪。
然而眼神卻透著幾分楚楚可憐,仿若一隻受傷的小鹿,惹人憐惜。
她率先開口,聲音嬌柔婉轉(zhuǎn),恰似黃鶯啼鳴,帶著一絲委屈與期盼,“大人,你可是答應過奴家,要帶奴家走的,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這裏啊?”
崔應階,此刻滿臉沉醉,仿若被美酒灌醉了心智,一隻手肆意地摸著女子的臉,手指粗糲,劃過女子嬌嫩的肌膚。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若在逗弄一隻心愛的寵物,“怎麼了,小美人,在這裏不好嗎?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