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震得地麵微微顫抖,一時間塵土飛揚。
阿桂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衝進客棧,然而並沒有發現阿爾泰的蹤影!
阿桂眉頭緊鎖,心中暗叫不好。
但幸運的是,客棧掌櫃的,知道阿爾泰的去向。
他見阿桂來勢洶洶,忙上前將自己所知一一道來,告知阿桂阿爾泰要去悅來客棧。
阿桂聽聞,心中大驚,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及多想,隨手扔下一錠賞銀,也不再停留,立刻重整兵馬,高聲唿喊,“快,趕往悅來客棧!”
那聲音在空氣中迴蕩,透著十萬火急的緊迫。
一時間,各方勢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朝著悅來客棧迅速匯聚。
悅來客棧周圍,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來。
戰馬嘶鳴,士兵們嚴陣以待,刀槍在日光下閃爍著寒光,劍拔弩張之勢已然形成,一場驚心動魄的衝突一觸即發。
地宮
數十個身影層層疊疊地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恰似密不透風的鐵桶,令人窒息。
人群裏,那兩個之前妄圖染指陳婉柔的惡徒尤為紮眼。
此刻他們臉上的淫邪之意愈發濃烈,扭曲的五官在,這詭異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
“兩個小美人,別跑啊。”
其中那個獐頭鼠目的家夥,歪斜著嘴角,一口黑黃的牙齒在微光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伸長了脖子,聲音尖銳得如同劃破夜空的夜梟鳴叫,“你們是跑不出去的,乖乖地伺候我。
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說不定大爺我一高興,還能饒你一命。”
兔子身姿筆直,他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膽怯,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冷冽而堅定。
他便已悄然放出信鴿,那潔白的羽翼劃過天際,承載著他的求救信息,向著遠方疾飛而去。
他深知,隻要能拖延片刻,援兵必至。
想到此處,兔子清越的嗓音在地宮之中轟然迴響,仿若洪鍾鳴響,“你們身為朝廷命官,享受著朝廷的俸祿。
卻不思為國分憂,反而在此為非作歹,實在是罪該萬死!”
這席話仿若一道淩厲的閃電,瞬間擊中了眾人的要害。
他們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慌亂的神色在眼底一閃而過,仿若被人戳穿了心底最隱秘的傷疤。
雖說他們均是來自山東的官員,平日裏蠅營狗茍,彼此心照不宣。
可眼下冷不丁冒出個如此硬氣的“刺頭”,著實讓他們陣腳大亂。
“哼,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就更得死。”
那個為首的官員惱羞成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他瞪大了眼珠子,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將兔子燒成灰燼,“不過死之前,可得讓兄弟們都好好樂一樂。”
兔子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右手如疾風般迅速從腰間抽出軟劍,那軟劍仿若一條蘇醒的靈蛇,在幽微的光線中閃爍著森寒的光芒,“那就試試吧!”
那兩名官員對視一眼,眼中盡是陰毒,猛地一揮手。
身旁那些侍衛模樣的人仿若被解開了枷鎖的惡犬,嘶吼著、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這些侍衛平日裏仗著巡撫的權勢,橫行霸道,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哪有什麼真本事。
那個高個子侍衛,手持一把長刀,邁著大步衝向兔子。
他將長刀高高舉起,借著奔跑的衝力,刀刃裹挾著唿唿的風聲。
朝著兔子頭頂惡狠狠地劈來,看似威猛無比。
實則破綻百出,腳步虛浮,下盤不穩;
再看旁邊那個矮胖的侍衛,像個移動的肉球,從側麵揮舞著短棍,棍影雜亂無章,仿若亂舞的麻線,毫無技巧可言。
兔子身形矯健,仿若鬼魅般在這群烏合之眾之間穿梭自如。
他手中的軟劍仿若有了生命,或挑或刺。
劍招精妙絕倫,每一次揮動都能精準地挑開對方的攻擊,順勢在對方的手臂、大腿等非要害部位輕輕劃過。
隻聽“哎喲”“媽呀”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轉瞬之間,這些侍衛便已倒下大半,一個個抱著傷口,在地上打滾哀嚎,根本就拿兔子沒有任何辦法。
兔子心中有數,他並未痛下殺手取他們性命。
畢竟今日這場禍事,根源在於那些貪婪無道的官員,這些侍衛不過是奉命行事的可憐蟲。
可這些侍衛見正麵強攻不行,竟喪心病狂地將主意打到了陳婉柔的身上。
陳婉柔嚇得花容失色,她驚恐地瞪大雙眼,貝齒緊咬下唇,連連後退,腳步踉蹌,仿若受驚的小鹿。
兔子見狀,眼神一凜,心急如焚,分心去護。
一個不慎,便挨了一拳,那重拳仿若千斤巨石砸在胸口,兔子悶哼一聲。
緊接著,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刺向他的後背。
兔子躲閃不及,硬生生挨了這一下,衣衫瞬間被鮮血染紅,殷紅的血滴順著衣角緩緩滴落,在地麵上暈開一朵朵血花。
在激烈的打鬥過程中,兔子臉上的人皮麵具竟悄然脫落,仿若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剎那間,所有人大驚失色,原本以為的嬌美女子,竟變成了個麵容英俊卻帶著幾分冷峻的男子。
就連與兔子朝夕相處的陳婉柔,也同樣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迴想起這“女子”與自己相處之時,總是刻意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她還以為是對方高冷,不願與自己親近,沒成想竟是這般緣由。
此刻,這些官員們心中也湧起絲絲寒意。
畢竟這世間會易容術的人可不多見,而且此人還潛伏到這裏如此之久,究竟想做什麼?
那兩名官員最先反應過來,眼珠子一轉,瞬間問道:“你是何人?”
兔子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仿若一切盡在掌握,那笑容中透著幾分不羈,“重要嗎?你們今日一個都跑不了。”
本來這些侍衛,以為兔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出手時還有所保留。
此刻見兔子竟是男子,又聽聞那兩名官員下令弄死他,下手便更加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