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逢飛藝的時候。
司南的心理壓力還沒那麼大,但現在多了一個逢飛藝。
自家大人一共就四個手下,自己還偏偏是最弱的。
要說司南這心裏一點都不著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
突破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一蹴而就的,又不是說突破就能夠突破。
這些天,其實司南也偷偷的努力了,但還是一點要突破後天境界的苗頭都沒有,這就讓司南更加著急了。
“呃!”
倒是沒想到。
司南想問的居然是這個。
撓了撓頭,逢飛藝多少是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
自己畢竟沒有當過老師,沒有教導過任何人。
“我也不太清楚,我當初就是想到了自己父母的仇,而當時的我怕又無能為力,就感覺內心十分的憋屈,這修為就自然而然的突破了!”
真要讓逢飛藝說,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憋屈?難不成,這樣的情緒,可以讓人變得更強嗎?”
司南沒由來的想到了這點,並且越想越覺得很對。
不是就有很多人,家世越悲慘,修煉的速度就越快嗎?
這逢飛藝很可能也是如此啊。
“或許吧!”
見司南這麼說,逢飛藝也是一臉的茫然,又沒有葉流雲那可以看穿別人天賦的能力,就連逢飛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天賦。
“不過!”
說到這裏。
在想到了什麼之後,逢飛藝好奇的看向了司南。
“我聽說,石盛石千戶那邊,好像也是一位後天武者,司千戶為什麼不去問問石千戶?”
石盛的名頭,逢飛藝也聽說過一些。
也是位和自己一樣的後天武者。
“他?”
見逢飛藝說起石盛,司南就是滿臉的嫌棄。
“那種滿腦子隻有肌肉的人,能說出什麼好方法來!他估計還不如你呢。”
想到自己去找石盛求教這樣的問題。
司南都不用猜就能夠想到,當時的石盛,肯定會先大肆嘲笑自己一番,然後又是一頓說教,最後才會教自己,最關鍵的是。
石盛教的東西,司南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用得到。
萬一用不到的話,那自己豈不是白白被說教一頓?
想到這。
司南搖頭的動作都更快了。
不行,差不了一點。
“呃!”
對於司南和石盛之間的事情,逢飛藝自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在看到這滿臉抗拒的司南後,逢飛藝疑惑的撓了撓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下一刻。
“我怎麼聽到有人在說我的名字?”
人還沒來,那洪亮的聲音就先傳了出來。
隨後便看到,邁著龍行虎步的石盛,正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先是看了看逢飛藝,隨後石盛果斷看向了司南。
“怎麼,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唯獨在這方麵,司南和石盛之間,是真的有點默契在身上的。
“我還需要說你壞話?”
司南沒好氣的白了石盛一眼。
“石千戶!我們剛剛,,”
逢飛藝沒有多想,意識到自己在跟隨葉流雲之後,以後和石盛他們也算是同伴了。
很自然的就準備將剛剛的交談告訴給石盛。
或許是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好值得隱瞞的事情吧。
隻不過!
“嗚!”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反應過來的司南,抬手捂住了嘴。
速度之快。
饒是逢飛藝的修為比司南高一層,但也沒有反應過來。
“沒什麼!剛剛我們什麼都沒有說!”
司南是絕對不想向石盛求助的。
一邊捂著逢飛藝的嘴,一邊帶著對方,向著外麵走去。
“,,,”
這一幕,看的石盛是滿頭的問號。
算了!
石盛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太糾結,見司南已經帶著逢飛藝離開了,石盛也轉身向著另一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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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千戶!”
等離開院子後,司南才鬆開了逢飛藝。
可看著心有餘悸的司南,逢飛藝還是想不明白。
“隻是請教一下練功的問題,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逢飛藝是真不覺得這有什麼的。
但司南不願意啊。
“你不懂,這關乎到男人之間的顏麵!”
雖說,如果在遇到危險時,司南和石盛都是願意冒著危險去幫助對方的,但在平時的日常中,相處之間嘲諷鬥嘴,已經變成一種常事了。
想讓自己去求教石盛?那必不可能。
“算了,反正你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石盛就可以了,突破後天的事情,我自己再想想吧!”
“行吧!”
見司南說的這麼嚴肅。
逢飛藝也隻能是配合著點了點頭。
見逢飛藝答應下來,司南也就安心了許多。
“憋屈真的可以讓人變得更強嗎?”
沒忍住輕聲嘀咕了一聲。
自己身世貌似也很悲慘,父母被殺,自己還無力報仇,這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之前的鬱鬱不得誌之下,司南直接變成了老油條一個。
為人處世變得無比圓滑,當年的那點心氣,早點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再想提起來,除非有點新的動力。
“呃!”
逢飛藝倒是沒有想到。
司南寧願深究這樣的事情,也不願意去請教石盛。
這中間難不成是有什麼過節嗎?
逢飛藝並不清楚,而且這種時候也不好多問。
所以還是很老實的為司南開始出謀劃策起來了。
“司千戶可以試著想一想,如果一直沒有突破,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會不會有什麼憋屈的感覺?”
對於司南的一些消息,逢飛藝也是從別人那裏聽說的,所以了解的並不是太清楚,隻能這麼試著勸慰起來了。
“一直沒有突破!”
司南設想了一下,如果一直沒有突破,卡在一流境界的話。
等葉大人的修為越來越強大了。
就算那個時候,葉流雲不會說什麼,但跟在葉流雲身後的強者也隻會是越來越多,而一直還是一流境界的自己,估計就隻會被淘汰了吧。
可這樣的情緒,隻會讓司南的內心,升起很大的緊迫感。
憋屈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啊。
“不對!”
但在意識到什麼之後,司南的眼神,立馬就變得明亮了許多。
如果一直沒有突破的話。
石盛這個肥頭大耳的,一定會嘲笑死自己的吧。
葉流雲身邊沒多一個手下,石盛就會來自己麵前嘲笑一聲吧。
沒錯,這種事情,石盛這個出生肯定能做的出來。
“不行!我必須要突破!”
果然。
這麼一想,司南的內心之中,還真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憋屈感。
被石盛嘲笑?那怎麼可能,絕對不允許。
一時間,司南的情緒,明顯從急切,變得鬥誌昂揚起來了。
“???”
看著表情轉變這麼快的司南,逢飛藝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撓了撓頭,滿臉的迷茫。
正想開口呢。
隻見司南已經興衝衝的要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司南還一臉鄭重其事的拍了拍逢飛藝的肩膀。
“多謝你了,等我修為突破,請你去教坊司裏麵吃飯。”
“呃!吃飯可以,教坊司就,,”
剛想說教坊司就不用了,畢竟那地方是出了名的貴,逢飛藝也聽說過。
但話還沒說完。
司南直接直接離開了,根本不給逢飛藝拒絕的機會。
“,,,”
啊這!
就感覺很迷啊。
原本,在跟隨葉流雲的時候,逢飛藝還想過,葉流雲身邊的其他手下,會不會排擠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勾心鬥角呢。
甚至還腦補出了很多不好的畫麵。
但現在看來,自己的這些擔心,算是白瞎了。
這些人異常的好相處啊。
“果然不愧是葉大人啊!”
想到這裏,逢飛藝又是沒忍住感歎了一聲,能讓手下之間的關係,變得如此和諧,也隻有葉大人能夠做到了吧。
想到這。
逢飛藝對未來,反而有了很大的期待。
眼下的逢飛藝,對葉流雲甚至有種無腦的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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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葉流雲還在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對付榮宮侯比較好呢。
就在這時。
舒汎和葉琴貞又來了。
“舒姐姐和葉姐姐來了嗎?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伺候在葉流雲身邊的杏兒,在看到舒汎和葉琴貞過來之後,便準備起身為兩人倒茶。
不過卻被舒汎直接抬手拉了迴來。
“都是自家姐妹,這麼客氣幹嘛。”
連著來了這麼多次,別說是杏兒和曲思思了,府邸裏麵的丫鬟和下人,都對舒汎和葉琴貞十分的熟悉了。
說著。
舒汎還用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隨後好奇的看向了葉流雲。
“曲妹妹呢?曲妹妹拿去了?”
自從第一次見過曲思思之後,舒汎就對曲思思有了很大的興趣。
不為別的,就因為曲思思很漂亮。
舒汎想著,如果讓曲思思學了自己一些魅惑類的術法,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加成呢。
可惜。
教導了一番後舒汎才發現,曲思思並沒有學習術法,成為術士的天賦。
這讓舒汎感歎了好久。
不過也因為這樣的事情,舒汎和曲思思的關係,倒是相處的很不錯。
“呃!思思的話,還在房間裏麵休息呢!”
葉流雲還在喝茶,是杏兒出言,迴答了舒汎的疑惑。
“這麼早就休息了?”
平時也沒怎麼早休息過啊。
這讓舒汎意外了一下。
杏兒沒有迴答,而是看了葉流雲一眼,隻是一個眼神,舒汎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看向葉流雲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什麼牲口一樣。
“曲妹妹身子嬌弱,你就不能輕點嗎?”
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說出這種話,也就隻有舒汎了吧。
或許也是覺得,這裏沒有外人。
但換做杏兒和葉琴貞的話,肯定是不可能說的這麼直接。
“關你屁事!”
葉流雲總算是開口了,不過卻是沒好氣的白了葉流雲一眼。
“怎麼就不關我事了。”
舒汎有點不服氣了。
“曲妹妹可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就不能說了!”
見舒汎要和葉流雲爭起來,雖然知道不是抄家,但杏兒還是立馬站出來開始打圓場。
“舒姐姐你不要責備夫君了,其實這也是思思自己要求的!”
實際上。
葉流雲晚上剛迴府的時候,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是曲思思一個勁的湊上來,挑釁葉流雲。
至於具體的原因嘛,可能是因為曲思思覺得,自己已經真正的突破到三流武者的境界,體質徹底的遠超越以往。
所以就再也不需要怕葉流雲吧。
相反,還想要試試,讓葉流雲當幾天軟腳蝦的感覺。
但結果嘛。
也是很顯然,接下來的幾天,曲思思想來有隻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了。
“,,,”
聽完杏兒的描述後。
舒汎徹底的沉默了。
然後果斷說道。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就是勇!”
這份膽色,果然不愧是自己看重的姐妹啊。
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真虧得是你了。
葉流雲沒有說什麼,隻是白了舒汎一眼。
舒汎屬於到哪裏,都不會感覺尷尬的人,和誰都能聊得來,拉著杏兒東扯西扯了一會,氣瘋相當的和諧。
與舒汎相比。
葉琴貞就顯得乖巧許多了。
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見葉流雲將杯中的茶水喝完之後,還會主動為葉流雲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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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拉西扯了一會後。
葉琴貞也說出了自己這次過來的真正目的。
“就今天一晚上了,之後的幾天,我們應該是沒辦法過來了!”
這話一出。
連帶著的,邊上的葉琴貞,情緒也變得低落了許多。
“明天晚上?”
這就要動手了嗎?
也是,距離當初的半個月,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距離顏書竹的生辰,也就剩下最後的三天時間,趕在壽宴之前動手,也算是正正好好了。
“所以,你們的師尊告訴你們目標了嗎?”
“嗯!”
聽到這話,舒汎的臉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沒有了剛剛玩樂的意思。
這點也是葉流雲很喜歡的。
該打鬧的時候打鬧。
但該認真的時候,也會無比的認真。
“已經說了,動手的目標,正是琉璃皇朝到大乾皇朝祝賀的使臣,師尊給我和葉琴貞的任務,就是負責在客棧周圍用術法設下幻境。”
“讓他們認為,動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乾皇朝的人。”
果然。
禍水東引。
“不僅如此!”
舒汎的話還沒說完呢。
“我還聽說,可能會掉包琉璃皇朝送給大乾皇朝的賀禮,將原本的賀禮,換成兩名死士裝在箱子裏麵,在賀宴上打開,以此來刺殺大乾皇帝。”
到時候。
在刺殺完琉璃皇朝的使臣後,特意放跑一兩個,讓他們主動離開皇城。
再然後他們就可以喬裝打扮成為琉璃皇朝的使臣了。
作為術士。
隻是一個簡單的易容而已,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武者,也不會看出有什麼問題的。
可以說是一箭雙雕啊。
刺殺當然不會成功,但這也足夠了,在壽宴上當中刺殺,這等於是再打大乾皇朝的臉,就算都知道這背後怕是有什麼人主使的。
但該打也要打起來了。
“好一個連環計!”
果然不愧是符正卿想出來的計劃啊。
不僅對琉璃皇朝下手,連大乾也要下手,就是為了確保計劃的成功率。
一旦戰爭真正開啟。
怕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這符正卿,倒是比表麵看上去的藥狠毒的多。
不過。
如果提前知道計劃的大概,想要從中作梗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
葉流雲帶著笑容,看向了眼前這滿臉無所謂的舒汎。
“你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將計劃告訴我,真的好嗎?”
舒汎這樣的做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背叛了自己的師門吧。
“,,,”
看葉流雲如此。
舒汎沒有說話,而是先白了葉流雲一眼,隨後才是沒好氣的說道。
“以後這樣的屁話就不要說了!”
搞得好像這樣的事情,老娘隻是第一個做一樣。
明明之前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對葉流雲隱瞞過。
“老娘這輩子,怕是都要栽在你手上了!”
想自己堂堂幻音宗妖女,什麼時候被一個男人這麼左右過情緒,真是可惡啊!
說是這麼說。
但舒汎的目光,在上下打量了葉流雲一會後,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不愧是我,眼光就是好,挑男人的眼神也是這麼的好!
“,,,”
雖然不知道舒汎的內心所想,但看著忽然嘿嘿笑起來的樣子,怕不是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想著剛剛舒汎所說的事情。
葉流雲沒由來的想到了之前的思索的事情,該如何針對榮宮侯呢。
現在這麼一看。
辦法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我覺得,這計劃可以改一改!”
“什麼意思?”
舒汎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對於現在的幻音宗,舒汎是真沒有什麼歸屬感。
以往的時候,舒汎認為幻音宗就是把一個自由自在的宗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江湖兒女,不就應該這樣子自由自在嗎?
但在舒汎知道,幻音宗其實是別人培養起來的。
是專門為別人做一些髒事的宗門之後。
舒汎對幻音宗的濾鏡,就徹底的消失了。
也就是念著師尊對自己的教導之情,不然早就離開幻音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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