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昨天的那個(gè)男人?”
半晌,柳長洲才仿佛認(rèn)命般問道。
“你的消息,還很靈通。可惜,你們這些人,都太傲慢了。傲慢到以為憑借年紀(jì)和威望,就能夠壓製住一切,你們以為別人都是螻蟻,殊不知,自己才是螻蟻。
弱小和無知從來不是生存的障礙,隻有傲慢才是,尤其是井底之蛙般的傲慢。
它們能帶給你們的,隻有毀滅。”
蕭從容望著柳長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與蔑視。
柳長洲望著這雙眼睛,他仿佛在這雙眼睛中看到了一片天地,那是一片遠(yuǎn)超整個(gè)中海市的天地,廣袤無垠,一望無際。
那是他背後的主子,窮極一生都不會(huì)擁有的東西,它的名字,叫做天驕氣象。
啪——
柳長洲雙眼無神的趴在了地上,那根拐杖已經(jīng)寸寸碎裂,他渾身都有些顫抖。
踏——踏——踏——踏——
蕭從容挽著玫瑰的手,走進(jìn)柳府。至於柳長洲,二人都默不作聲,很是默契。
對於柳長洲這種人,就該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隻有這樣,他才能在之後為柳家好好的賣命。柳家,畢竟是一個(gè)大家族,而不單單隻有幾個(gè)人。
直接殺了柳長洲,終究不太劃算!
一進(jìn)門,蕭縱橫的眉頭便是一皺。因?yàn)樗劦搅艘还珊軡怍d的血腥味兒,根據(jù)他的判斷,很可能就是昨天發(fā)生的事兒。
“馮管家?!”
走了幾步後,玫瑰突然驚唿道!
隻見庭院之內(nèi),有一個(gè)大籠子,籠子裏麵蜷縮著一個(gè)渾身是血的長褂衫老人。
老人緊閉著雙眼,渾身顫抖,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他的胳膊上,胸膛上乃至於腿上、頭上,都幾乎布滿了傷痕。
這位老人看上去,已然奄奄一息了!
而他,便是昨天中午宴會(huì)上,還很風(fēng)光的馮記馮管家,給人的感覺好不淒慘。
即便是見慣了戰(zhàn)場上的殘酷與血腥的蕭從容,臉上也不禁閃過一抹同情之色。
至於玫瑰,早已是淚流滿麵,她跌跌撞撞的跑向那個(gè)籠子,趴在籠子邊兒,雙眼通紅的望著馮管家,流下了滴滴眼淚。
“馮管家,你怎麼了,這是誰幹的!”
玫瑰搖晃著大籠子,悲痛的問道。
“小……小姐,快去救二小姐……柳長洲想把二小姐……獻(xiàn)給京城的人,我昨天拚死抵抗,可惜,終究還是技不如人!
那京城來的那幾個(gè)人,隨便一個(gè)都不在宗師之下,也就隻有那個(gè)人能幫忙了。
小姐…別管我…快…快去……”
馮記似乎是眼睛瞎了,他盡力的睜開了雙眼,做不到聚焦,嘶啞著喉嚨說道。
說罷,不等玫瑰反應(yīng),他便把頭向下直接一歪,昏死過去,再也說不出話來。
“從容,這該怎麼辦?這該怎麼辦!”
玫瑰一下子接收了這麼多信息,還看到從小陪伴他長大的馮叔被打成這樣,一時(shí)之間有些頭昏腦脹,不知道該怎麼辦。
“玫瑰,冷靜。越到這種情況,越需要冷靜下來,接下來都交給我,你先把馮記送到醫(yī)院吧,如煙我?guī)湍阏肄拋怼!?br />
蕭從容拍了拍玫瑰的肩膀,隨後他一拳轟出,那座大籠子便在瞬間四分五裂。
“你們柳家的人都死光了嗎?”
之後蕭從容便發(fā)出一聲怒喝!
數(shù)百平米的庭院之內(nèi),登時(shí)響起了一陣無形之風(fēng),把門窗都給震的吱呀直響。
柳家的這些人,太讓他失望了,如果不是因?yàn)槊倒澹@些人蕭從容絕饒不了。
“我們……我們昨晚什麼也沒幹。”
房門打開,緩緩走出了十幾個(gè)人。
他們當(dāng)中,有男有女,但看向玫瑰和蕭從容的眼神,都很難為情。要說昨晚上的事兒他們不知道,那確實(shí)是不可能的。
但知道是一迴事,參不參與,又是另外一迴事,對昨天晚上的事兒,他們隻不過是柳家的邊緣人物,又怎敢參與其中?
“你們現(xiàn)在,立刻把馮記送到醫(yī)院!
如果你們晚一秒,我不保證會(huì)發(fā)生別的什麼事兒,哦,對了,走之前,你們順便幫我把門口的那個(gè)老東西給清理了。”
蕭從容掃視一周,冷冷說道。
“這……我們明明沒有參與……”
柳家的一個(gè)子弟不小心說出口。
“嗬嗬,沒參與?要怪,就怪自己生在柳家,昨天輕眉婚禮之時(shí),你們這些人怎麼沒有開口阻攔?一群投機(jī)分子罷了。
不殺你們,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
蕭從容雙眼微瞇,泛起一抹殺意。
對待這些人,他從來都不會(huì)仁慈,若不是因?yàn)樗麄冃樟缇捅皇拸娜輾⒘恕?br />
“好……好……我們聽您的便是。”
此時(shí),一個(gè)女人走了出來,她按住了剛剛說話的那個(gè)愣頭青,恭敬的迴應(yīng)道。
這是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美婦,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華麗長袍,身材傲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股很誘人的奇異幽香。
隻見那位美婦人嫵媚一笑,那身著紫色旗袍的身體也微微前傾,胸前的那雙玉峰隱隱一顫,似乎是在刻意討好蕭從容。
但蕭從容卻隻是很厭惡的避開了自己的雙眼,這種女人,他一向不屑於欣賞。
可那美婦人也不敢有任何惱怒,依舊一臉笑容的挺起身姿,朝後方揮了揮手。
踏踏踏踏踏——
隨後,不等蕭從容再開口,那些人便迅速走到了籠子跟前,把馮記背了起來。
然後便十分緊張的朝門口跑了出去。
“記住,給我處理了那個(gè)老東西。”
幾秒鍾後,蕭從容又再次開口。
這一次,領(lǐng)頭的那個(gè)美婦人,身體狠狠的一顫,她沒想到,這個(gè)男人這麼狠。
不過沒人看到,她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媚笑,竟然興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遵命,主人~”
美婦人轉(zhuǎn)過頭,蜷縮在地上喊道!
身旁的一眾柳家人則是一臉羞臊!
他們沒想到,美婦能這麼不要臉!
蕭從容有些詫異的掃了美婦一眼,但隨後他便收迴了視線,因?yàn)椋倒逭荒槼源椎臉幼油愕盟^都有些大。
“趕緊滾!”
一想到這個(gè),他便很煩躁的迴道!
隨後,那美婦便踏出了庭院,不久後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柳家二爺柳長洲被那美婦人親手扭斷了脖子,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