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什麼?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是中海市警察署署長,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抓你進去?你太放肆了!”
郭偉生聽到這句話,頓時氣得發抖!
他指著蕭從容,幾乎是怒吼著喊道!
現場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那幾位先天高手與宗師境的家仆,也圍了上來。
“滾!狗一樣的東西,也配對我蕭從容齜牙咧嘴?你們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此時,隻見蕭從容原地不動,那置於胸前的雙手,如同張弓一般大開大合,一股無形的罡氣,便從空氣中直接爆裂,就像滔滔的江水一樣洶湧澎湃,不可阻擋!
轟——
嘭嘭嘭嘭嘭——
一聲巨響,那些人便被震飛數十米!
園林四周的假山都被震出一絲裂縫!
“蕭從容,你找死不成?在我郭家竟然還敢這麼狂妄?來人,給我殺了他!”
郭偉生一臉暴怒,大聲的喊叫道。而與此同時,他的手又小心的摸向後腰處。
至於郭永坤,則早就嚇得躲了起來!
“我勸你不要拔槍,雖然你是中海市的警署署長,但並不意味著你可以肆意行使你的權力,否則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就在這時,蕭從容轉過身子,掃了一眼郭偉生的小動作,語氣冰冷的開口道。
一股凜然殺意,瞬間就鎖定了後者!
仿佛下一刻,郭偉生就會人首分離!
這股死亡的威脅感,郭偉生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因此,一時間有些愣神。
“你剛剛是想要殺我?你憑什麼?”
郭偉生後退了兩步,震驚的說道。
他的嘴角控製不住的顫抖,一股無名的怒火衝上他的心頭,整個人氣急攻心。
啪——
他直接拿出了手機,放在半空中。
“你若再敢說一句,大不了你我魚死網破,中海市警署署長不接受威脅。”
郭偉生麵目猙獰,惡狠狠的吼道。這一刻的他形象全無,就像是一個瘋子般!
“巧了,我蕭從容,也不接受威脅!”
蕭從容雙眼冰冷,散發出一股殺意!
這大夏天的中午,卻讓人感到一陣冰冷的氣息,張欣然也緊張的望著這一幕。
“沒想到,這個男人做事,竟然會如此不計後果……”她在心中,思慮道。
就這樣,郭偉生與蕭從容兩人,都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一直僵持了幾分鍾。
“好了,偉生,永坤,放他進來。”
許久後,園林深處傳來一道聲音。
那是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但又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嚴,衝破了冰冷的氛圍。
“大哥,他殺了四弟和莫老,剛剛還敢威脅我,你怎麼能就這麼輕易……”
郭偉生麵色焦急,有些架不住麵子!
“我說,讓他進來。”
但他還未說罷,那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再次響起,而且這一次,更加有威嚴。
“好……好吧,蕭從容,你進去吧!”
郭偉生在聽到這句話後,才終於是有所收斂,看上去似乎很畏懼那開口之人。
他隻是擺了擺手,便退了下去,隨後跟著郭永坤一起,站到了園林的大門口。
“嗬,張大小姐,你似乎很擔心?”
蕭從容熟練的挽上張欣然的胳膊,眼神戲謔的說道,嘴角也隨之輕輕的上揚。
“蕭先生,你剛剛,確實太過了。”
張欣然抿了抿嘴唇,小聲的說道。
她那雙玉臂,也輕輕的顫抖,似乎很害怕剛才蕭從容真的和郭偉生擦槍走火。
“過嘛?嗬嗬,我說張大小姐,你還是太嫩了,對付這種人,隻能強勢,而不能夠示弱,否則剛剛被踩的就是我們。
就拿你爸來說,看似是在工作中經常和郭家針鋒相對,但換個角度看,就算你爸工作中處處讓著郭家,就沒事兒了嘛?
不,除非你爸和他們同流合汙,否則總有一天會出意外,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要知道,這幫人站在高處太久了,你越是放低姿態,他們就越會咬著你不放。
直到徹底將你踩在腳下,然後碾碎!
唯有在氣勢上壓製住他們,在硬實力上震懾住他們,他們才會對你忌憚,老話說所謂投鼠忌器,便是如此,懂了嗎?”
聽到張欣然的話,蕭從容這一次並沒有露出嘲笑或者輕蔑的神情,而是十分認真嚴肅的用道理教導她,當然,張欣然究竟能夠消化多少,就是她自己的事兒了。
他隻負責教,順便保護一下,而且最多隻保護一段時間,這算是新手保護期?
總之,蕭從容對張欣然,對張家的期望還是很大的,以後的中海,就是張家和柳家的天下,至少在他的構想中是這樣。
“想不到,你這方麵也懂得這麼多!”
張欣然反複品味著蕭從容的話,幾分鍾之後,抬起那雙秋水明眸,輕輕笑道。
她的眼中不再有敬畏和恐懼,還多了一絲欣賞與感激的神色,當然,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更何況,蕭從容本就不需要。
張欣然能感覺得到,蕭從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摻雜什麼其他感情,而隻是單純的像老師教導學生一樣的敦促。
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的話,那就是朋友之間的信任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這卻讓她感到有些許不舒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內心空落落的。
也因此,張欣然說完這句話後,便有些心不在焉,左看看,右瞥瞥,似乎不敢與蕭從容對視,連身體都挨的有些遠了。
踏——踏——踏——踏——
蕭從容當然感受到了這股異常,他掃了一眼俏臉上有些羞紅,但又散發出一絲幽怨的張欣然,最終隻是無奈的笑了笑。
對方年紀小,經曆的又少,不知道這種狀態自然正常,但他卻不可能不知道。
當年,麵對玫瑰之時,自己多少和現在的張欣然很像,隻不過年齡不同而已。
情債難消,孽緣難盡!
這八個字放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隻可惜他這一生,早已與玫瑰綁定!
早在五年前,不,某種程度上,是早在他十三四歲的時候,他的心中,便裝不下其他人了,隻有玫瑰,也隻能是玫瑰。
“張欣然,我給不了你什麼,那便許你張家,一世繁華吧,希望你能……”
蕭從容微微駐足,在心中思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