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刀槍不入嗎?甚至就連罡氣都無法刺進他們的身體,既然如此……
那就來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劍!”
皇昆吾目光平靜,望向那三人。他微微抬起頭,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
下一刻,他張開雙臂,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那三道人影再度襲來,幾乎隻差幾寸就要貫穿他的胸膛,但,已經遲了。
轟——
無比強橫的劍壓,從虛空中傳來!
那三道人影在幾秒鍾的時間內,被無形的立場扭曲的不成樣子,成為了球體。
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來,三人的身體表麵,遍布密密麻麻的透明的劍影。
而若是有醫門聖手在此,定能一眼探出對方的身體內部,乃至於血管之中,都已經插滿了難以用語言去計量的小白針。
這一切,隻發生在瞬息之間,就連頂層的監控都沒有捕捉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哢——
哢哢哢——
哢嚓哢嚓——
一陣陣碎裂的聲音,從那已經近乎被扭曲成球體的存在上發出,如此的駭人。
就連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龍一,見到這一幕都不禁流下一滴冷汗。畢竟,這一招對方可從未露出,當日昆侖山下,若是自己正麵撞上這一擊,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當然,他倒是無意與殿下爭雄。隻是很驚訝這位殿下的成長。短短八年,就能把一個人錘煉到這般地步嗎?這昆侖,當真稱得上是玄門正宗,神州武道的源頭。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皇昆吾僅僅三年便悟得了武道真諦。第四年,便已將昆侖絕技學了個遍,兩年沉澱,第六年走出了自己的路,創出了屬於自己的絕學。
這樣的天資,幾乎是直追百五十年前的那位絕世天驕,皇君臨了。甚至能夠與傳說中的那兩位比肩,乃是絕對的天才。
事實上,關於這一點,昆侖掌教風少塵都未曾透露給皇驚天分毫。所以在皇驚天的印象裏,他這位孫子,最多也不過是尋常的半步神境罷了,畢竟,他太年輕。
黑暗世界三千年以來,除了劍神皇無道之外,從未有人在二十四歲前,踏入真正意義上的半步神境,因為,真正的半步神境足以與神境強者叫板,縱然不敵也能夠在神境強者的手下,撐上那麼一兩招。
他不相信,自己的這位孫子,能夠在二十四歲就步入這樣的境界。雖然皇無道在二十三歲就做到了,但那終究是特例。
黑暗世界三千年來,都未曾有過!
實際上,如今皇昆吾的實力,確實要比二十三歲時的皇無道,要差上一點兒。
但從心境上來說,幾乎已經比肩。
若是皇驚天知道,定然不會放任自己的這位孫子胡來,畢竟,以如今皇昆吾的實力就算搬來整個特勤機構,他都不懼。
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周家?
沒有神境,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神境之下,皆為螻蟻。這是黑暗世界三千年以來幾乎亙古不變的鐵律。除了當年劍神皇無道,在各路強者的輔助下逆勢斬殺那一代的聖廷戰神伊提亞斯之外,還從未有過人以下伐上,成功壓製過神境。
甚至於,能在神境強者的手下逃走就已經算是驚才絕豔了。周家,顯然拿不出神境這樣的戰力,所以,皇昆吾並不懼。
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也就隻有周家製作的這些人形兵器了。不過,對於這些皇昆吾也隻是稍感興趣,不會過多停留。
他的目的,要摧毀周家的希望,碾壓他們的骨頭,粉碎他們的尊嚴,壓倒一切敢於反抗北方皇族的勢力,如此,而已。
“周家的雜碎們,看清了,什麼是絕對的力量!彼p輕一笑,勾了勾手指。
半空中那顆幾乎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的球體,順他飄了過來,落在他的手中。
“送你們,一份大禮……”
他抬起頭,朝監控笑了笑,雙眼望向了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弧度。
砰——
轟——
下一刻,他揚起手掌,手中那顆比正常人的身體都要大一圈的球體,就近乎以難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貫穿了天花板。
砰砰砰砰砰砰——
不久後,天花板被擊穿的聲音,從高處不斷傳來,似乎像是一出美妙的樂章。
皇昆吾站在窟窿下方,晃著腦袋,整個身體隨著聲音扭動著,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與這個年齡段並不相符的瘋狂。
“哦,多麼美妙。」!”他咧著嘴哈哈大笑,手舞足蹈,渾身的劍氣從身上迅速湧出,開始侵蝕周圍的牆壁。
轟隆隆隆——
而那些下落的碎石,則被四散的劍氣絞成無數的碎屑,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
“瘋子……這家夥難道是瘋子嗎?”
頂層,眾人望著眼前巨大的窟窿,以及被當場不幸擊穿的一位供奉,都不禁生出一股畏懼,甚至有人失聲喊叫了出來。
至於坐在辦公椅上的周文奕,則是雙手交叉抵在額頭上,沉默不語。那雙象征他智慧的眼睛裏,似乎也有些黯淡無光。
“總經理,我們最好立即撤離。此人不能以常理推之,繼續留在這裏,保不齊會有性命之憂。而且我相信,在場的供奉們應該也沒有能力對付這樣的怪物!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角落裏,從未出聲的一位男子站了出來,隻見他徑直的走到了周文奕的身前,沉著冷靜的分析道。
“你……”
幾位看上去氣息厚重的武者,不自覺的想要反駁,但片刻後,便也不再開口。
畢竟,他們之中,最強的也不過剛剛踏入半步不朽,而那年輕人,可是輕描淡寫的斬滅了三名天級劍傀,這三位天級劍傀便是他們齊上,可能都不夠對方殺的。
更何況是這位年輕人?
“好……隻不過,這局棋,我們還未下便已經輸了,真的有些不甘心呢!
周文奕推了推眼鏡,站了起來。隻見他轉過身,推開麵前的懸窗,神色變幻。
“文奕,何必拘泥於一時的得失?
真正的棋局,從現在,才算開始。
既然他送了我們一份這樣的大禮,那我們又豈能不迴禮呢?嗬嗬,你說呢?”
男人走上前,目光陰翳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