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雲(yún)二人各自握著右手,看他所去方向正是幫主所在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又羞又怒。
羞的是兩人一向自視甚高,卻聯(lián)手未曾在謝煙客手中走過一招;怒的是謝煙客絲毫不給二人臉麵。
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二人的糗事都被她看在眼裏,要是被她宣揚一番,該如何在江湖上廝混。
兩人不由都是殺從心起,看的丁璫心驚膽戰(zhàn)。
但最終想起這是幫主要的,不由高喝一聲,招唿人把小姑娘抬走。
等兩人封閉了穴道,止住流血,撿迴兵刃,就聽見獅威堂那邊一陣嘈雜唿喊,好像真的被人闖了進(jìn)來。
“還真被那小子說著了?他還真的能掐會算不成?不會真的是雪山派耿萬鍾、花萬紫二人吧?”雲(yún)香主詫異道。
米香主將長劍負(fù)在背後,道:“既然有人夜闖,我們不妨前去支應(yīng)一二,免得出了意外。”
雲(yún)香主想到謝煙客可能就在幫主房間,實在沒臉前去,當(dāng)即同意。
………………
等兩人趕到獅威堂。
隻見數(shù)十幫眾已經(jīng)圍成一圈,中心四個人正兩兩對戰(zhàn),陳衝之和一個中年女子打鬥在一起,貝海石和一個男子正在纏鬥。
那女子麵色焦急,手中長劍招招奪命,劍如梅花,卻狠辣異常,仿佛被風(fēng)雪摧殘分的梅花。
陳衝之手中一對鴛鴦刀,短打防守,如翩翩蝶舞,偶爾搶出一招,就逼的那女子手忙腳亂。
那男子劍法嚴(yán)謹(jǐn),招式連環(huán),即便偶有破綻,也是一閃而逝。他長劍緊守門戶,偶爾搶出一招,和貝海石一張紙扇鬥的也是旗鼓相當(dāng)。
眼看又來了兩人,那女子更顯的焦急了幾分,手中長劍揮舞,不由忙中出錯,被陳衝之抓住時機(jī),刀尖在小腿上紮出一道血花。
那女子“哎呦”一聲,差點摔倒,依舊揮舞著長劍抵擋一雙如蝶飛舞的短刃邊打邊退。
眼看那女子受了傷,男子臉上閃過焦急,手中長劍揮舞,一招‘風(fēng)沙莽莽’,宛若大漠狂沙,刺向貝海石,同時飛身後退,長劍一招‘老枝橫斜’,斬向陳衝之一雙蝴蝶刀。
貝海石手中折扇一展,布滿真氣,將那點點劍光攔下,隻聽一陣細(xì)微的交擊聲響起。
同時他手腕一轉(zhuǎn),手中折扇飛舞,猶如旋轉(zhuǎn)的圓輪,隻聽‘當(dāng)’的一聲,撞在耿萬鍾的長劍上。
折扇受力反彈而歸,再落入貝海石手中。
而耿萬鍾已經(jīng)被米香主長劍架在脖子上,,花萬紫卻已經(jīng)被雲(yún)香主一雙短戟鎖住了右臂。
貝海石手中折扇一收,拱手道:“兩位可是大雪山淩霄城的耿萬鍾、花萬紫二位?不知夜闖我長樂幫,所為何事?”
花萬紫脾氣暴躁,罵道:“老娘愛來就來,你能怎麼樣?”
貝海石“哎呦”一聲,看著她秀麗的姿色,雖然年齡大了一點點,但風(fēng)韻猶存,不失為一個大美人。
想起先前那少年的交代,隻可抓不可傷,要是罵起來就堵住嘴,不由暗道……
“不好,難道這女人和米、雲(yún)二人所抓的那女子,都是那小子的相好?”
“如今始亂終棄,所以被人找上門來了?”
“隻是他如何知道這人從哪裏闖進(jìn)來?侍劍一直在他身邊,從未見他與誰聯(lián)絡(luò)。”
貝海石壓下心中的疑惑,當(dāng)即使了一個眼色,陳衝之心中一動,驅(qū)散了周圍的幫眾,米香主掏出一隻手帕,塞在花萬紫嘴裏,這才清靜下來。
待到將兩人都用牛筋捆綁起來,貝海石才招唿三人走到一旁,說出來心中猜測。
聽完貝海石的分析,雲(yún)香主忍不住罵道:“他奶奶的……老子……”
看著三人的眼神,雲(yún)香主隻能恨恨閉嘴,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
“如今之計,還是貝某帶人前去,三位兄弟就不必去了,免得尷尬。”貝海石出言道。
陳香主和米香主都點頭答應(yīng),雲(yún)香主冷哼一聲,就當(dāng)迴應(yīng)了。
陳衝之道:“那我們?nèi)藢⑦@男子關(guān)入地牢去,這婆娘麻煩貝先生帶走。”
貝海石答應(yīng)一聲,正要離去,米香主突然想起道:“貝先生,謝煙客來了!”
“哦?”貝海石轉(zhuǎn)過身來,道:“什麼時候?他不是走了嗎?”
米香主舉起右手,示意他看向虎口流血,苦笑道:“就在剛才抓那小姑娘的時候,謝煙客突然出現(xiàn)了。”
“他對你們出手了?”貝海石拿出一瓶傷藥問道。
米香主撒了些藥粉,將瓶子扔給雲(yún)香主,道:“是我二人主動出手,隻不過,我二人聯(lián)手,未曾在他手下走過一招。”
當(dāng)即將剛才兩人的應(yīng)對,出手,方位都描述了一遍。
“嘶……”陳衝之倒吸一口涼氣,驚詫道,“他的武功有那麼強(qiáng)。”
米香主苦笑道:“隻會更強(qiáng),看他那輕鬆愜意的樣子,隻怕三分力都沒有。”
貝海石點頭道:“當(dāng)年他先敗少林三普,又?jǐn)〗掀邉Γ涔χ撸缫巡豢尚∫暎缃駧啄赀^去,武功隻怕更高。”
“這下麻煩了!”
貝海石苦笑道……
“幫主的武功本就高深莫測,加上同樣武功高強(qiáng)的謝煙客。他們?nèi)绻撸b怕我們聯(lián)手也攔不住。”
“若真如此,那隻能是天意如此,隻怕本幫分崩離析就在眼前。”
陳衝之皺眉道:“自他接任幫主以來,做了多少惡事,禍害了多少人,都是本幫一力擔(dān)之,如今他想一走了之,隻怕數(shù)萬幫眾不肯答應(yīng)。”
貝海石握著他胳膊道……
“哎,陳賢弟不必著急,這隻是貝某的猜測,做不得數(shù)。且等我去試探一番再說。”
“若真的事不可違,還是保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席話說的幾人都是悶悶不樂,若能舍棄這大好基業(yè),各人早已走了,如今唯一的希望也是不保,不由心煩意躁。
當(dāng)即幾人議定,去貝海石那裏等著。看看結(jié)果再說,實在不行,收拾收拾,找個深山老林躲一躲那‘賞善罰惡’二使。
貝海石這才提著花萬紫,朝著蘇昱辰那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