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點存放處——沒有毒點的書不是好書——歡迎小主各抒己見——
腦子寄存處——
小主們求你往後看——不好看再罵——關於疑難雜癥——書圈有解釋——
——磕個頭——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義母在上,受義女一拜——
我就是你們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請小主盡情蹂躪——
粉牆黛瓦掩映在參天古樹之間,蒼簷低垂,燈籠高懸,在隨風婆娑修竹間更顯幽靜雅致。
沿一條隨石鋪就的曲折花徑而行,漫步於景色優美的花園中,可見四時不謝的草木,皓月當空,晚風輕拂。
一女子彎彎柳眉下,精致小巧的臉蛋,櫻桃唇瓊鼻,眼底全是枯樹枝的頹廢之感,她披著外衣從榻上坐起,無法抑製的痛從心髒爆發出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著湧向哪裏,難以忍受的疼痛讓她全身緊繃,如同一根即將斷裂的琴弦。
苦杏仁的苦澀似乎還殘存在喉嚨之中,鸝妃娘娘歿了這句話還言猶在耳。
萬籟俱靜,她蜷縮成一團,咬著膝蓋,眼淚大顆大顆無聲的落下來。
她不是死了麼?
日日苦心算計,卻又未曾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
苦心追求的姐妹情,皇上寵愛,甄珩,還有那在腹中有了胎動的孩子。
我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的麼?她喃喃道。
轉過頭,映入眼簾處是進京的客棧,明日就要入宮選秀了。
她這樣的家世,想要讓娘好過些,是一定要入宮的。
夢中的委屈那般真實,又那樣讓人喘不過來氣。
窮極一生得到的,也不過那方寸之地。
難不成,是上天垂憐?重活一世?
她喃喃的告誡她自己--安陵容,這一次隻做自己,枝頭獨美,不要因為不對等的情感,也別因為旁人的冷嘲熱諷失去了初心。
重活一次,好好的做自己,深宮風起雲湧,絕不主動害人。
這一夜,安陵容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到了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天光大亮,她起身,整理了隨身僅有的衣裳,--京中早就不時興的織花緞子。素色的銀簪上麵傳來一縷若有若無的掠影香,這銀簪子,她看了又看,將銀簪子放下。
想起前世入宮,發間的秋海棠。
海棠本無香,掠影勾蝶來。
這一次,不想再欠人情分入宮,或許不受人於恩,也不會被困於情。
對鏡梳妝的時候,銅鏡中映照出少女膚如勝雪的膚色,沿著眉毛細細描畫,皇上最愛遠山眉,一筆一畫隨著眉毛或輕或重,安陵容勾著唇無聲輕笑,前世皇上拿著自己當隻寵物豢養,自己費心心思迎合帝心。她將一朵小絹花戴於鬢邊。
絹花孱弱,風吹不倒,素色帶著有些淡粉的絹花在鬢邊,襯得清麗脫俗。
沒想到這一次的大選卻有了些把握,她對著銅鏡中的自己,又或許是對著上一世的自己喃喃道。
“這樣好的陽光,本就該日日得見的。”
從房中出來的時候,她上了有些簡陋的馬車,趕車的車夫甩著鞭子,有些不耐煩。
她笑著從懷中掏出瑣碎銀子,客氣的說了句:“小哥,麻煩了。”
接過銀子的車夫臉色稍霽,倒不好意思說些什麼,隻說了句:“好嘞,您坐穩了。”
馬車朝著紫禁城的皇宮駛去,街道上的人間煙火,前世的一幕幕。這條路,似乎走了許久。
而這一次,是不是可以換做別的路子呢?
馬車在皇宮門前停下,安陵容探出頭來,朝著車夫禮貌的道了句謝。
皇宮門前,有各家入宮選秀秀女的馬車,接秀女入宮的嬤嬤等得有些著急了,不住的招手:“快,快些。”
安陵容利落的答應了一聲:“哎!”
“這就來。”
她跟在嬤嬤的身旁,討巧的笑了笑,解釋道:“嬤嬤,來的路上耽擱了。”
“麻煩嬤嬤了。”
嬤嬤麵色古板,眼神卻已然有些緩和:“好了好了,跟上去罷。”
嗯?
安陵容看著嬤嬤緩和的眼神,倒想起前一世入宮的時候,看著嬤嬤臉色嚴肅,自己就低下頭去,小家子氣,六宮的妃嬪說,自己也是這般覺得。
不要自卑,不要自卑,她隨即抬起頭來,走在這宮道之上,這宮道之中的每一條,她都有些熟悉。
“這邊。”
嬤嬤喚了一聲,安陵容跟在嬤嬤的身後,安靜的站在一邊,輕輕垂下了眼皮,跟著跨入了院子。
院子之中,不少形形色色的小姐,圍繞在一處,竊竊私語。
交好的麵上更是洋溢著笑意,穿著京中時興的衣裙。
隻一眼,她便看到了甄嬛和沈眉莊,還有前世入宮便得罪了的夏冬春。
這一次,她可以規避著,往角落中站去,選秀而已,不想多生事端。
今日選得上得罪了夏冬春,入宮也沒有好日子。
她站在角落裏,看著前世一張張熟悉的臉,富察貴人,方淳意,又看向她潔白的雙手,陽光從破碎的葉子中透了過來照得她將眼睛瞇起,又笑出聲來,真好,雙手未曾染血。
沒忍住笑出了聲,夏冬春捏著繡帕,跺了跺腳,搖曳著走了過來,瞥了瞥嘴:“你笑得什麼?”
“笑得可真難聽。”
安陵容心中無奈搖頭,沒想到刻意避著,還是沒躲過夏冬春,前世的自己害怕,拘束,這一世她上前笑著:“這位姐姐。”
“我是在羨慕呢,羨慕姐姐的衣裙。”
夏冬春這才看向麵前的安陵容,又用繡帕捂住了唇間,往後退了一步:“你怎地還穿這般老舊的樣式?”
“家父隻是小小縣丞,年俸不高,是以沒能穿上姐姐這般衣裙。”
她莞爾一笑,前世自己真是鑽了牛角尖,爹一個縣丞而已,就算真的穿上和夏冬春,甄嬛一樣的衣衫,也沒什麼用。
也改變不了什麼,真正能改變一個人的,除了骨子裏的內涵,還有機遇。
做不到人人喜歡,那就盡量別四麵樹敵。
夏冬春跋扈,不理就算了,也就是家中寵愛過頭的小丫頭罷了。
盛寵如華妃。。。她正低頭想著,夏冬春見安陵容不說話,自討沒趣,上了別地兒去。
“到你們了,跟我來。”
安陵容看著麵前的甄嬛和沈眉莊,排在她之前,隻跟在後麵,一言不發。
站在隊列中,緩緩走到了交泰殿前,皇上和太後正端坐在上首,底下由紅色地毯鋪就,隨著太監唱道:“濟州協領沈自山之女沈眉莊,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