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太後娘娘的話,並未!
“奴婢跟著蘇培盛的後頭,親自站一旁監(jiān)督!
“隻見蘇培盛將那床榻之上翻了個透徹,他連床底下都窺探了,床底的石頭都搬開了!
“什麼都沒有。”
安陵容聽完這話,心中深思-看來蘇培盛和甄嬛站一邊去了。
前世的時候,就覺得滴血驗親的時候,蘇培盛神色微妙,似乎甄嬛落敗,他是不甘心的,他用銀針刺破手指,這小動作卻幫了甄嬛大忙。
如今看來,卻全部都通了。
嗬-她心內(nèi)冷笑,她通不通無所謂,太後全部通了就好。
蘇培盛和芳若,一個都跑不了了。
隻聽太後出聲吩咐道:“竹息,壽康宮中的宮女該整治了。哀家宮中不留吃裏扒外的!
“是!
“陵容,你去,誣告了壽康宮中的宮女,傳哀家懿旨,淳貴人誣告,賞掌摑之刑!
“當著延禧宮眾人麵掌摑,你知曉該如何做麼?”
“哀家是心疼宮內(nèi)宮女的!
“是,奴婢知曉!
安陵容轉(zhuǎn)頭而去,提著的心堪堪落地,慶幸這一輩子的隊友足夠聰明,太後一眼就看穿了是壽康宮內(nèi)出的事,若不是太後她要來整治這事,恐怕還要廢一番心力。
至於太後為何掌摑淳貴人?
恐怕是不滿淳貴人挑撥富察氏和烏拉那拉氏一族。
也對,玉墨送的肚兜不管富察貴人戴沒戴,但鬆子撲了富察貴人的胎是板上釘釘?shù),這兩件事巧合的放到一處,富察貴人蠢笨,富察氏家中可是有聰明人。
她繼續(xù)揣摩下去,所以太後後一句心疼宮女,是不打算將這件事上升至權勢層麵,隻是一個為了壽康宮受委屈宮女討迴公道的太後而已。
是做給滿宮的宮女太監(jiān)看,這樣一來,滿宮的宮女太監(jiān)都會知曉壽康宮的太後娘娘是心疼下人的,也是主持公道,秉公執(zhí)法的。
她想到碎玉軒的宮裝,心中又覺得更加暢快了,有時候,愛好會讓一個人落入絕境。
前世那舒痕膠是未加入麝香的,溫實初出來作證成為了將自己送入深淵的罪證,既然你都這般想了,那就真真正正的送給你。-她想。
待安陵容到了延禧宮的時候,玉墨已經(jīng)站起了身子,隻是玉墨臉上通紅,似乎是被人掌摑所至。當著眾人的麵安陵容不好詢問,隻好將一肚子的話藏在了腹中。
淳貴人眉心低垂:“啊,不是玉墨啊,那這麝香到底從何而來?”
她一臉慌張,往後退了幾步,安陵容看著淳貴人麵上的慌張,這會子知道怕了?
她往前一步,朝著皇上,皇後等人行禮。
又笑著說道:“太後娘娘聽聞淳貴人指責壽康宮宮女,也是跟著發(fā)怒,感慨壽康宮怎麼能出了這般人麵獸心的宮女?”
玉墨聽這話又跪下,身軀跟著發(fā)抖,心尖發(fā)顫,連聲求饒:“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安陵容瞥著玉墨,彎下腰將玉墨扶起,又道:“後來蘇公公未曾在玉墨房中搜出罪證,太後娘娘知曉玉墨的性子,感慨為宮女不易。”
“今日這事出在了壽康宮中,蘇公公搜查罪證的時候是竹息姑姑親自盯著。”
“想來定是沒有錯的,既然玉墨房中未搜出罪證,而淳貴人無端指責壽康宮中宮女,太後娘娘為正後宮,命奴婢前來傳懿旨!
“淳貴人賞掌摑之刑,以免日後說錯了話!
這話一出,淳貴人的臉色突變,甄嬛的神色更是變幻無窮,隻是壓住了心頭疑問,為什麼?
明明這事無錯漏,為何又變幻了局麵?
淳貴人求助似的看了一眼甄嬛,隻安陵容卻行禮道:“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懿旨,奴婢不敢忤逆!
“淳貴人,請你上前領賞。”
安陵容如今越發(fā)的覺得權勢是個好東西了,坐到太後這種高位上,掌摑之刑也是賞賜,淳貴人求助無果,皇上,皇後均未出聲,甄嬛同樣也未曾出聲。
沒有罪證,如何出聲?
當淳貴人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安陵容毫無表情,手下蓄力,想起前世日日受掌摑的力道,情景猶如在眼前一幕幕的掠過,她“啪”的一聲,打得淳貴人頭偏了偏,發(fā)髻鬆散,淳貴人吃痛,安陵容等淳貴人不情不願的跪好,上前又是“啪”的一下。
她覷著了玉墨臉上的紅痕,隻不過一會的時候,那白皙的皮肉上全部都是手印子,若不是今日是想到了指證必有罪證,說不得今日玉墨就是死了。
一個宮女的生死,無人在意,所以,淳貴人既然敢算計,敢助力,就要敢承擔敗的後果。
她“啪”的一下,又打在淳貴人的臉上,這張嬌嫩天真,狀似無害的臉,是應該好好教訓了。
“啪!
“啪!
“啪。”
一時間,延禧宮隻剩下掌摑聲絡繹不絕,安陵容內(nèi)心數(shù)到了十下,覺得差不多了,才收迴了手,不能太過,要有一個度。
過猶不及,何況,淳貴人早晚要死的。
被華妃惦記上,還能有好?
淳貴人此時麵上腫脹比玉墨更甚,她微微張口,卻從口中掉落了一顆血淋淋的,這血淋淋的血繞著一顆白色的牙齒,混合著血液,掉落在了延禧宮的地毯上,發(fā)出了一聲悶聲。
她的神色都是陰狠,隻安陵容還是笑著,她恭敬行禮道:“太後娘娘懿旨已傳,奴婢帶著玉墨先行告退了。”
玉墨聽話的跟在安陵容的身後,剛出了延禧宮,安陵容瞥見了那延禧宮偏殿前世她住的宮殿,她就是在那裏日日接受太後的掌摑之刑,這一世騙了太後,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她就是這樣,凡事發(fā)生要皆於她有利,無利者全部送入地獄。
想到這裏,她心頭的愧疚感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心疼,她那雙眸子裏滿是心疼,看著玉墨有些恨鐵不成鋼,又見玉墨的眸子裏麵盛滿了淚水,她抽泣道:“安貞容,不是奴婢做的!
“我知曉。”安陵容伸手觸碰了玉墨還泛著紅腫的臉龐,惹得玉墨倒吸了口涼氣:“是誰掌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