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塗山雅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徹骨寒氣,在場圍觀的武者們紛紛嚇了一跳。
他們紛紛向後退去,眼神中滿是驚駭與好奇。
不少人竊竊私語著猜測塗山雅雅的身份來曆。
“嘶,這姑娘好美,又是小世子從外國進(jìn)口的高貨不成?”
“噓,小聲點(diǎn),我感覺這姑娘的修為不弱,看不出深淺。”
“你們別瞎看了,兄弟我十三境都看不出來,這女子怕是個硬茬。”
“這也太離譜了吧,咱們小世子的手底下麵,強(qiáng)者已經(jīng)夠多的了。”
“嘿,那是,不然沒點(diǎn)實(shí)力,怎麼能讓皇帝求著他快點(diǎn)選妃成家。”
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吵,百裏善良直接努了努嘴,示意塗山雅雅快點(diǎn)出手。
玉羅剎站在人群之中,目光緊緊盯著塗山雅雅,心中泛起驚濤詫異不已。
她曾經(jīng)親眼見識過塗山雅雅的實(shí)力,那一聲吼碎龍先生意念之窗的威勢,至今讓她心有餘悸。
迴想起當(dāng)初塗山雅雅的無敵之姿, 玉羅剎心中暗自嘀咕著。
“這個神秘女子,居然一直默默跟在百裏善良的身邊,真是深藏不露。”
“那豈不是說明,那個小紈絝之前在地底密室中閉關(guān),純粹是在玩笑?”
“如果他想,甚至一開始就可以叫身邊的袁天罡和塗山雅雅出手破關(guān)。”
百裏乘風(fēng)身後,趙敏、黃蓉、雙兒、阿青和喀絲麗等女孩,紛紛朝著塗山雅雅打起了招唿。
百裏乘風(fēng)見這些女孩都認(rèn)識塗山雅雅,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塗山雅雅的強(qiáng)大讓他似曾相識。
他突然想起曾經(jīng)那場幾乎冰封整座黔東城的恐怖寒潮,心中一動,主動向百裏東君詢問道。
“東君,這位女子,可是當(dāng)初引發(fā)寒潮的那一位強(qiáng)者?”
聞言,百裏東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始終盯在塗山雅雅身上。
不知怎麼的,塗山雅雅身上有一種不弱於袁天罡的壓力。
“沒錯,父親,正是這個女子。”
“她的氣息很強(qiáng),我都看不透。”
百裏乘風(fēng)聞言,隻覺一陣興奮。
他沒想到,百裏善良身邊居然隱藏著這麼多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幫手。
站在一旁的莫衣和遠(yuǎn)遠(yuǎn)跟上來的石之軒聽了,卻驚掉了下巴。
他們沒想到,百裏善良除了袁天罡外,還有一個實(shí)力這麼強(qiáng)的幫手。
就算是張真人,也幹不過這兩個變態(tài)聯(lián)手。這還打,打個大西瓜啊。
半空中,張三豐和袁天罡的爭鬥仍在繼續(xù)。
紛亂的戰(zhàn)鬥餘波,幾乎遮蔽了大半個天空。
塗山雅雅一出現(xiàn),張三豐就察覺到了威脅。
待她竄上半空後,整個黔東城上空的氣溫都降到了零度。
張三豐心中暗自警惕,全力以赴地應(yīng)對著袁天罡的攻擊。
本來,一個袁天罡就已經(jīng)讓他無暇他顧,要全神應(yīng)對了。
若是塗山雅雅加入戰(zhàn)局,張三豐怕是這一張老臉要丟在黔東城了。
想到這,張三豐突然意識到,自己都和袁天罡打了這麼長時間了。
這麼大動靜,大夏皇室的執(zhí)法隊不可能察覺不到,也應(yīng)該來了吧?
想到這,他心中暗自埋怨道。
“這些大夏供奉,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關(guān)鍵的時刻一個都靠不住。”
念此,他釋放神念,張開意念之窗。
直接投射到了皇室奉養(yǎng)供奉的秘境。
萬裏之外……
皇室秘境……
一道巨大的意念之窗張開來,張三豐的神念分身宛如實(shí)質(zhì)般,一步踏入了這片虛空。
看到張三豐投來神念,大夏皇室的幾十位供奉紛紛前來迎接,不敢有一絲一毫耽擱。
“空虛見過張真人。”
“恭迎張真人大駕。”
為首的是大夏皇室的四供奉,直不起腰隻能坐攆車的空虛公子。
張三豐看到空虛公子和他身旁的四名老蔥花,胡子都?xì)獾蔑w起。
“大黃呢?”
“他怎麼不在?”
“黔東城幾名十六境武者大打出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大夏皇室執(zhí)法隊為何不去管一管?”
“難道,李長生去北方邊境,你們這些大夏皇室的供奉,就不把李長生的禁令放在心上了?”
被張三豐這麼一說,空虛公子咳嗽了幾聲,磕磕巴巴地解釋道。
“三供奉龍先生前些天已經(jīng)去管過了,結(jié)果被人家一嗓門給吼出了重傷。”
“現(xiàn)在他還躺在洞府裏麵閉關(guān)療傷呢,他都快被黔東城整出心理陰影了。”
張三豐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差點(diǎn)要罵人。
他沒想到,大夏皇室的供奉居然如此不中用。
“罷了,空虛你好歹也是一個十七境的劍修。”
“如今黔東城戰(zhàn)事吃緊,你且隨我走一趟吧。”
聞言,空虛公子麵露苦澀。
黔東城的情況他十分清楚。
但一想到龍先生那個慘相。
他便沒敢去招惹百裏善良。
可現(xiàn)在張三豐都找上門了。
他不去又不合適,無奈之下,他急忙給身後的四名老蔥使眼色。
“真人,我們公子腿腳不便!”
聽到這話,張三豐差點(diǎn)氣得從天上掉下來。
“堂堂十七境,腿腳不方便?”
“張真人,我們公子一直虛。”
聞言,張三豐看著空虛公子那慘白的麵色,歎道。
“你們幾個蔥花,抬著他走。”
“張真人!我們幾個不方便。”
“不方便?”
“公子昨夜操勞,我們四個……大腿疼……”
噗!
張三豐看著四個蔥花,又看了看空虛公子,直接亞麻呆住了。
“這四個老蔥花,老道我見了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你好歹也是一個俊俏小夥,怎麼下得去腳?”
聞言,空虛公子咳嗽了幾聲,無辜道。
“張真人,您不近女色,不知道我的苦處啊。”
“能挨我十七境重炮的女子,本來就不多見。”
“再加上李先生不讓對十五境以下武者動手。”
“我能找來這四棵老蔥花,可著實(shí)不容易啊!”
聽著空虛公子這般無恥的言論,張三豐的頭發(fā)都快紮起來了。
他現(xiàn)在聽明白了,空虛公子在這裏東拉西扯,就沒打算幫忙。
本來,張三豐還打算再逼迫一番。
不料,塗山雅雅的聲音突然響起。
“老雜毛,想搬救兵?沒門!”
頃刻之間,一道冰晶虛影出現(xiàn)在秘境上空。
虛影閃爍著寒芒,幾乎將整個秘境給凍結(jié)。
見塗山雅雅的神念居然跟了上來,張三豐怔了怔。
緊接著,塗山雅雅的冰晶神念直接裂開道道碎紋。
無數(shù)寒氣順著碎紋散開,眨眼便將這片秘境凍結(jié)。
見此情形,空虛公子嚇得扭頭就跑,邊跑邊喊道。
“皇城京都俗務(wù)繁忙,空虛就不打擾張真人活動筋骨了。”
聽著空虛公子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張三豐歎了口氣。
如今援兵搬不到,意念之窗又被凍結(jié),幾乎碎裂。
無奈之下……
張三豐隻好趁著意念通道沒有斷絕,收迴了神念。
意識分身迴到黔東城上空。
張三豐的目光微沉,死死盯著並肩站在自己麵前的袁天罡和塗山雅雅。
他深知此刻不宜與之硬碰硬,於是深吸一口氣,腳踏七星,步走龍蛇。
頃刻間,張三豐便以一人之力,踏出了七道虛幻的殘影。
每一道殘影,都踩在北鬥七星的方位上,氣勢連接一起。
“七星陣?”
“有意思!”
袁天罡見張三豐居然也懂陣法,心中不禁起了較技之心。
他主動出手,一拳轟向張三豐,不料這次張三豐手上的力道大的驚人。
袁天罡見勢不妙,急忙瞬身卸力,這才發(fā)覺張三豐剛剛那一拳的威力。
被增幅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倍。
“好陣法!叫什麼名字?”
“此陣名喚真武七截陣!”
“好名字!”
能靠著陣法將戰(zhàn)鬥力增幅這麼大的幅度。
如此威能,就連袁天罡看了都咋舌不已。
一旁的塗山雅雅見狀,直接冷哼了一聲。
“野蠻人才比試蠻力!”
“我,可是會妖術(shù)的!”
話音一落,塗山雅雅抬手就是凜冽寒氣逼向張三豐。
半空之中,一條由冰刃寒風(fēng)組成的漩渦,瞬間形成。
她的真元澎湃如海,仿佛無窮無盡,致使冰風(fēng)不斷。
遠(yuǎn)遠(yuǎn)望去,半空中的冰風(fēng)漩渦,宛如一條橫亙長空的一條參天冰柱。
麵對塗山雅雅這種硬碰硬的攻擊,張三豐隻好利用腳下的陣法抵抗。
然而,塗山雅雅的真元實(shí)在太過強(qiáng)大。
兩人對拚三十多息,塗山雅雅的真元依舊充沛如初,寒氣絲毫不減。
見此情形張三豐震驚無比,他沒想到塗山雅雅的實(shí)力竟然如此恐怖。
“這女子的真元無限不成?”
“不可能!一定還沒到她的極限!”
“老道我倒要看看,誰耗得過誰?”
說罷,張三豐手上力道再添三分。
這時,塗山雅雅看向一旁的袁天罡,輕聲問道。
“算卦的,別看熱鬧,你能不能破掉他的陣法?”
袁天罡聞言,笑了一聲,看向前方自信地說道。
“你若能繼續(xù)壓製他。”
“一杯茶的功夫可破。”
說罷,袁天罡直接擲出七枚銀針。
銀針在空中劃過七道優(yōu)美的弧線。
剛好插在張三豐接下來要踩的陣眼上方。
他手法之精準(zhǔn),讓在場的人都驚歎不已。
張三豐見袁天罡居然這麼快就看出了自己的“真武七截陣”陣眼,眼中閃爍出驚訝之情。
“真武七截陣,乃是老道我畢生的心血。”
“這個袁天罡,陣法造詣竟然如此高深。”
緊接著,源源不斷的罡氣順著銀針刺入腳下的陣眼。
張三豐知道,自己這套陣法,怕是扛不了多少時間。
到時候,真武七截陣一破,自己隻怕頃刻間就要被凍成冰棍,被黔東城百姓瞻仰。
如此一來,他這張老臉,估計會丟的渣渣都不剩,更別提自己武林神話的名聲了。
眼看著從百裏善良這邊討不到好,張三豐歎了一口氣。
“接下來,老道要動真格了!”
說罷,張三豐一聲輕嗬,周身散發(fā)出一股渾厚的純陽真氣,驅(qū)散周圍的寒氣。
緊接著,他揚(yáng)手招來一柄精鋼飛劍,正是他當(dāng)年隨身的成名佩劍“真武劍”。
不遠(yuǎn)處,無名見到這柄真武劍之後,眼神頓時沉了下去。
“徒兒小心!此劍通靈!非同小可!”
他深知這柄真武劍的威力竟然,提醒百裏善良的時候並沒有施展傳音入秘。
聽到他的提醒後,周遭如百裏東君、謝軒等用劍高手,更是紛紛瞠目結(jié)舌。
煙雨樓廣場前的武者們聽了,既是震驚又是激動。
“神劍通靈?這隻在傳說中才聽過的事情啊!”
“張真人莫非已經(jīng)達(dá)到了傳說中的神仙境界?”
“真是開眼了,今天見識到這麼多的大能出手,夠我吹一輩子了。”
“果然,想看高端局還得是咱們大西南,這裏風(fēng)雲(yún)際會高手如雲(yún)。”
在人群議論不已的時候。
半空之中,張三豐真武劍入手。
趁著真武七截陣還沒有被破除。
他一劍斬出,化作四十九道劍氣,頃刻間破了塗山雅雅的寒氣漩渦。
緊接著,他一連點(diǎn)出七劍,密密麻麻的劍罡直接斬掉袁天罡的銀針。
袁天罡見狀,罵了一聲“慫貨”後,將銀針收迴。
隨後便站迴到了百裏善良身前,眼神中滿是警惕。
塗山雅雅見張三豐要施展劍術(shù)對戰(zhàn),眉頭微微皺起。
“晦氣!本姑娘這輩子第三討厭用劍的,第二討厭道士!”
“哦?這位姑娘年紀(jì)輕輕,是不是對我道門中人有誤解?”
張三豐趁著塗山雅雅開口,直接找到話題,希望能講和。
“不過好在貧道不是姑娘你最討厭的那種人,不如聊聊?”
“切!本姑娘生平最討厭的,是用劍的道士!聊你妹夫!”
說罷,塗山雅雅摘下腰間酒壺。
頃刻之間,無數(shù)酒水灑入天空。
看到如此情景,所有人都愣了。
塗山雅雅腰間葫蘆中的酒水,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沒等這些酒水落下,天空中的酒液就已經(jīng)聚集成了湖泊。
望著眼前這團(tuán)巨大的水泡,張三豐手中真武劍開始揮舞。
隻見張三豐腳踏七星,劍舞騰蛇,一身氣勢由紫薇入七殺,頃刻間便呈現(xiàn)出一股殺道劍罡,懸於高空。
眼看著這道巨型劍罡就要朝著自己劈來,塗山雅雅抬起腰間的酒葫蘆,朝著自己口中,猛灌了一大口。
“嗝,算命的,離老娘遠(yuǎn)點(diǎn),老娘喝高了,嗝,我大姐都頭疼……”
塗山雅雅的話音越來越模糊。
她身上的氣勢卻越來越強(qiáng)大。
袁天罡本來沒打算搭理她的要求。
不料塗山雅雅隨手一揮,空中的那團(tuán)如同湖泊一般的水泡,瞬間變成一座冰川轟向張三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