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甘泉宮前,簡直就如同一副大型的野生動物配種現場。
院子裏橫七豎八躺著一群老太、老奶外加嬢嬢、嬸嬸。
她們或衣衫不整,或麵色潮紅,顯然都中了春藥的毒。
張三豐、王重樓和洪洗象三人被壓在中間,一副虛脫的模樣,身上到處都是口紅印和爪痕。
這時,歸海一刀作為裁判,正好帶著李尋歡趕到現場。
“李兄,等下給你開開眼界,你就知道什麼叫人氣了。”
說著,歸海一刀推門走進甘泉宮的院子,正好與邀月憐星和範若若三人撞見。
他們看院中這幅場麵後,也驚得目瞪口呆。
“這……都是張真人幹的?”
“幾百個嬢嬢嬸嬸太猛了。”
接著,歸海一刀和李尋歡吞了吞口水,連忙詢問邀月憐星這是怎麼迴事。
範若若見狀,急忙開口解釋道。
“我們也是剛剛趕到,一來這裏就是這副樣子了。”
歸海一刀聞言,無奈歎了口氣。
“看樣子,張真人怕是也被小世子給坑了。”
說罷,規劃一刀急忙叫李尋歡幫忙。
“咱們快些將這些人弄走吧,太辣眼睛了。”
“還有張真人,你有沒有辦法先將他弄醒?”
“若是張真人和兩位道長醒不過來就糟了。”
“若是等下讓百姓們衝進來看到這幅場麵,別說輸了對賭,以後道門還能不能在大夏合法存在都玄了。”
說著,歸海一刀轉身朝著邀月憐星兩人求助。
他雖然修為低微,但眼力還是有的,早就看出邀月憐星的強大。
“在下歸海一刀,護龍山莊的大內密探,請兩位姑娘出手相助。”
聽他這麼說,邀月憐星卻並沒有幫忙的意思。
她們隻是冷冷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亂象,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沒興趣。”
“不想幫。”
聞言,歸海一刀隻好轉身,請請求範若若幫忙。
在京都當差多年,歸海一刀早就認出了範若若。
而且他知道範若若精通醫術毒術,深得小範大人的真傳,或許能夠幫忙救醒張真人。
“範小姐,您醫者仁心,還望出手相助,喚醒張真人和兩位道長。”
範若若想了想,她這次來甘泉宮,本就是因為林婉兒那個賤人坑了自己一把,害自己千裏迢迢和百裏善良那個紈絝聯姻。
現在既然大內密探求到了自己身上,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坑林婉兒一把。
“好吧,我盡力一試。”
說罷,林婉兒朝著張三豐,王重樓和洪洗象三人的方向走去。
她戴上手套,一雙玉手分別搭在三人的脈搏之上,靜靜傾聽。
很快,三人的脈象便呈現在範若若的眼前,一道道謎團也被範若若解開。
“一個中情毒,兩個被封穴打暈。”
“原來,這三個家夥真的被坑了。”
範若若在內心歎息著,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異樣。
接著,她取出一枚枚金針,刺在張三豐的身上。
隨著她刺入張三豐體內的金針越來越多,一股股熱流自張三豐丹田而起,直衝昆頭。
原來,範若若故意重新激發張三豐體內的春藥和情毒殘留。
如此手法施展,讓張三豐原本平息的身體再次燥熱了起來。
而隨著範若若最後一根金針刺入經脈,張三豐率先睜開眼。
緊接著,一陣大地震顫,張三豐周身氣息連續波動翻湧,這才平息。
此刻,他已恢複了大半神智,更知道自己昨晚做了多麼荒唐的事情。
隨後,張三豐歎息了一聲,看向範若若,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愧疚。
“這位姑娘,你能否幫忙歸海一刀和貧道的師弟,一起帶著這些女子離開?”
“貧道我現在還能壓製毒素一陣,萬一一會毒發,這些女人怕是又要遭殃。”
說罷,張三豐低頭懇求道。
然而,範若若卻撇了撇嘴,留下一句。
“沒空”。
便扭頭離開。
歸海一刀見狀,急忙上前,請張三豐想個辦法。
他深知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後果將不堪設想。
張三豐沉吟片刻後,無奈歎了口氣。
“罷了,一切皆有定數。”
他隨後親自出手,將洪洗象和王重樓兩人弄醒。
他們倆不同於張三豐,並沒有中春藥,故而蘇醒後神智更加清醒。
張三豐見他們倆生龍活虎地站了起來,心中稍感安慰。
隨後,他隻覺一股灼熱襲來,強忍心中躁動,對著幾人吩咐道。
“稍後貧道要閉關祛毒,等下百姓們來了,就有勞重樓和洗象,幫忙算命了。”
說罷,張三豐轉身走進甘泉宮內的一間密室,開始了閉關祛毒。
看著張三豐離去,王重樓和洪洗象還處在懵逼狀態。
兩個人麵麵相覷,完全不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明明睡得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渾身上下哪都疼,尤其是腰,仿佛被人給狠狠揍了一頓似的。
“師兄,要不要去問問師叔祖?”
“你這癡兒,你看看周圍這些女施主的樣子,難道還猜不到嗎?無量壽福……”
聽到王重樓的提醒,洪洗象隻覺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了。
此時此刻,他腦海裏全是徐脂虎的容貌,還有深深懊悔。
“我不信!我要去問師叔祖!”
說罷,洪洗象就踉蹌著身子,朝張三豐閉關的房間衝去。
此刻,張三豐盤腿坐在房間,周身設下結界,將自己與周圍的空間隔絕,閉目養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洪洗象連續捶打結界,始終不見張三豐迴應,一臉鬱悶。
王重樓見他這般模樣,心中同樣想要找人再次確認一番。
恰好這時歸海一刀扛著兩個嬢嬢路過他們。
洪洗象一臉懵懂地看向歸海一刀,撓頭道。
“歸海兄,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和師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歸海一刀聞言,皺了皺眉,神色一陣古怪。
“你們自己不會聞一聞嗎?”
“這院子裏,味道那麼大!”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斷片了?”
說罷,歸海一刀輕哼一聲,徑直離去。
說到底,他對張三豐幾人,頗為失望。
本想著,靠著張三豐能壓百裏善良一頭,也好完成義父的任務。
可結果,武當三人組,僅僅一個晚上,就全被踢出了處級隊伍。
更無語的,他們還被人給特意安排了一場深水炸彈,玩的賊花。
這時,洪洗象嗅了嗅自己,一臉疑惑。
“歸海兄,你剛剛說的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到?”
王重樓見狀,急忙拉住洪洗象,低聲說道。
“別聞了,你嘴角那幾根胡子又細又長,還都彎彎曲曲的,你還看不出來嗎?”
說著,王重樓捋了捋衣袖,竟然薅出一團長短粗細不一的毛發,還帶著香氣。
“師弟,咱們都被人暗算了,你趕緊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說罷,王重樓便拉著洪洗象走向了一旁的水井。
見狀……
歸海一刀搖了搖頭,感歎著這兩個道士的遭遇。
“嗬,一天睡了別人一輩子的女人,還在那裝。”
說罷,歸海一刀轉過身,便開始指揮護龍山莊的密探們“緊急洗地”。
密探們動作迅速,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甘泉宮前院便恢複昨天的樣子。
而那些躺在地上的各色女人們,也被護龍山莊的密探悄悄地抬了出去。
此時,慕名前來算命的百姓開始慢慢走到了甘泉宮門前。
看到卦攤前沒有張三豐的身影,他們紛紛露出失望之情。
“怎麼迴事?今天怎麼隻有兩個道長?”
“張真人呢?我專程來找張真人問事。”
“難不成張真人昨天太操勞,累著了?”
“看來是了,要不等一等?”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原本期待著能由張三豐親自為他們算命,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歸海一刀見百姓們漸漸排起了長隊卻不上前,知道堵不如疏。
於是他朝著王重樓和洪洗象兩人使了使眼色,小聲地提醒道。
“兩位道長,拜托了,一定要撐到張真人蘇醒過來。不然,這場麵可就更難看了。”
王重樓和洪洗象此刻已經換上了一身全新的道袍。
他們看到身後的張三豐依舊在調息,並沒有迴複。
“師兄,您來算吧,我幫你記錄。”
“好吧,現在看來,隻能如此了。”
說罷,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紛紛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接待前來的百姓。
他們心中明白,現在隻能靠他們自己來維持這個卦攤的秩序了。
這時,一個早早前來排隊的百姓走上前,看到是王重樓坐在卦攤上,頓時露出一抹失望嘟囔道。
“怎麼張三豐真人不在啊?我還特意起了個大早呢。”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周圍的百姓都聽到了,紛紛露出失望的神色。
接著,一些想要交錢的百姓開始猶豫了起來。
他們原本是為了張三豐的名聲而來,現在張三豐不在,他們開始懷疑這個卦攤的準確性。
頃刻之間,原本數百人的隊伍一下子散了一半。
離開的人紛紛站在了不遠處,靜靜等著張三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