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在量子之海的經曆？”


    梅比烏斯看著手上長安添油加醋的報告，臉上懷疑的神色毫不掩飾。


    “當然，你我推心置腹，我豈會騙你呢？”


    長安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然後一口噴了出來。


    芥末味的咖啡？那個天才想出來的？


    他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角。


    “嗬嗬，那是克萊茵買的提神咖啡，是不是很提神醒腦？”


    梅比烏斯的嘲笑毫不留情。


    “言歸正傳，你的生命特征在某段時間像是海浪一樣波濤洶湧的，可是你的報告書上並沒有寫有關的記錄，能親口說一下怎麼迴事嗎？”


    “額，無非就是掉進去然後被看上了，最後放我離開。就這麼簡單。”


    長安靜默片刻後開口道。


    “你猜我信不信？”


    梅比烏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像極了某癡漢。


    “反正沒什麼大問題，你又不是沒看見，我的崩壞能侵蝕在下降，這可是好事啊。”


    長安指了指平板上的數據，看上去相當驕傲。


    “嗬嗬，等到要是那天你變成奇怪的生物了，我都不驚訝。現在你的生命波動跟正常人完全不同，倒是和律者有著極為相似的接近度。


    我度懷疑你是不是行走的律者了，可惜，我抽了你的樣本，發現你的樣本數據和前四位律者毫不搭邊。”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人類，你可別誣陷我。”


    他從一旁拿起罐裝的普通咖啡，一飲而盡。這次可真是嚇死他了，要不是海突然出手，不然他就要交代在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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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文摸了摸麵前這具屍體，冰冷的觸感湧上指尖。這是一位女性的身軀，原本上麵的崩壞能在不斷消散流逝。


    “已確認，第五律者死亡，看上去並不是我們的人動的手。”


    他朝著耳機說道，痕也在旁邊看著麵前的律者屍體，臉上愁眉苦臉。


    “看上去是第五律者降臨的時候，被什麼東西一瞬間打死了。戰鬥的痕跡不多，那東西解決律者的速度很快。


    但這周圍的大範圍冰凍表明了這位律者估計很強。”


    痕身為隊長，很快就分析出了眼前的戰鬥局勢。方圓五公裏全是冰天雪地，這才隻是律者降臨一小會的時間，便改變了這裏的地勢。


    那位弄死律者的是一位怎樣的存在他都不敢想象。


    “迴收屍體吧，留在這裏不是個好的決定。通知周圍的士兵，清掃周邊崩壞獸，看一看附近有沒有村莊或者城鎮，有沒有受到影響。”


    痕對一旁的隊員下達命令，隊員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遠處的研究人員開著雪地車疾馳而來，紛紛跳下車開始迴收第五律者屍體。


    這時候就有人要問了，像這麼強的律者還是太可怕了，還有沒有更讓人類更好麵對的律者？


    崩壞神：有的，兄弟有的，想這麼強的律者當然不止一位，足足有十三位之多，每一個都是能成長到t0.5的存在的。


    黃昏街療養院


    “讓我和他談談吧，好麼？”


    說完，阿波尼亞推開門走進了庭院內，一旁的人們相繼推開，給她留有交流的空間。


    阿波尼亞不知道自己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自己言辭中那種堪稱‘絕對’的說服力是從何而來。


    自從她有了意識的時候，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受到過他人的拒絕。


    而麵前這位始終都不肯摘下麵具的男人正坐在他自己生起的一團火旁邊，對方似乎不懂得如何使用那些現代化的設備。


    “你...是從很冷的地方來到這裏的嗎？”


    阿波尼亞坐到一旁，也向那團火焰伸出了手。


    “隻是遇到了個很冷的人...”


    千劫終於張開了口，說道。他身上仍有凍傷的痕跡，傷口在緩慢恢複，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抑製恢複，這使千劫的傷勢恢複的十分緩慢。


    “哦，那她怎麼樣了？也和你一樣凍傷了嗎？”


    千劫似乎不能理解麵前女子的話語，他低下頭，思索片刻。


    “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


    阿波尼亞似乎是理解錯了，點了點頭。


    “是嗎...那就好，那...你還有其他的親人嗎？”


    “好像有過，但都在很遙遠的地方。”


    “那...真希望他們能快點找到你。”


    千劫抬起頭，他有些受不了麵前這個叨叨個沒完的女人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需要幫助？”


    千劫點了點頭，開口道。


    “需要，你能不能告訴我，通常人們想讓自己厭惡的人遠離自己的時候，會說些什麼？”


    阿波尼亞愣了一下，雖然不理解，但她還是迴答了對方。


    “大概是......請你離開之類的吧。”


    “太長了，我記不住。”


    “這樣嗎...那...雖然有些不太禮貌...但大家更習慣這麼說。


    ‘滾開’？”


    千劫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他感覺相當新鮮，以及一絲得意。


    於是，他學會了人生中的第一句髒話。


    “好，滾開。”


    阿波尼亞笑了起來，笑得很溫柔，沒有絲毫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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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看著手上的資料，陷入了沉思。


    這是執法者那群便衣送來的世界各地的情報，很是抽象。


    第一份情報顯示：在極東帝具多次出現莫名其妙的閃光，光亮異常強大，逐火之蛾多次派遣調查人員去調查，卻未發現任何崩壞獸存在過的痕跡，除了幾具卡在山中的石像之外，毫無問題。


    他看著情報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就這家夥，全宇宙到處拋屍，有光就變身，沒光也變身，太陰間了。


    第二份情報顯示：在開羅地區的一座大橋上，突然出現了破碎的痕跡，隻見監控畫麵中邊上突然出現一臺壓路機，有一金一黑兩個身影在大橋上交戰，奇怪的是二人沒有過直接的解除，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傷勢，並且畫麵中還出現了瞬移等奇怪的現象，使當時的值班工作人員一致以為是監控壞掉了。


    好嘛，愛吃小麵包的金發百歲老人跟渾身肌肉的17歲高中生是吧？


    第三份情報就顯得相當正常了：一名帶著小胡子的日耳曼人在德國的啤酒館中發表激情演講，唿籲人們要看清當下的敵人，要聚集同好會，共同抵禦那些骯髒的敵人。


    額，這好像沒什麼能說的吧？把這玩意拿出來作甚？


    “這幾份情報上的內容隨便查一下就行了，別浪費資源。”


    長安將情報遞給雷斯，讓他一邊玩去。自己繼續製作工作臺上的粉色長弓。


    雷斯扯了扯嘴角，這又不是他收集來的，你去問那個蘑菇去啊。


    他忍住了吐槽，又抽出一份報告，遞給長安。


    “在某處不知名的地方下落下了一顆特殊的流星，在組織內的判斷下，不確定是否與崩壞有關係，在派出三批調查人員後，都未發現有關的線索，連個坑洞都沒有。”


    聽到這裏，長安抬起頭，放下手上正在製作的弓身。


    “哦？這種事有些意思了，讓加裏文那個白癡去查一查，沒什麼多餘的情報就算了。”


    他點了點頭，將手上的弓弦繃緊，開始安裝在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