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宜萱平靜了一下情緒,說道:
“原本我們是想來與你談判的,沒有想到你已經離開了藥王穀,沒有找到你,也就沒有與你有交流了。”
“我們歐陽家族,絕對是沒有與你為敵的意願,在雲州時,歐陽詢證前輩就曾向你表示過歐陽家的善意。”
孫宜萱的話頓時就引起了一片“噓”聲,幾個化境宗師和兩個築基修士大聲嗬斥,破口大罵起孫宜萱來。
像歐陽家這種臨陣服軟的言論,引起了一些家族強烈的不滿。
他們紛紛指責孫宜萱,嘲笑歐陽家是一隻縮頭烏龜,大罵歐陽家不講信譽。
孫宜萱並沒有理睬這幾個化境宗師和兩個築基修士的謾罵和嘲弄,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陸陽,期待陸陽的迴話。
陸陽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行,既然你們歐陽家不想與我為敵,那就請歐陽太太帶著你的人暫時離開門主大殿,最好是離得遠一點,不要摻和進來。”
“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後,會放困在大陣裏那幾個歐陽家的人出來。”
孫宜萱聽到陸陽答應了她的請求,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向陸陽拱了拱手,就帶著兩個歐陽家的化境宗師撤離出去,站在遠處的一棟樓頂觀看事態的發展。
見孫宜萱等人撤離,陸陽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周圍的化境宗師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開口:
“諸位,出手吧。”
那些化境宗師們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有人猶豫不決,似乎在權衡利弊;
有人則麵露怒色,顯然不甘就此退縮。
這時,又有四個化境宗師站了出來,向陸陽拱了拱手,其中的一個化勁巔峰對陸陽說道:
“我們賀家和朱家也無意與陸陽先生為敵,願意退去,還請陸陽先生事後放了我們賀家和朱家的人。”
陸陽又點頭說道: “好,也請賀家朱家的人馬上離開。”
在賀家離開之後,又有落塵宗的兩個女化境宗師向陸陽拱手離去。
京都賀家和朱家,向來都是同盟,在各種場合都是相互支持,同進共退的。
就這樣,八大世家走了三個,四大門派也走了一個,現場隻剩下十一個化境宗師和青陽宗的兩個築基修士了。
一個身形瘦削的築基老者,看到情形不對,他怕還有別的家族會跟著歐陽家賀家朱家和落塵宗一樣退出。
如果再多退出幾家,那他們這個聯盟就徹底瓦解了。
他急忙朝著剩下的家族門派的化境宗師拱手說道:
“陸陽這個狗賊,不但搶走了我們在藥王山的份額,剛才還殺了蘭家一個化境宗師。”
“毫無人性地困住我們所有家族和門派的的宗師和弟子,達三天之久,期間不給吃得不給喝的,都要餓死我們的親人了。”
“如此欺淩我們,如果大家都像歐陽家和賀家朱家那樣縱容陸陽狗賊,我們這些門派和世家,都將臉麵無存。”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不能再退卻了,今天大家要齊心協力,一起行動起來,誅滅陸陽狗賊,為親人報仇,為社會除害。”
蘭家的一個化境宗師也站了出來。
他激情昂揚,聲討陸陽:
“諸位,我是蘭家的蘭陵陽。”
“陸陽不但打傷了我們蘭家的蘭英,還要敲詐我們蘭家兩千萬。”
“而且,在雲州,無緣無故就扣押我們蘭家子弟蘭康城,搶走了蘭康城的儲物戒指,又敲詐了蘭康城兩千萬。”
“在慶州,還殺了我們蘭家兩個化境宗師,加上剛才又殺了我們蘭家一個化境宗師,他已經殺了我們蘭家三個化境宗師了。”
“前段時間,陸陽又斬殺了藥王山的十多個高層以及幾十個中層管理人員,他可謂是一個沾滿了許多無辜者鮮血的劊子手。”
“這樣一個殺人狂魔,留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
“我懇求大家,一起殺死這個無惡不作殺人惡魔,鏟除這個危害社會的毒瘤。”
“為我們蘭家的三個化境宗師報仇,為各位的家人報仇,為藥王山的十多位高層報仇,不除陸陽,我心難安!”
青陽宗築基修士和蘭家化境宗師的話,激起了幾個家族和門派化境宗師對陸陽的憤怒之情。
他們一個個都暴怒不已,都紛紛指責陸陽的斑斑劣跡,和他犯下的種種罪惡。
一時,十一個化境宗師和兩個青陽宗的築基修士,都怒氣衝衝揮舞著武器,大聲喝罵陸陽。
青陽宗的築基瘦老頭,用劍指著陸陽,厲聲喝道:
“陸陽,如果你放了大陣裏的所有人,然後自殺謝罪,我們便不再追究。”
“否則,我們八大世家和四大門派,要滅你滿門,屠盡九族。”
陸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感知了一下這個瘦老者的修為,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難怪這麼的猖狂。
於是他就語氣淡淡地問道:
“好啊,是條漢子,你是哪個門派的?”
老者聞言,大聲說道:
“青陽宗築基後期修士玄陽道長,你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子,竟然敢與我們世家門派為敵,我玄陽今天就要親自活捉你。”
陸陽眼神微瞇,上下打量了一番玄陽道長,隨即嗤笑出聲:
“築基後期?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實力。”
話音未落,陸陽身形一閃,一個空間位移,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玄陽道長麵前,一拳轟出,拳風淩厲,帶著唿嘯之聲。
速度之快,玄陽道長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胸口就重重的挨上了陸陽一拳。
“嘭”的一聲,玄陽道長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他的胸口,讓他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忍不住就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什麼?你……你竟然有如此實力?”玄陽道長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陽。
陸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哼,築基後期又如何?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隻粗壯一點的螻蟻而已。”
說著,陸陽再次身形一動,如同獵豹般又撲向玄陽道長,拳風如暴雨般傾瀉而出。
玄陽道長看到陸陽撲了過來,急忙雙手掐訣想用法術還擊,修士一般都是擅長遠距離作戰,運用法術攻擊。
玄陽道長做夢都想不到,陸陽不是用法術攻擊他,而是以速度的優勢直接近身用拳頭,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
掐訣動用法術也需要時間,他的法訣還沒掐完,雙手還在舞動,陸陽的拳頭就已經到了。
“嘭,嘭,嘭”幾聲響起,拳拳到肉,玄陽道長把陸陽的幾拳打得飛了起來,飄在空中不停地吐血。
飛了十多米後,在空中劃出了一條華麗的拋物線,最後摔落在一棵棗子樹下,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