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梅聽到陸陽的道歉,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她點了點頭,態度也變得隨和起來,說道:
“既然你已經道歉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至於麗穎額頭上的寒毒,這是我們羅家的一個隱秘,不便對外人透露太多。”
陸陽聞言,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的隱秘。
羅家不便透露,陸陽也就無法了解這寒毒的來源,也就便放棄了尋找其根源的打算了。
以後如果能夠找到陰冥草,就幫她徹底治好寒毒,如果找不到,陸陽也無能為力,這就看羅麗穎的造化了。
他看了一眼映雪梅,表示理解,說道:
“阿姨,我明白您的意思,既然這是羅家的隱密,那我就不多問了。”
映雪梅看到陸陽不再追問這事,暗暗鬆了一口氣。
剛開始陸陽問這話時 確實讓她緊張了一下,因為羅麗穎額頭上的寒毒,涉及到她的一個隱私,一個不為外人知道的隱私。
映雪梅當然知道羅麗穎額頭上的寒毒是怎麼來的,隻是她不願意提起那段痛苦而恐怖的迴憶而已。
她隻是想把那件事情,埋在曆史的塵埃裏,永遠都不要提起。
可是,羅麗穎額頭上留下的那疤痕,就像是一根刺一樣,不時刺疼她的神經。
為了祛除羅麗穎額頭上的疤痕,映雪梅可謂是費盡心思,幾乎跑遍了地球上所有出名的大醫院,都無能為力。
陸陽幫羅麗穎祛除了疤痕,讓羅麗穎不再用頭發遮擋額頭,算是替她祛除了一個心病。
但是羅麗穎額頭上的寒毒,映雪梅也知道,陸陽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幫助羅麗穎祛除的。
其實那根本就不是一種毒素,是羅麗穎身體體質所致。
除非陸陽能夠改變羅麗穎的體質,否則永遠解除不了。
但是這話映雪梅並沒有對陸陽說起,也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說起。
她攏了攏額頭上有些散亂的頭發,一雙美目緊盯著陸陽,說道:
“陸陽,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
“小穎她心思單純,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希望,你以後能盡量與小穎少接觸一些,最好是斷了她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陸陽鄭重地點了點頭:
“阿姨,您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
映雪梅歎了口氣,似乎對陸陽的態度還算滿意。
她揮了揮手,說道: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吧,你可以出去了。”
陸陽暗暗鬆了一口氣,與羅麗穎這場壓抑的談話終於結束了。
他站了起來,向羅麗穎告辭一聲,轉身朝門口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映雪梅喊了一聲:
“陸陽,你等一下。”
陸陽頓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心想,這女人難道又起什麼幺蛾子了?
他扭過頭來,看了映雪梅一眼,發現映雪梅正美眸含笑地看著他,臉上流露出一份燦爛的笑容來。
陸陽嚇了一跳,難道是這女人突然來情緒了,要欺負他了?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兩條腿本能地繃緊了一些。
陸陽心裏暗暗想道:
如果映雪梅要強迫他,他就態度強硬一點,堅決拒絕!打死都不能讓映雪梅得逞。
陸陽現在都被這些已婚女人嚇怕了,他所遇到的幾個女人,沒有一個是一盞省油的燈,一個個都心思縝密,工於心計。
像那個雄州的柳青梅,還有鍾無豔,孫宜萱,這些人哪個不是一個人精?
陸陽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與她們玩心計,一個字,“累”。
不但累心,也累身。
現在陸陽看到映雪梅那張如花一般的笑臉,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映雪梅笑意盈盈地朝陸陽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陸陽小心翼翼地踱步上前,心中暗自揣測著映雪梅此番舉動的意圖,腳步不自覺地有些遲緩。
待他走到映雪梅近前,映雪梅突然就伸出手來,嚇得陸陽打了一個激靈。
映雪梅看到陸陽緊張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陸陽臂膀衣服上的一點灰塵,眼神中帶著幾分親切,嬉笑著說道:
“陸陽,你別誤會,我不是要為難你。”
映雪梅的聲音溫柔而誠懇,繼續說道:
“我叫住你,就是想謝謝你,小穎額頭上的疤痕,多虧了你才得以祛除,我們羅家都很感激你。”
陸陽聽了,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他覺得這個女人叫住他,絕對不是為了說幾句感謝的話。
映雪梅肯定是有著什麼陰謀,要是想感謝陸陽的話,她早就應該感謝了,也用不著等到現在。
說幾句感謝話隻不過是想拉近彼此的距離而已,這是場麵上那些老油條常用的手段。
陸陽不動聲色,微微頷首,說道:
“阿姨,我那也是順手而為的事,用不上感謝。”
映雪梅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更加的親切熱情起來,拉著陸陽的手,很是熱乎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孩子,以後若是遇到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阿姨我會盡力幫你的。”
陸陽的手被映雪梅拉住,感到手心傳來了一陣的溫柔,他心裏一陣恍惚,隨即就清醒過來。
他沒想到映雪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客套地說道:
“多謝阿姨的好意,我會記住的,阿姨,你用不著這麼熱情,有什麼需要我陸陽做的,吩咐一聲就好。”
陸陽也隻能是直來直去的把事情挑明著說了,他再也受不了映雪梅那股熱乎勁。
他不想糊裏糊塗的與映雪梅爬到床上後再讓映雪梅提出她的要求,那樣陸陽就不好拒絕了。
像在藥王穀時,孫宜萱就是用按摩的手段,把他伺候好了就套住陸陽,最後從陸陽那裏要好處,陸陽就不好迴絕了。
還有許晴兒也一樣,套住陸陽後才告訴她是許文介的女兒,陸陽不好拒絕許晴兒的請求,隻能是放了許文介。
現在這個映雪梅也來玩這一套,吃了兩次虧,陸陽也學精明了一些。
映雪梅前後的態度反差太大,陸陽認為,這個映雪梅恐怕不是僅僅想套住他那麼簡單。
總覺得映雪梅有什麼事情要求他陸陽,不然也不會親熱的要拉住他的手,對他笑臉如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映雪梅不說什麼目的,陸陽也隻好直接問了,他實在不想與映雪梅這麼虛偽地客套下去。
映雪梅看到陸陽直接挑明了說,也就不再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