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沒動放在桌上的倚天劍,而是將自己所用的奪情推了過去。
“楊小子,你什麼意思?”金花婆婆當(dāng)即臉色一沉。
“我的這把劍同樣是神鋒,和倚天劍對拚數(shù)合不損,倚天劍勝在名氣太大,至於其他一般無二爾。”
金花婆婆拿起,拔劍,細(xì)細(xì)打量。
“真有你說的那般?”
“試試不就知道了。”
“哼!弄折了你的劍,老婆子可概不負(fù)責(zé)!”
話音剛落。
金花婆婆起身,一劍朝楊塵刺來!
這一劍可謂勢大力沉,可完全不像是切磋。
“楊大哥,當(dāng)心!”
一旁的殷離見狀,急忙大喊。
剛才兩人還談的好好的,有說有笑,可婆婆突然翻臉是怎麼迴事?
楊塵則手持倚天劍,果斷迴擊。
乒!乒!乒!
兩人在空間不大的大堂中對拚了七八招,金花婆婆攻勢勇猛,而楊塵如一塊礁石,任你海浪濤濤,巋然不動!
砰!
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又對了一掌!
這種掌法之間的碰撞,更能測試出對方的內(nèi)力深淺。
“好好好,後生可畏啊,奪情劍也很好,我就借去一用。”
金花婆婆說停就停。
剛才與其說是切磋,也是實際的攻殺。
能和她坐上桌談判,至少得有一定本事才可以。
要是不夠,她立馬就要掀桌子。
顯然,楊塵是絕對夠格的。
比她所想的要厲害!
“阿離,這些天你就跟著他吧,我去了。”
金花婆婆就是這麼一個辦事毫不拖泥帶水的人,拿著劍離開了。
殷離走過來,低下頭歉聲道:“楊大哥,你又幫了我一迴,我本來不該瞞你的……”
“若是沒把我當(dāng)外人,有難事應(yīng)當(dāng)?shù)谝粫r間來找我。行了,迴去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周芷若便從殷離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兒。
原來她這幾天睡的這麼沉,是殷離悄悄點了迷香。
三人離開鎮(zhèn)上,離洛陽城越來越近,有關(guān)於丐幫的消息也多了起來。
話題很多都在馬副幫主馬大元身上。
喪葬已經(jīng)完畢,聽說馬夫人搬去了小築守喪。
至於兇手,馬夫人堅稱是慕容複所為,讓喬幫主替亡夫主持公道。
所以現(xiàn)在的風(fēng)向?qū)δ饺菅}很不利。
很多人認(rèn)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怕是不敢來了。
而喬峰處理完內(nèi)部突發(fā)之事後,確定下來了會麵日期,就在七日後。
三人也不著急,天黑之前肯定能到。
所以選了景色宜人的小路,那邊還有條大河,臨河而興的一個地方當(dāng)?shù)乜爵~非常有名。
殷離是個小饞貓,一聽就嚷著要去。
走著走著,林間忽然傳來急唿聲。
“主子有危險,你們不能過去!”
緊跟著響起哎喲一聲痛叫,隻見一個年輕書生拉著一姑娘從樹林裏跑出來。
一看到楊塵三人,那男人便連連提醒。
“三位也是來這邊劃船遊玩的嗎?別從小路走,有個瘋瘋癲癲的男人攔路,看人就要追打!定是發(fā)了失心瘋!”
楊塵從那嘶啞的聲音中,聽出了瘋癲,也聽出了傷勢。
這人大概是傷得很重,完全靠一股本能的意誌力在守著路。
以至於連人都有些分不清了,所以才會做出誤傷行人的荒唐事。
他快步朝那邊過去。
周芷若和殷離立即跟上,也來不及多問。
林間一座木橋前麵正站著一個手持板斧的大漢。
衣服髒兮兮的,還帶著血跡,靠坐在一棵樹下打盹。
當(dāng)他一靠近,這人聽到動靜立即就爬起來,揮舞手中板斧朝楊塵大喝:“快走開!我絕不會讓惡人害我主公!”
楊塵視若罔聞。
男人一聲大喝,直接就殺了過來。
板斧狂風(fēng)一般劈砍,那完全就是一副拚命的架勢。
楊塵側(cè)身躲過,手指向前一戳,大漢的胳膊頓時麻痹,手中板斧掉落在地。
對方更受刺激,赤手空拳撲上來。
楊塵兩招便將其治住。
“段王爺人可是在這邊?是我,你清醒一點。”
楊塵說著,用力一戳男人的醒神穴。
這人乃是段正淳的四大家臣之一,古篤誠!
他的存在感比較低,遠(yuǎn)不如朱丹臣那麼被人熟知。
在天龍中被阿紫捉弄用漁網(wǎng)丟到水裏的就是他。
古篤誠模模糊糊的意識,終於清醒了一些。
見到楊塵,他大喜過望,用力抓著楊塵的胳膊叫道:“昨夜王爺出城來此地,與人有約在河上泛舟。不料今日大惡人突然殺到,還請楊公子出手搭救!”
“人在哪?”
“一直往北麵走,有個河宴村。”
楊塵攙扶他到樹下休息,周芷若更是拿出了峨眉內(nèi)部調(diào)製的療傷藥丸。
古篤誠早就脫了力,這一放鬆下來,再想要站起來都難了。
“那什麼段王爺是楊大哥你的朋友嗎?”殷離問。
“對,大惡人段延慶上次在莊上和我鬥過一場,弄的我略顯狼狽,今時不同往日,這筆賬我還記著呢。”
三人火速趕去。
在前麵一個土丘上又看到了重傷不起的傅思?xì)w。
簡短交談過後,直奔河岸口的風(fēng)雨臺。
這裏有很多租船的船家,專供有錢的公子小姐遊船玩鬧。
情況看來很不妙,因為三人看到順?biāo)h著很多四分五裂的遊船殘骸。
這打的可真激烈啊,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兩軍爆發(fā)了小規(guī)模的水戰(zhàn)。
楊塵施展輕功,三人加緊趕去。
當(dāng)過來後,楊塵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村外有很多激憤的漁民。
段正淳正一邊賠不是,一邊在寫字據(jù)。
“各位鄉(xiāng)親不必驚慌,這些損毀的船段某出雙倍來賠,我隨身沒有帶那麼多銀兩,允許給我一點時間籌集,保證一個月之內(nèi)定能賠付到諸位手上。”
“我憑什麼信你啊!”有村民不信。
“就是!趕緊交錢,否則你別想離開!”
村正跑過來,擺起架子對著鬧事的村民嗬斥。
“都散開!不得無禮!這一位乃是大理皇族段氏的宗親,更是當(dāng)今一位王爺,能差你們這點錢賴賬嗎?”
“什麼?他是王爺?!”
“媽呀,長這麼大我頭一次見到皇親國戚,小民給王爺磕頭了!”
“磕什麼頭,他是大理國的權(quán)貴,又不是咱們宋國的……”
楊塵帶著二女走過去,段正淳也注意到了。
近距離一看,這位風(fēng)流王爺沒什麼事,連塊皮都沒破。
是誰救了他?
正納悶的時候,隻見河邊停靠的一條船的船篷裏走出一人來。
“姓楊的小子,你竟然也來了!”
楊塵還沒迴答,身邊的周芷若立馬叫了起來:“師父!”
走上岸的正是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