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在野外住了一夜。
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秦紅棉才疲憊地睜開眼。
身上蓋著衣服,身下還鋪著楊塵的外衣。
她左右看了看,不見人影。
“到哪去了?臭小子,他是屬狗的吧……”
披上衣服,秦紅棉坐起身發了會呆。
想到昨晚的種種,在楊塵的‘威脅’下,她哪裏還敢嘴硬。
連連說什麼都聽你的,還說了很多羞人的話。
他怎麼越來越霸道了。
可自己偏偏還吃這一套。
對於舊情人,對他的日夜思想早就隨著那次在洛陽,親眼目睹段正淳夜會康敏而消散。
而且那天晚上,還不止發生了這一件事……
其實秦紅棉這次跑出來,表麵上看是找女兒,實則是來找楊塵的。
林間很快有腳步聲傳來。
楊塵是去打水去了,順便打了個野。
秦紅棉洗了臉,看到楊塵還帶了一套女人的衣服來。
“你從哪弄來的?死人身上的衣服我可不穿。
楊塵撓頭一笑,“想啥呢,走遠了一點,遇到了幾個村婦,花錢買的,你試試合不合身。”
秦紅棉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昨晚那麼猴急,把人家衣服都給扯壞了。”
換上後,還別說挺合適。
很素的衣服,被秦紅棉一穿,也變得很好看。
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衣服架子。
“對了,那個康敏沒來大理吧?我怎麼聽人說,她和丐幫徹底劃清界限了。”
“她倒是想來,可惜來不成了!
“怎麼了?已經有別的相好了?”
“死了。”
楊塵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秦紅棉聽完,隻說了兩個字,活該!
對這個女人是一點同情不來。
“肉烤好了,吃完了你就先迴去。”
秦紅棉老實地嗯了一聲。
昨晚兩人都談好了。
她不會再瞞著,其實那次從洛陽迴來,她就有了袒露的想法。
入冬時,木婉清正好也迴來了。
她猶豫再三,有過幾次夜晚談心,還是沒敢講出來。
以前是對段正淳有恨,不想讓女兒認這個爹!
之後隨著她慢慢長大,又怕說了,木婉清受不了刺激做出什麼傻事來。
如今她遇到了楊塵後,入了古墓派經曆的也多了。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接受起來已經不難了。
有沒有這個爹,其實對於她來說沒太大變化。
她也不會指望就留在大理,享受榮華富貴,還是會跟楊塵繼續闖蕩江湖。
但對於她這個當娘的,母女相認,終究是一件幸事。
楊塵讓她先迴幽穀,等他這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再相認。
分別在即。
秦紅棉提醒道:“你去天龍寺可要小心些,跟那些老和尚鬥可沒那麼容易,那裏可是大理的國寺,底蘊深厚。”
“知道,我現在就是比較擔心一點。”
“擔心什麼?”
“擔心裏麵的和尚不夠我打的!
秦紅棉翻了個白眼,“真是臭屁,不過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那我也放心了。我走了,會、會想著你的……不過我可不迴幽穀去!
楊塵一愣,“你要去哪?”
“萬劫穀找我的師妹去,有陣子沒見她了!
“你師妹?”楊塵故意裝傻道,“大概又是一個大美人吧!
秦紅棉哼道:“還真被你給猜中了,她啊同我一樣也是個苦命人,也是在年輕的時候被人給辜負了,如今不得不跟著一個看不慣也一點不愛的醜男人,哎……”
“也是那位段王爺吧?”
秦紅棉早已對他敞開心扉,沒瞞著,嗯了一聲。
“你這師妹日子若是過得不如意,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她是被男人所傷,要治自然是要靠另一個男人了,我倒是樂意效勞!
秦紅棉一聽,頓時急了。
“你想的美!臭小子,真想一口咬死你,我走了!”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楊塵不忘調侃道:“你考慮一下,從相識的時候起你就知道,我這個人本來就壞,跟君子是一點都不沾邊。再怎麼說,我也比那醜男人強百倍吧!
秦紅棉不應,越走越快。
吃醋了這是。
楊塵則朝著另一頭去。
上了馬,笑著拍了拍馬脖子。
“你也別著急,改日我給你也找一頭母的去,讓你也享受享受!
馬兒打著響鼻,蹄子輕快。
楊塵就不去鎮南王府了,直接去天龍寺。
有什麼要交代的,跟大師姐、木婉清她們說也一樣。
他可以保證,段王爺不到,他不會和天龍寺裏的和尚動手就是。
想著快要見到李莫愁了,楊塵趕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隻用了三天就到了地方。
拴好馬來到寺門口,外麵正有一個年輕小和尚在掃地。
“小師傅,先前可有一行人來過寶剎?”
“未見!
“哦,那勞煩跟方丈通報一聲,就說古墓派楊塵來了!
“古墓派?”小和尚一愣,隨即臉色一變。
他當然知道寺廟中囚禁著一位名聲赫赫的女魔頭,就是那古墓派的掌門人。
而且他還見過幾次呢。
李莫愁可以在寺廟裏的很多地方溜達,隻是不準出去。
她倒是很少出來活動,平日裏吃齋念佛很守規矩,表麵上看,大有被感化的趨勢。
“施主稍等!”
小和尚跑進去,好一會兒才迴來。
“施主久等了,請隨我來。”
楊塵被領著進了正殿。
一進去就看到多位老和尚嚴陣以待,方丈名為本因,須眉皆白,其他幾位皆是本字輩的高僧。
各個武功都很不凡。
本因方丈雙手合十道:“楊施主來此,我們已經從鎮南王口中知曉,如今李莫愁已吃齋念佛數月有餘,殺性已減去大半,也放下了過去和師妹間的成見恩怨,不如讓她繼續留著這兒浸佛,古墓派的掌門便傳給你,豈不是一舉兩得?”
楊塵哈哈一笑,“都說佛門勸人向善這不假,特別是武林中人,往往很多大魔頭大惡人,最後的結局都是削發為僧當了和尚,這似乎也成為了除了死以外的唯一退路。我師父就算真的要一心青燈佛下常伴,我首先就第一個不答應!
“為何?”本因不解,“李施主年輕時為情所困做過錯事,殺孽過重,如今悔改而得解脫,你若尊師當歡喜才是。”
楊塵也不裝了,冷道:“她對我而言,不止是師,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伴侶,除非我也做了和尚,否則讓她遁入佛門,門都沒有!別廢話了,我就是來帶她走的,咱們還是用武來說話吧!”